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衆人客套了幾句,顧風華帶着洛恩恩幾人前往一道城。
臨走之時,她還下意識的扭頭回望了一眼:先前那名女子一口道破段家祖輩在一元書院前輩手中蒙受的恥辱,聽似解氣,其實卻是在給一元書院狂拉仇恨,這人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那段秘辛,跟一元書院又哪來這麽大的仇恨?
台下的學宮弟子一邊回味無窮的議論着剛才的那場比試,一邊結隊散去,顧風華并未找出開口的那名女子,隻看見昏迷未醒的花明雨被人拖死狗一樣的拖了回去。
他們對顧風華越是敬佩,對花明雨也就越是鄙夷,雖說他剛才也算是爲學宮出頭,卻分明就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說得更直白一點,就是腦殘,存心給一道學宮丢臉,所以也沒人因此對他生出半點好感,所以舍不得在他身上浪費聖丹,這樣把他拖回去就算很不錯了。
顧風華搖了搖頭,當然也沒功夫去管他的死活,帶着洛恩恩幾人繼續朝外走去。
……
段易行的臉色陰晴不定,雖然早已離開了一道學宮,但他卻總覺得有一道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感覺如芒在背,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是顧風華?或者是其他強者?段易行凝聚神念查探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任何強者的氣息,心中感覺更是異樣,過了好久,那莫名其妙的感覺才漸漸消失。
他運氣不錯,沒有看見那又極度的猥瑣,更沒看見那滾動的喉結,不然估計要惡寒得幾天都睡不着覺了。
“公子,真的就這樣算了?”一名跟班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元書院辱我祖輩,顧風華又如此羞辱于我,此仇不報,我段易行誓不爲人!”段易行握緊雙拳,咬牙切齒的說道。
衆目睽睽之下,竟然被顧風華一劍劈得聖袍粉碎,赤身果體隻剩一條内褲,這簡直比段家祖輩所受的恥辱還要嚴重百倍。他甚至希望自己根本就沒有穿那件防禦聖袍,直接重傷于顧風華一劍之下算了。
此仇不報,他以後如何擡得起頭來,一等此事傳出去,段家也必将徹底淪爲笑柄。如此屈辱,如此仇恨,他又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公子,要不先将此事禀報君使大人?”一名跟班生怕段易行沖動之下失去理智,趕緊提醒了一句。這裏是一道學宮的地盤,他們可沒有人少欺負人多的把握。
“你們放心,這裏是一道城,我知道該怎麽做?我就不信,顧風華會一輩子待在一道學宮,她總有離開的時候吧。”看出他們在擔心什麽,段易行陰森森的說道。
他如果敢在一道城随便動手的話,先前也沒有必要上什麽聖戰台了。哪怕這時對顧風華恨之入骨,他依然不會失去理智。也難怪顧風華對段易行心存忌憚,此人的隐忍功夫,的确不能小看。
不過隐忍歸隐忍,他卻不可能就此放過顧風華,段易行相信,以顧風華的修爲,不能可能像别的弟子一樣,在一道學宮一待就是數百上千年,外出遊曆隻是遲早的事,隻要有點耐心,他不愁沒有下手的機會。
此時的段易行絕不會想到,這個機會,其實不需要等那麽久的。不過當機會來臨的時候,結果,卻未必如他所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