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一片肅靜,上千名玄罡宗弟子已經手握長劍嚴陣以待。和上次那些弟子不同,這一次,守護宗門的絕大多數都是宗門精英,爲首的幾名老者氣度不凡,正是匆匆趕回玄罡宗的客卿供奉。
不過剛剛回來不久,他們的臉上都帶着幾分風塵仆仆的疲憊之色。
對面,便是以屈蕩原爲首的殘陽宗弟子,和以溫龍淵爲首的一衆戰心宗強者。
雖然幾天前剛剛遭受一場慘敗,但此時的兩宗人等殺氣騰騰,氣勢卻是比幾天之前還要強出幾分。
他們并沒有急着動手,而一語不發,冷冷的注視着對面的玄罡宗弟子,就象豺狼猛虎注視着弱小的羔羊,那種冰冷的目光,無形中就讓人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屈蕩原,上次讓你僥幸逃脫,你竟然還敢送上門來,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嗎?”詹士柏分開人群,站到自家弟子身前,朝着屈蕩原厲聲喝道。
他的聲音中氣十足,聽起來倒是氣勢不弱,卻又總有點色厲内荏的意味。沒辦法,他本來就心頭不安,看到眼前這陣仗,更有些底氣不足。他相信,如果沒有足夠的倚仗,屈蕩原等人絕對不會如的鎮定從容。
今天這情形,有點不妙啊。
可惜事發突然,他全無準備,連跑路都來不及了,也隻能硬着頭皮頂在前面了。
“人都到齊了嗎?”屈蕩原沒有理會他的叫罵,而是突兀的問道。
“什麽?”詹士柏怔了怔,莫名奇妙的看着屈蕩原。
“如果人都到齊了的話,那我們就可以動手了。”屈蕩原淡淡的說道。
經過上次的慘敗,他對玄罡宗更是恨之入骨,下定決心,今日一定要将玄罡宗上上下下一網打盡,一個不留。剛才之所以沒有急着動手,就是怕打草驚蛇。這時連詹士柏這貪生怕死的老頭都已經出現,其他人定然也不會提前逃走,他們也該動手了。
“哼,好大的口氣!屈蕩原,你還真當我玄罡宗怕了你殘陽宗不成!莫不是請來哪位強者助拳,怎麽不叫出來讓老夫見識見識?”詹士柏隐隐明白了屈蕩的意思,盡管底氣嚴重不足,卻還是禁不住勃然大怒。
就算你殘陽宗有再大的倚仗,哪怕請動君使爲你們出頭,我玄罡宗有護城大陣在手,也不是說滅就滅得掉的,隻要肯豁出這條老命,送走幾個後輩弟子,爲宗門保留幾分血脈還是做得到的吧?想将我玄罡宗上上下下一網打盡,做夢!
殘陽宗到底有什麽倚仗,他當然是猜不到的,不過在他想來,最大的可能,也無非就是說動哪位君使幫忙出頭而已,可是,就算是君使,都休想輕易破開北原城這護城大陣。
氣憤之下,他并沒有注意到,在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對面的殘陽宗弟子臉上都露出譏諷的笑容,那笑容中甚至還有幾分憐憫。
“詹長老,事情不太對勁,要不還是讓那些年輕弟子先行退下吧。”詹士柏沒有留意到,顧風華卻是注意到了對方笑容中的譏諷和憐憫,聚氣傳音,慎重的對他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