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自知修爲低微,聽說小師叔在清溪谷傳藝,特地前來請小師叔請教的。”紀英實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說道。
“請教就請教,你跟小師叔動手幹什麽?看看看看,你都把小師叔逼成什麽樣子了,還好我來得及時,不然你一個失手傷到小師叔怎麽辦?”常萬法裝模作樣的訓斥道。
一邊說,他還一邊掃了洛恩恩一眼,心裏都快要樂開花了:讓你自以爲是不知進退,敢掃我們的面子,還敢打宗主之位的主意,這下好了吧,被打臉了吧,嘿嘿。
什麽叫你都把小師叔逼成什麽樣子了,什麽叫一個失手傷到小師叔怎麽辦?聽到常萬法的話,台下一衆弟子的臉色都變得怪異起來,就算反應再遲鈍的人都聽得出來,常長老這哪是在教訓紀英實啊,分明是在打洛恩恩的臉嘛。
“弟子知錯了,還請師父責罰。”紀英實當然也知道常萬法不會怪罪自己,裝出恭敬的樣子說道。
“嗯,的确該罰,身爲師侄,怎麽能對師叔動手呢?你看看幸好我們來得及時,不然你剛才那一劍讓小師叔如何應對,傷到了小師父,你擔待得起嗎?”秋千劍也裝腔作勢的訓斥道。
說是訓斥,但隻要不是聾子都聽得出來,這分明嫌常長老打臉沒打夠,又跟上來補上一記耳光。
其實秋千劍是有點遺憾的,本來還想等洛恩恩落敗的時候他來出手阻止的,一則展現自己身爲長老的實力與威嚴,二者也展現身爲師兄對小師妹的一片關愛之心,可惜,常萬法也不是省油的燈,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不過也無謂了,能跟着打打臉出口惡氣也是不錯的。
“其實這事也怪不得紀師兄,我們是南離宗又不是私塾學堂,傳授劍技聖法難免動手,紀師兄其實也不能說是對小師叔不敬,就算傷到了小師叔,那也隻能怨小師叔自己學藝不精。”常映容不失時機的說道。既然要打臉,那當然就要打個夠了,要打得她徹底擡不起頭來。
而隻要讓洛恩恩顔面盡失,到時候看看誰還護得住顧風華?這,才是她的真實目的。
“嗯,映容的話也有些道理。英實,你剛才沒傷到你小師叔吧?”常萬法沉吟着問道。
“沒有,還好師父和秋長老來得及時,不然弟子一時興起收不住手,就真的傷到小師叔了。”紀英實早知道師父打的什麽主意,很配合的說道。不就是打臉嘛,當然是打得越響越好了。
“那就算了吧,你回去面壁反省幾日就行了。”常萬法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又對洛恩恩說道,“小師妹啊,不是我說你,你才回宗門幾天?就學着别人傳授劍技,也幸好今天我們來得及時,不然英實真的傷到你怎麽辦,我是罰還是不罰?”
“是啊,沒有金鋼鑽就别攬瓷器活嘛,也不看看自己什麽修爲,連師侄都比不過,也好意思教别人?”常映容陰陽怪氣的嘀咕了一句。聲音不大,卻正好所有人都聽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