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任何人都不可再踏出大殿半步,否則不用那老潑猴動手,本宗主就絕不輕饒,必定宗規處置。”左弘安又叮囑了這一句,頭也不回的朝卧房走去。
身後,一群弟子面面相觑,連大殿都不能踏出半步,這和回宗門躲在護宗大陣當縮頭烏龜有什麽差别?反正都是縮頭烏龜了,還不如回去呢,至少有的事不用憋着,那可是要憋死人的啊……
一回到卧房,左弘安就感覺腳下一陣虛浮,一下子撲倒在床上。
這麽多天沒睡過一次好覺,他早已疲憊到了極緻,剛才聽到甄風流去而複返,他是異常的亢奮,将最後一點精力都徹底耗盡,現在松懈下來,隻覺無盡的疲憊湧上心頭,再也支撐不住了。
什麽都不想了,什麽都不管了,先美美睡上一覺再說吧。他的心神,很快的沉入一片黑暗。
“宗主大人,他來了,他又來了!”正要進入夢鄉,外面的大殿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呼喊。
幻覺,一定是幻覺!左弘安迷迷糊糊的想着,怎麽都舍不得睜開眼睛。
“師父,他又來了,又來了!”這一次,激動的呼喊聲卻是在耳邊響起。
左大宗主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一翻身坐了起來。
“真的又來了,這麽快?”左弘安問道。
“來了!”弟子簡短的回答。
“好,好,這一次我一定要将他碎屍萬斷,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左弘安跳下床就朝外沖去,腳下卻是一陣虛浮,沒辦法,他實在太累了,太困了。
不過累歸累困歸困,他的神情卻比先前更加的亢奮,眼中也是寫滿了憤怒。
在疲憊到極緻的情況下,接連兩次被人從半夢半醒之間叫醒,那樣的痛苦,那樣的憤怒,沒有經曆過的人根本無法想象。
“甄風流,給我受死!”還未沖入大殿,左弘安就已騰空而起,大袖飄舞雙掌齊揮,所有的聖氣,都貫注于雙掌之中。
可是,眼前除了那一個個滿臉驚愕的斷月宗弟子,根本就沒有甄風流的身影。
左弘安貫注于雙掌的聖氣無處渲洩,隻能強行散去,震得胸腹間又是一陣血氣翻騰,飄然落下時,連腳下都踉跄了幾下。
“人呢,那老潑猴在哪兒?”左弘安穩住身形,厲聲喝問道。
“左弘安,沒想到老夫這麽快就回來了吧。”這時,門外響起甄風流的聲音,老頭像隻大馬猴一樣蹲在牆頭,一臉得意的看着左弘安。
“這老頭太過狡猾,我們剛要開啓陣法,他就馬上抽身後退,沒來得及困住他。”那名親傳弟子小聲的解釋了一句。
“左弘安,虧你還是堂堂上宗之主,以多敵寡也就罷了,居然還借助陣法。如此卑鄙無恥,如此陰險無賴,你也不怕丢人!”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但還是傳入甄風流的耳中,老猴子的神情更是輕蔑了。
你居然有臉說我卑鄙無恥,說我陰險無賴,那一記撩陰腿是誰踢的?你要光明正大就别跑啊,别偷襲暗算我門下弟子啊,有種再跟我面對面的鬥上一場啊!聽到甄風流的話,左弘安氣得差點吐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