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楓,記住一件事,從今以後,你不再虧欠任何人,不管做什麽事,隻要對得起天地,對得起良心便好。”顧風華也對陸霖楓說道。
她早就知道,陸霖楓以前性子變得那麽孤僻冷漠,将所有人拒于千裏之外,就是因爲他心中存着太多的愧疚,有對祖父的,有對母親的,也有對陸霖杉的。
如今真相大白,他的性子也是大有改變,但顧風華還是擔心他無法徹底敞開胸懷,如果依舊心存愧疚,遲早有一天會成爲心魔,成爲他修煉之道上最大的阻礙。
“嗯。”陸霖楓用力的點頭。
顧風華深深的注視着他,露出一個勉勵的微笑,這才帶着洛恩恩等人踏上傳送古陣。
眼前奇光一閃,幾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望着她們消失的方向,陸霖楓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誰說他不欠任何人的,他虧欠的最多的就是顧風華啊……
遼闊的荒原,一座座山巒如波滔起伏。群山之間,一座青灰色的石山鶴立雞群似的傲然獨立,直聳入雲,帶給人強烈的肅殺之意。
一名面相冷酷的中年男子站在峰巅,俯視着下方,仿佛一步踏前,但要将那連綿群山踩在腳底。
不遠處,是一座古老莊嚴的宗門大殿,凜冽的山風從大殿門前呼嘯而過,刮得殿頂的琉璃瓦片都沙沙作響,可是守在門口的兩名宗門弟子卻是一動不動,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爲是兩尊石刻雕塑。
“還沒有大長老的消息嗎?”也不知道在懸崖前站了多久,那名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回禀宗主大人,還沒有。”一名弟子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自大長老上次外出遊曆,已有二十餘年。雖說以他老人家帝聖七品的修爲,每次閉關百年都不足爲奇,可就算閉關,時不時的也會傳回消息,偏偏這二十餘年來,大長老卻是杳無音訊,沒有任何消息傳回。
難道他老人家出了什麽意外?想到這裏,兩名弟子心中都是惴惴不安。
要知道,他們戰心宗能有今日的聲威,大長老居功至偉,不少宗門臣服于他們戰心宗,也是懾于大長老的威名,甚至宗主大人能坐穩這個位置,都是多虧了大長老的鼎力相助。畢竟,宗主大人身世蹊跷,曾被所有人視爲戰心宗之恥,若無大長老的支持,就算上任宗主對他再怎麽看重,他也不可能坐穩這宗主之位。
如果大長老有個三長兩短,先不說那些原本臣服于戰心宗的宗門會有會三心二意,便是戰心宗内部,都可能人心惶惶。
宗主大人顯然也在爲此擔心,遲遲沒有大長老的消息,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神情也越來越是嚴厲,所有弟子見了他都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
“還沒有……”溫龍淵皺了皺眉,眼中露出幾分煩躁之色。
不錯,這名中年男子,便是戰心宗宗主,溫龍淵。
外人都以爲,他是在爲大長老的安危擔心,卻沒有人知道,他其實是在爲自己的親生父親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