從公寓訓練館離開，喬老闆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立刻就撥出了一個電話。
但沒過多久，他的臉色就變得無比的糟糕了。
“FK，丹尼費裏那家夥是瘋了？”
對着電話，喬老闆搖着頭：“不不不，約翰，山貓退出了，丹尼費裏想要誰就要誰吧，都和我們無關了！”
接着，他又和老隊友客套了兩句，這才眉頭緊皺的挂斷了電話。
“隻能和那個老狐狸打打交道了。”
暗歎了口氣，喬老闆又翻出大衛法爾克的電話。
李恪想的沒錯，喬老闆已經把大衛法爾克當做他的幕僚了，這種時候，就必須得和幕僚商讨一番。
……
18日，時代華納中心。
16勝22負東部第十的山貓迎戰9勝29負西部倒數第一的超音速。
雖然這場比賽話題性十足，謝特組合再聚首，小杜需要證明他比樂邦更難以防守等等。
但不管是TNT，還是ESPN，都沒有把這場比賽列入全美直播的場次。
考慮到戰績，這樣的安排完全可以理解。
沒有全美直播，但這場比賽還是有夏洛特和西雅圖當地的體育台的轉播，還有央五，也将直播這場比賽。
因此，這場比賽的關注度還是有的，場外的讨論也很熱烈。
夏洛特的李恪球迷對小杜沒什麽想法，超音速的球迷……呃，超音速現在應該沒有球迷了，因爲他們已經确定，将在下個賽季開始之前，完成前往俄克拉荷馬城的搬遷……
倒是遠在大洋彼岸，成千上百萬的國内球迷，守在電視機前，期待着李恪面對小杜，表現出彩，以此證明——
當年長角牛的謝特組合，現在在NBA稱王的是謝爾頓，而不是杜蘭特。
這就有點像是，一年前，小杜和李恪組了一個偶像組合，兩邊各有一堆粉絲。
而當這個偶像組合解體的時候，兩堆粉絲就反目成仇了。
爲了各自的愛豆，場内場外的争鬥。
嗯，美職籃版TFBOYS，沒錯了！
“這場比賽，在球隊實力方面，應該是山貓占優的……”
賽前，張指導慢慢悠悠的來了這麽一句，于嘉也非常認同：“是啊，在交易得到艾弗森之後，山貓現在已經有了季後賽級别的實力！”
比賽還沒開始，張指導和于嘉就已經給這場比賽定了基調，山貓實力占優，拿下比賽，應當也不是問題。
那現在的問題就變成了，李恪對小杜，到底能不能占據上風。
雖說進了NBA，李恪的表現很出色，數據和隔壁的小杜相當，戰績還更出色，算是小壓了對面一頭。
但隻要一想到一年前小杜在長角牛穩定高效的發揮，李恪卻在長角牛幹着各種髒活累活，李恪的國内球迷就覺得挺虛的。
咖位嘛，現在是李恪更高，但實力，不正面打一局，真不好說。
時代華納中心的場内，随着比賽的臨近，山貓、超音速陸續出場熱身，各自占據了各自的半場。
中圈附近，熱着身的李恪甩出去一記三分，似有所感的一扭頭，看到了還穿着訓練外套、剛出場的小杜。
滋啦，死神和小鬼的眼神碰撞。
接着，李恪就露出了一個輕松的微笑，張開了雙臂。
“小杜，許久未見，快讓哥看看你大了沒！”
另一邊，壓根聽不到李恪内心呼喚的小杜也露出了笑容，邁動着腳步，靠近了李恪。
在全場球迷的關注下，擁抱在了一起，李恪重重的拍打着小杜已經長大的肌肉。
一番熱烈的擁抱之後，便是和熱烈大相徑庭的招呼。
“謝爾頓，你準備好了嗎，就像在長角牛的那段時間，隊内訓練賽時你總是被我虐，這場比賽也一樣！”
這話李恪回不了，那年在長角牛，隊内訓練賽被虐的的确是李恪。
但，李恪換了個角度：
“快踏馬别說了凱文，NCAA的那座獎杯，功勞全踏馬是我的，看看現在的你，沒有我，你都赢不了球！”
“你要說這話，我踏馬當真了，謝爾頓，我會證明，沒有你，我也能赢球，就從這場比賽開始！”
嗯，表面看，兩人撕破臉皮了，實際看，松開擁抱之後，兩人冷臉相對，還真有點撕破臉皮的樣子。
熱身結束，比賽的開始很快就進入到了倒計時。
在時代華納中心的一片歡呼聲中，兩隊的首發站到了中圈兩側。
山貓這邊仍然是老艾加入以後的那套主力陣容，控衛肥頓，得分後衛老艾，小前鋒李恪，大前鋒華老二，中鋒納茲爾。
超音速那邊，控衛是厄爾沃特森，得分後衛和小前鋒分别是小杜和傑夫格林，誰二誰三還真就不清楚，大前鋒尼克科裏森，中鋒科特托馬斯。
說起來，這場比賽超音速少了幾個重要的球員，德隆蒂韋斯特、沃利斯澤比亞克都沒有出現，這讓李恪想到了賽前流傳的一則交易流言。
等到納茲爾擊敗了科特托馬斯，赢得了跳球。
比賽正式開始，李恪左側邊線落位，發現跟過來的居然是傑夫格林，他便有些驚訝的瞄了一眼遠處的小杜。
不過，傑夫格林也沒差就是了，李恪和傑夫格林，也是有一些亟待解決的問題。
隻是開場的第一攻，和李恪、和傑夫格林都沒什麽關系。
老艾中路接球，直接一個突破，過掉了一雙大長腿根本邁不開的小杜，一條龍上籃得手，拿下開場的第一個進球。
于是，邊線的李恪便問起了消失的那兩個球員。
“傑夫，我怎麽沒見沃利斯澤比亞克？”
“你不知道？他和德隆蒂都被交易了。”
“去了哪？”
“騎士。”
居然還真是交易，德隆蒂韋斯特去了騎士，太上皇就位了啊！
轉身的防守，李恪不躲不避，直接就對上了小杜。
“來了，李恪和杜蘭特的首次直接對位！”
當李恪用他的短臂完全纏繞住小杜，一丁點空當都不留的時候，小杜問号臉：
“謝爾頓，有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凱文，這場比賽我會讓你知道什麽踏馬的叫踏馬的NBA級别的防守。”
小杜的确是感受到了NBA級别的防守，現在的李恪就像是一個纏人的小妖精，對小杜的防守是全方位的，連接球都照顧到了。
厄爾沃特森外線控了一會，沒找到給小杜傳球的機會，接球的就變成傑夫格林了。
姐夫（傑夫）格林繞了一下，接球之後單打老艾，突破，急停，在比老艾高了一個多頭的情況下，哐當一聲，投丢了超音速開場的第一個球。
籃下是華老二搶下了這顆籃闆，繼而一個傳球，反倒是李恪先拿到了球。
然後，蹩腳的把球控在手下，不想防守李恪的小杜，被迫跟着李恪，直到前場。
前場，控着球的李恪浪催似的往前一步，接着就直接幹拔出手。
哐當一聲！
也沒進，但李恪卻拽拽的：“我已經投了一個了！”
小杜自然是捏了捏拳頭，回身的進攻卻發現，他還是很難接到厄爾沃特森的傳球。
不過這一球，受了李恪的刺激，小杜已經是不拿球不舒服斯基了，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要接球。
于是，時代華納中心的球迷和電視機前的球迷，都發現這個回合的小杜很奇怪，繞着半場狂奔，一雙長臂伸了出去，從頭到尾，都做着要球的動作。
超音速的進攻走到了第19秒的時候，小杜終于得償所願了。
但進攻時間隻剩下了最後5秒，熟悉的籃球控在手中，也隻是控了兩三秒，接着，小杜就不得不頂着李恪的防守，把球甩了出去。
哐當！
熟悉的打鐵聲也不出所料的響起了。
小杜不意外，他第一時間就後撤，要防山貓的反擊。
山貓也的确是要反擊了，籃下納茲爾護下籃闆，接着一個傳球，給到老艾。
老艾像個精靈一般控着籃球，迅速的往前場沖去。
超音速的退防很快，但也就是快而已，作爲聯盟墊底的存在，他們的紀律性有很大的問題。
厄爾沃特森立在弧頂，想要擋住老艾，卻被老艾用一個極快的拜佛，一步過了。
而最終，完成這次反擊的就是老艾了，沖到籃下，上空籃得手，比分變成了4比0！
超音速隻能後場開球，然後控着球推進到前場的，從厄爾沃特森，變成了小杜。
沒錯，小杜學精了，他知道，再從無球打起，他就還得過接球的那一關。
而如果是從後場直接接球，他就有了充足的時間，去破開李恪的防守。
李恪守在了中線附近，這個時候，他是有點後悔的，早知道小杜玩這招，他就直接全場領防了，看看到底是誰更狠！
這個回合就算了，下個回合，隻要小杜還敢在後場出現，他一定！全場領防！
站在中線，李恪等到了姗姗來遲的小杜，開始了他的貼身防守。
小杜用長長的左臂隔開李恪，同樣是長長的右臂拍打着籃球，然後一個轉身換手，把球換到左臂。
整個動作突出一個僵硬，他走得很艱難，無數次想要停下，找裁判投訴：這貨犯規了！
小杜卻也知道，投訴無用，現在的他還不是後來的金輪罰王，并沒有裁判的優待。
就這樣艱難的前行，最終停在了弧頂，把球放到身體的一側，小杜瞄了一眼籃筐，探步……
李恪一隻手撐着小杜，面對小杜的探步，不爲所動。
直到小杜真的一個箭步沖出去，李恪才一個箭步跟上去。
小杜卻直接急停，和他偶像一樣，剛走了一步，就幹拔出手了。
李恪準确的判斷對了小杜的意圖，伸手幹擾，片刻後，身後傳來了一聲——哐當！
“兩投不中，杜蘭特在李恪的防守下迷失了進攻的方向！”
央五的轉播間，于嘉已經開吹了。
場上，小杜卻有樣學樣的來了句：“我投了兩個了！”
于是，不甘人後的李恪很快在下一個回合，無球繞掩護、接球急停跳投，哐當一聲，也是續上了打鐵的進度。
看着李恪攤手表示他也打了兩記精鐵了，小杜笑了笑。
他很想告訴李恪，他有無限開火權，比得分，比勝負，他或許真不一定能赢，但如果是比出手的次數，比打鐵，那他赢定了！
就這樣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小杜又是等在了後場，卻發現，李恪根本沒退防。
搶下籃闆的科特托馬斯把球交給了小杜，接着，小杜确認了，他被李恪全場領防了！
“是從後場開始的領防，李恪這是發了狠了啊！”
張指導是有些吃驚的，看看現在李恪對小杜的防守吧，無球時就各種貼防，有球時又是寸步不讓，現在甚至都開始全場領防了！
這防的太狠了，就是前不久的那場防樂邦，李恪都沒防的這麽狠。
小杜也懵了，右手控着球，走了兩步，就無以爲繼了。
被逼無奈，他隻能一個背運一下，躲開李恪不安分的手，然後騰轉挪移的一個變向，晃出一個空當，繼續走。
又是三兩步，又難以爲繼了。
這次，小杜來了個轉身，卻聽得身後啪的一聲！
右手想要繼續拍打籃球，已經是拍了個空了。
耳畔響起了猛烈的歡呼聲，身側是帶起了一陣風的奔跑。
轉瞬間，已經控住了籃球的李恪，沖到了小杜身前……
“搶斷，李恪控住了籃球，他朝着籃筐而去了！”
小杜反應了過來，但反應的還是慢了，他落後的兩步，直接給了李恪舒服的施展自己的空間——
哐當！
籃筐的轟鳴，配合着時代華納中心更加躁動的歡呼，直接點燃了這場比賽的氣氛！
挂框的李恪落地，舉着雙手。
身後是表情陰郁的小杜，一言不發的叉着腰。
“都說李恪和杜蘭特的關系好，這我也沒看出來啊！”
國内某吧，某球迷截了個圖，把冷淡慶祝的李恪，和郁郁不歡的小杜截了進去，然後發帖，引發熱議。
“關系好那都是吹得，就像大姚和麥迪，一個樣！”
“場下關系再好，場上那也是對手。”
“……”
從小杜身邊掠過，李恪站到了小杜身後，又是停住了腳步。
很顯然，這個球，李恪還要全場領防！
不僅如此，當小杜很憋屈的站到底線之外開球，李恪還要出聲嘲諷：“凱文，我進球了，你呢？”
面對這樣的嘲諷，小杜把球開給了厄爾沃特森，然後邁着長腿，沖到前場。
從尼克科裏森那裏要了個掩護，接球，頂着李恪的防守幹拔，卻還是——哐當一聲！
“三投不中了，李恪說杜蘭特比詹姆斯難防，反正我是沒看出來！”
樂邦是開場四投不中，然後被李恪造了個進攻犯規，小杜是三投不中，然後被李恪搶了個斷。
都是不中，也沒什麽不同。
李恪卻知道，這場他防小杜防的好，是一開始就給到了壓力。
新秀杜應該是那種很吃手感的投手，他的打法和這個時候的李恪很像，無球爲主，有球爲輔。
而當李恪使出渾身解數，防的小杜連接球都困難的時候，小杜的投籃想準，也準不起來了。
手感冰涼的開場，小杜哐哐打起了鐵。
李恪卻也好不到哪去，搶斷反擊暴扣之後，他似乎又鎖定了一個十佳球的名額，但随後的投籃，他又投了個2投不中。
直到小杜飚進去本場比賽的第一顆入球，一記三分。
他反過頭來，換了個中投，這才打進這場比賽，他的第一顆陣地進攻的進球。
就這樣，這場比賽很莫名的變成了李恪和小杜的打鐵大戰，但李恪始終領先着開場的那個正面領防後的搶斷反擊扣籃，也算是給小杜的心頭，紮了根刺。
比分什麽的，當然是山貓領先了。
雖然李恪和小杜各種打鐵大戰，但山貓這邊，好歹老艾打傑夫格林、打厄爾沃特森是一打一個準的。
還有華老二，打尼克科裏森，也一直都是優勢。
說得簡單點，就是這一年的超音速，想要赢球，就隻有一種可能，小杜打出新秀得分王級别的水平。
而當李恪把小杜從新秀得分王，拉到鐵王這一水平線的時候，超音速就技窮了。
比賽打到了三節結束，山貓已經是77比56，三節大比分領先21分，可以打卡下班了。
第四節，李恪和老艾、華老二一起，坐到了闆凳上。
“這比賽可真無聊啊！”
老艾看了看他的數據統計，三節比賽才拿了19分，差一分到20分，怎麽看怎麽膈應。
說起來，這場比賽，老艾算是犧牲了，他知道李恪要和小杜大戰，于是，球權什麽的，繼續掌控在手中，但出手權，他一股腦的塞給了李恪。
三節比賽，李恪砸了一個20投6中。
再看看對面的小杜，20投5中，出手次數一緻，就少了那麽一次進球。
“菜雞互啄的比賽可不就是這樣的嗎……”
聽着老艾的感慨，覺得不無聊的李恪，憋出了個理由。
老艾卻歪着頭：“你覺得我們是菜雞？”
面對如此質疑，李恪就隻能：“不，我隻是覺得，這場比賽，我是菜雞！”
沒錯，李恪覺得他是菜雞，對面的小杜也是菜雞，這場比賽就是長角牛雙雞大戰，最終，李恪以一個球的差距，優勝！
出去逛了個街（買了過年的衣服），第一更遲到了現在，易文直接寫了5k，第二更大概率也是5k，沒有第三更了，寫完睡覺，就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