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别仗着太上長老的身份血口噴人啊,我什麽時候闖禍了?”方天佑不以爲然的說道。
“你是不是讓長生破了殘陽宗的護宗大陣?”小老頭問道。
“是啊,那又怎麽了?”方天佑問道。
“那又怎麽了,你居然問我那又怎麽了?如今寒雲宗土崩瓦解,你師父又不在人世,我們玄罡宗躲他們殘陽宗都來不及,你居然還敢主動招惹到他們的頭上,你這要害死我們玄罡宗啊。
我也不和你多說了,你馬上去殘陽宗賠禮道歉,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屈蕩原消了心頭怒氣。”小老頭氣得是捶胸頓足,最後以不容辯駁的語氣對方天佑說道。
“咳,咳,屈蕩原的怒火怕是消不了了。”這時,陸長生插嘴道。
“爲什麽?”詹士柏疑惑的問道。
“殘陽宗大長老和九長老,還有屈蕩原的獨生愛子屈泓安都死在城門口,想要屈蕩原消火哪有那麽容易?”陸長生苦笑了一下說道。
“什麽,你說什麽,殘陽宗大長老和九長老、還有屈泓安都死了?”詹士柏臉色一白,聲音都開始發抖了。
陸長生點了點頭。
“啊……戛!”詹士柏一聲慘叫,不過隻叫出一半,就象被人猛的掐住脖子,白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太上長老,太上長老!”陸長生趕緊上前攙住他胳膊,其他長老執事也沖過來,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天靈又是推宮活血,一陣手忙腳亂。
顧風華等人面面相觑,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不管在什麽宗門,太上長老都是有如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可是玄罡宗這位太上長老,是不是也太沉不住氣了?
在陸長生等人七手八腳的救治之下,詹士柏終于幽幽醒轉,嘴唇哆嗦着,似乎在說着什麽。
“太上長老,您是不是想說什麽?”陸長生湊到近前,卻沒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些什麽。
詹士柏嘴唇又哆嗦了幾下,聲音卻是細若蚊蟻,而且含含糊糊。
“太上長老,您不要着急,大聲點,我們聽不清楚。”另一名長老也湊上前去,卻還是聽不清楚。
詹士柏用力憋足一品氣,嘴唇再次哆嗦起來。
“藥丸,藥丸……”這一次,衆人總算聽明白了,趕緊手忙腳亂的拿出一枚枚聖丹,遞到他的嘴邊。
“我是說,要完,我玄罡宗要完啊!”詹士柏用力一挺身子站起來,帶着哭腔放聲悲嚎。
本以爲陸長生隻是對屈蕩原動手而已,又沒釀成大錯,賠個禮道個歉,讓他消消氣就行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殺了殘陽宗兩大長老和屈蕩原的獨生愛子,這分明就是藥丸的節奏啊。
“呃……”于是,陸長生等人讪讪的收回聖丹。
“陸長生啊陸長生,少宗主年輕氣盛不懂事,你身爲玄罡宗大長老,怎麽也這麽不懂事,你怎麽能對屈泓安幾人下這樣的狠手?你這是要害死我們玄罡宗啊!”悲嚎了一陣,詹士柏又指着陸長生,一臉凄然的訓斥道。
在他想來,這位少宗主雖然看着不太着調,但畢竟年輕,就算趁其不備,都絕對沒有實力殺得了屈泓安幾人,動手的必是陸長生無疑。
當然,他是錯怪陸長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