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顧風華倒是運氣好,竟被清秋君使收爲記名弟子,也不知道是前世燒了幾輩子的高香。”
“也幸虧她運氣好,有這樣的強者撐腰,不然落到夏伊雯的手裏,就算不死,怕也是生不如死。”
“夏伊雯也是跋扈慣了,一點眼力都沒有,招惹誰不好,居然招惹到她的頭上,那不是自讨苦吃嗎?”另一間院子裏,兩名年輕人一邊走,一邊興高采烈的議論着剛才的事。
“噓!”經過裏間廂房時,一名守在門口的年輕人輕噓一聲,朝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兩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得意忘形,趕緊住口,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還沒醒嗎?”兩人低聲詢問那名年輕人。
那名年輕人沒有回答,隻是呶了呶嘴,示意他們自己看去。
兩人透過虛掩的房門朝裏望去,隻見廂房中間的病榻上躺着一名年輕人,五官還算俊朗,不過這時緊閉雙眼臉色蒼白,看起來憔悴無比。
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坐在榻前,拿出一枚聖丹喂進他的嘴裏,然後不緊不慢的刺出一枚枚銀針,同時手指輕輕撚動針尾,将聖氣注入他的體内。
病榻旁邊還站着一名老者,看面相極是威嚴,不過這時臉上卻寫滿了焦慮之色。
良久,施針的老者停下手來,一一收去銀針。
“杜大師,小徒還有救嗎?”面相威嚴的老者迫不及待的問道。
“齊宗主,請恕老朽無能爲力。”被稱爲杜大師的老者沉吟片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長歎一聲說道。
聽到這樣的回答,齊宗主身形一晃,臉上露出凄然之色。
門口,幾名年輕人也是神色黯然。
被稱爲齊宗主的這名老者,便是他們劍鼎宗宗主齊宗望,而躺在病榻上的那名年輕人,則是宗主大人最鍾愛的關門弟子端木清明,也是宗門内定的少宗主,如無意外,等到宗主大人仙逝之後,下一任宗主之位都非他莫屬。
本來按照宗主大人的意思,這次乘雲比試之後,便要正式立端木清明爲少宗主,宗門都已經開始準備即位典禮,還寫好了請柬,準備邀請其他宗門前輩去劍鼎宗觀禮,誰知道就在這節骨眼上,端木清明被人重傷,宗主大人救他回來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世。
因爲那時正在前往乘雲谷的途中,宗主大人怕耽擱了他的傷勢,隻能将他一并帶了過來。
來時的路上,宗主大人沿途遍請名醫,卻都拿端木清明的傷勢無可奈何,眼前這名杜大師,已經是宗主大人請回的第十九名名醫,也是一樣的結果。看這樣子,端木清明多半是徹底沒救了。
雖說端木清明少年得志,難免也有些清高自傲,爲其他弟子不喜,不過看到自家少宗主被人傷成這樣,一衆劍鼎宗弟子還是免不了心有戚戚。
“杜大師,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齊宗望深吸一口氣,不甘心的問道。
“請恕老朽學藝不精,齊宗主還是另請高明吧。”杜大師歉然說道。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我劍鼎宗與他誓不兩立!”齊宗望咬牙切齒的沉聲悶吼,眼中幾乎能噴出火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