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她們和長孫落蒼交過手,還殺了段青雲的親傳弟子?”上官晴雪對顧風華等人了解不多,聞言大吃一驚。
傅觀雲幾人對顧風華的了解稍多一點,卻也第一次聽說她們曾經有過這樣的“豐功偉績”,同樣大感驚訝。
“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我一戒……我慕清寒的弟子,氣魄膽識豈是常人可比,能被他看入眼的朋友,又哪會是平庸之輩?”慕清寒得意洋洋的說道。本來習慣性的要自稱一戒大師,猛然間看見上官晴雪那不善的目光又趕緊改口。
“是啊是啊,堂堂一戒大師的弟子,膽識再差又能差到哪兒去,我說得對不對啊一戒大師?”上官晴雪咬牙切齒的說道,臉上再次露出那妖媚動人的笑容。
親也成了,洞房也入了,你還以和尚自居,當老娘是死人嗎!
“嘿嘿,其實也不隻是他們膽識過人,娘子你莫非忘了他們身邊那個夜雲寂?此人絕非池中之物,以他們的實力,再加上夜雲寂,我想就算出了什麽意外,她們也必能逢兇化吉,隻要她們沒事,又哪會眼睜睜看着其各宗弟子出事?”看到那熟悉的笑容,慕清寒頭皮一陣發麻,幹笑兩聲,陪着笑臉說道。
“希望如此吧。”上官晴雪也爲顧風華等人擔憂,沒心情跟慕清寒計較,收起笑容說道。
見慕清寒對顧風華等人如此信心十足,傅觀雲幾人總算放下心來。細想一下,自己其實也是關心則亂。乘雲谷本來就沒有什麽兇險,就算出點意外,又能兇險到哪兒去,以顧風華等人擊敗戰九洲的強大實力,他們又何需擔心。
他們并不知道,乘雲谷隐藏的兇險,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慕清寒也不是真的對顧風華等人信心十足。之所以那麽說,隻是爲了寬他們的心,同時也是自我安慰。
“希望如此吧。”慕清寒望着乘雲谷的方向,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默默說道。
……
塵埃散去,半空中那巨大的掌影已經消失。
顧風華等人原來所站的地方,竟被轟出一個直徑數十丈的土坑,上百名宗門弟子都被震飛到了百丈開外。每個人都是臉色蒼白,胸口的聖袍上血點斑斑,仿佛梅花盛開,十餘名修爲最差的弟子,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出鮮血。
土坑對面,段青雲長發散開随飛飄揚,發絲裏還混着幾根草莖,灰頭土臉又顯得狼狽了幾分。
能夠與堂堂君使平分秋色,不管怎麽看都應該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可是現在,卻沒有一個人自豪得起來。
剛才那一戰,不但是上百人的聯手圍攻,而且他們至少祭出七八十件法器,甚至其中還有不少上宗乃至聖宗的鎮宗之寶,其威力,早已遠遠超過了他們本身的實力。可即便這樣,也僅僅是擋住段青雲一掌而已,到最後還人人負傷,甚至有人重傷之下倒地不起。
這樣的戰績,他們又哪裏得意得起來。
他們不知道,之所以能有這樣的戰績,還是多虧了夜雲寂,若不是他那來自血脈的力量對段青雲的聖氣有短暫的壓制,恐怕他們中有一半人都要喪命,埋骨這山谷之中。
“走,如果真當我是師叔,就馬上走!”看到他們一個個血染長襟,顧風華心頭陣陣絞痛,沉聲下令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