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縮頭烏龜,居然也敢打聖宗之位的主意,你就不覺得羞恥嗎?”
“大家都來看看,就這樣的宗門,也好意思自稱上品宗門,也好意思打聖宗之位的主意,他們也不嫌臉大?你們說說,無極聖天這麽多宗門,有這麽不要臉的嗎?”裏面越沒動靜,甄風流就越是來勁,扯着破鑼一樣的嗓子高聲吼道。
大殿之中,左弘安全身顫抖着往前一探,猛的睜開眼睛,布滿血絲的雙眼幾乎能噴出火來。
“宗主大人,萬萬不可中了他的奸計啊。”幾名弟子趕緊上前,一臉焦慮的勸道。
“好,好,讓他罵去,我看他能罵到什麽時候。”在他們的勸說之下,幾乎處在暴走邊緣的左弘安身體一沉,又坐了回去,隻是緊緊咬牙的牙縫中都滲出了一縷血絲。
門外,甄風流還像潑婦一樣跳腳大罵,殿内,左弘安等人卻是死死壓住火氣一聲不吭。
“不吭聲是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躲到什麽時候。”甄風流撒了會潑,見對方毫無回應,大概是罵累了,或者是覺得無趣,終于停了下來,罵罵咧咧的轉身離開。
“沒有想到,左弘安竟然變得如此隐忍。”遠處人群中,一名老者感慨的說道。
要知道斷月宗經過幾代宗主的勵精圖治,實力一日強過一日,這些年爲了樹立威望,以角逐聖宗之位,行事難免張揚跋扈,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他們也有如此隐忍的一面。
“走吧,左弘安已經忍到這個地步,那甄風流還能拿他怎樣,今天是真沒有好戲看了。”另一名宗主搖頭,準備離開,看樣子很是失望。
“師父等等,他又回來了。”就在這時,一名弟子驚喜的說道。
那名宗主停下腳步,順着弟子的視線望去,就見甄風流提着一隻黑漆漆的木桶,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斷月宗駐地門口,木桶一揚,朝着刻有“斷月宗”幾個大字的牌匾潑了出去。
“他在幹什麽,那是……”那名弟子好奇的問道,不過還沒問完,又馬上閉上了嘴,順便捏住了鼻子。
一股惡臭随風飄來,熏得人幾欲作嘔,不用說,也知道他潑的是什麽了。
顧風華幾人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抹着額頭,都是冷汗長流:太狠了,這個夜浪宗的報複,實在是太狠了!得罪了他們,果然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啊……
“哈哈哈哈,躲啊,我看你們能躲到什麽時候?”甄風流扔掉木桶,放聲大笑道。
“甄風流,我要殺了你!”大殿中,響起左弘安那熟悉的、歇斯底裏的怒吼,那蒼老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忍,左大宗主是很想忍的,哪怕被甄風流罵得狗血淋頭罵得體無完膚,他依舊在忍,可是被别人欺負到這個份兒上,連宗門牌匾都被人潑了米田共,他哪裏還忍得下去。這如果都能忍的話,斷月宗真的是再也沒臉見人了。
殺了甄風流,今天不惜一切代價,他也要殺了甄風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