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芙把挾(狎)怨(願)報複給玩明白了啊!
有什麽報複能比這個解氣?
不過這也太那啥了,那小倌都能當得了的兒子了,相若也下得了手?
事實證明,她不隻下得了手,甚至将那孩子賣入南風館,打小開始學習如何取悅他人,再大些還将他分享給其他人下手。
原本相若想帶着孩子刺激任家的老夫人, 誰曾想兩母子竟在一次出遊時,馬車墜落山谷雙雙沒了命,即便如此她也沒放棄
直到她發現那孩子長得和現任的梅珍堡的主子幾乎如出一轍,她的心裏才又萌生了一點快意。
她花了重金将人給帶出南風館,又找了許多熟悉商賈之道的夫子與商販,授予商場經驗之道與人文風俗的知識, 企圖将那孩子打造成第二個任征。
然而,畫皮畫骨難畫魂, 經商之道豈是短短數年内能夠培養得出來的?更别說那孩子落入風塵已有十數年,怎可能在一朝一夕退去那滿身煙花之氣?
在得知任征有意摻和相家之事,相若才又想起了那孩子,連忙将已被抛在莊子裏自生自滅的孩子再找回來以利誘之。
事關伯侯夫人的隐晦之事,按理來說除了莊上的仆從應該無人敢議,誰曾想相若竟動手撈了杜琅那一下,不曝光都不行……
杜琅當初被穿上女裝秘密送到歸武山,知道的人少也是少之又少,更何況一來就跟着黎太傅打下手,誰敢懷疑當初被債主賣去南風館之人是不是他?
色字頭上這把刀,相若當真沒挨住!
被她這麽一撈,不光他的老底被揭,相若曾在西堯流連南風館之事也瞞不住,連與任家的舊事都被刨出來了。
難道杜琅的男色能比她籌謀多年之事來得重要?
或者相若有自信此事不會被知曉?
這點連接獲此事的黎承都沒想通,特地派遣春分來向顔娧回報此事,遂後任征與顔娧幾番商讨後,決定将計就計遂了相若的心思,也想試試能不能将那個無緣回歸任家的兄長給救出火坑。
相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地聽完春分的彙報, 無法想象姑母會因爲一個色字敗了謀劃, 無奈地看着顔娧張了張嘴又閉上,心裏也湧上一抹不确定的遲疑,面有難色地問道:“任征與那個棄兒當真極其相似?”
“真的!”春分再肯定不過的颔首,唇際勾起意味深遠的弧度,“連任家主都驚爲天人。”
“等等…”相汯怔怔地看着春分,又愣愣地看着顔娧,如果這一切任征是知情的,那麽在海船上與姑母暧昧的人是誰?
沒等男人問出疑問,因遲遲沒見着任征現身,顔娧也不解問道:“任家主怎麽這麽久還沒來?”
聞言,相汯又是一驚,顫顫問道:“那家夥不是要跟船?”
“跟船?”顔娧努了努唇瓣,偏頭問道,“任家主又不像相家主有絕好的武藝傍身,已經知道你姑母打什麽主意,這麽危險的事兒怎麽可能讓他親自去?”
“什麽?那他人呢?”相汯心裏竄起了一陣冷意,不禁想起那個在船上對姑母動手動腳的男子, 不是吧……
“相家主不是帶回來了?”顔娧眼底盡是納悶, 不然帶誰回來了?
相汯:……他剛剛,是不是踹了那男人一腳?
還沒來得及回想, 門外已經傳來有一下沒下似的敲門聲。
“開門……”被棹郎攙扶的任征有氣無力地喊叫着。
房内幾人面面相觑:……
春分利索地開了門,被那張隽逸的臉龐吓得夠嗆,詫異地捂住唇瓣,瞪視幾塊觸目驚心的青紫,急忙騰出坐椅。
看着棹郎将狼狽的男人安置妥當退出房間,緊張不安地問道:“任家主怎麽被打成這樣了?”
上船之前還是風雅少年,回來怎麽這副德性了?
“除了這個沒良心兔崽子還有誰?我犧牲色相想盡辦法救他性命,他居然在海裏對我又打又踹,要不是那幾隻鲛鲨對我沒興趣,隻怕我真回不來了。”任征受盡委屈地抹着懸在眼角的淚水,撫着發疼的胸臆,罵罵咧咧也沒能安慰受傷的心靈。
相汯:……
“船上那個要人命的小倌真的是你?”被這猝不及防的真情熱淚告白,吓得差點吃手手,他嘴角不禁抽了抽,問話也跟着結結巴巴了,“你什麽時候又換了一身衣服的?”
怎麽會這樣?那麽陪着他擡貨物上船的人又是誰?
看着他身上的那身衣服,再回頭細想……
那個小倌身上怎麽會穿着任征早上穿過的衣服?
“你…你…”相汯結巴得更嚴重了些,實在不敢想象剛剛如果心一狠沒救他會如何?
他一直以爲任征被帶去艙底了,怎麽被帶去艙底的是小倌?如果被帶走的男子是小倌,那他離去前那充滿暗示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思及此,他不禁抖了抖,怒意也在此時騰地蹿升,忍不住咒罵道:“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姑母?”
“你說話能不能憑良心?我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實商人,能怎麽着你姑母?”任征隻差沒有撕心裂肺地哭喊,說得那叫一個滿心委屈啊!
顔娧聽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手無縛雞之力她認,但是.老實好像差遠了啊!
相汯也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想在姑母手底下保命的确不容易……
“要解你家那個纏魂魚線容易嗎?我忍痛把金剛鑽安進了指縫裏,費盡心思救你的性命,你隻關心你家姑母的清白?就沒想過我有多委屈?”
任征擡起抹上朱紅蔻丹尾指,上頭的血肉還沒有完全愈合,依靠那抹朱紅遮掩鑽子留在指縫裏的傷痕。
爲了能順利救出他那個無緣的兄長,也隻能如此了。
父親已經逝去多年,他明白相若的執着與不甘,也知道如果不落水身亡,船艙裏的假任征定會有生命危險,隻有他的逝去才能讓相若貪戀那張僅剩的面皮。
因此,他與顔娧都沒有第一時間告訴相汯,隻有相汯怒不可遏地将他推下海,才能讓這一切順理成章……
“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沒命了?”氣急敗壞地指着任征的鼻梁罵,也沒能壓下相汯的滿腔怒火啊!
早上好,随玉今天送小猴考試去,那自信滿滿是怎麽回事?我們繼續看下去~
謝謝墨羽魔翳、Misssqy、初夏微陽時,投食的月票收到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