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聽魏刻禮這意思,就知道他想說什麽。
談墨露出職業的假笑,說:“是啊,演員都是原班人馬,所有的演員和角色都已經敲定了,劇本我也寫好了。”
實際上,當然沒有寫好。
可是魏刻禮和袁可情又不知道。
她可不需要跟他們說實話。
談墨是真的很佩服魏刻禮和袁可情了。
也不知道說他們是臉皮厚好,還是沒眼色好。
都被二老罵成那個狗樣子了,好不容易求得二老的同意,留在了老宅,沒有被趕出去。
就該夾起尾巴做人。
現在都還有随時被趕出老宅的危險呢,竟然就敢急不可待的将主意又打到了《破碎大陸》第二季上頭。
之前袁可情和許茗靜找去了談家,提及此事,被他們家嚴詞拒絕了。
甚至是以十分不友好的方式将許茗靜和袁可情趕走的。
誰知道,袁可情竟然還沒有放棄,再次将主意打了過來。
袁可情也是夠锲而不舍的。
但凡她能将這份執着用在正路上,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被人讨厭不說,還得想方設法的走些旁門左道,才能拿到工作,繼而更加被人讨厭。
不過,袁可情大概也不想在正路上努力,隻想走捷徑。
捷徑走不成,才越發的執着于在捷徑上成功。
因爲她已經站在了捷徑上,還未到達終點。
再返回去重新在正路上努力,她又不舍棄,也懶得回去重新開始,走那條更難更遠的路。
倒不如在捷徑上一直努力着。
“之前《破碎大陸》火起來的時候,我姨媽就跟袁可情來家裏找過我們,提出想給袁可情在第二季中安排一個角色,還表示會給投資。”談墨笑笑,說道,“可說實話,第一季極其艱難的時候,沒人看好《破碎大陸》,也沒人給投資。因爲不看好,所以不肯冒這個風險。”
“最後還是可風看到劇本,開過會,做過各項評估後,決定買下來在季播劇場進行播出。也根據評估進行了投資。可風是最大的投資方,我家也給投了一些。可饒是如此,也做不到能放開了拍。我大哥隻能找當時價格不高,但演技确很不錯的演員。”
“演員們呢,看過劇本之後,也都很喜歡,很看好。覺得确實可以搏一把,通過這部劇讓自己的事業更上一步。甚至還有演員因爲知道劇組的難處,還自降片酬。”談墨說道,“當然,是誰我就不好說了。這事兒太敏感。傳出去給别的影視方知道,拿這事兒去跟演員談,讓他降片酬。這對演員是非常不好的影響,也影響到他的市場價格。”
“咱們都是一家人,我本不該隐瞞,隻是……”談墨直說道,“我信不太過袁可情,當着她的面,我也就不說了。至于自降片酬的演員是誰,二老和爸媽都是知道的。”
談墨毫不掩飾,非常直白的告訴衆人,二老和魏銘溫、蕭夢涵,她信得過,都是自家人,說多少都無所謂。
至于其他人,她并非信不過,隻是袁可情也在呢,她不好說。
你們要是覺得被區别對待了,就找袁可情去,不是她不說。
衆人:“……”
誰知,魏刻仁此時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說:“我也知道,小嬸嬸兒早告訴我了。小嬸嬸兒從來沒拿我當外人。”
衆人:“……”
就連魏刻仁的親爸媽,魏至恭和沐歆竹,都對這兒子有些無語。
不過,又能怎麽樣呢?
誰讓是自己親生的呢,心裏嫌棄歸嫌棄,但絕對不能說出來。
更何況,他們兒子除了有點兒不要臉之外,其他的都還挺好。
而且,就算不要臉,也能不要臉對地方。
可不像魏刻禮,不要臉還愚蠢,那真真是沒救了。
瞧瞧魏刻仁,雖然不要臉,但能哄的魏至謙和談墨高興啊。
而且,在工作上,也确實挺有能力,越來越得魏至謙的重用。
有兒如此,臉皮還算什麽呢。
當然了,他們覺得,魏至謙重用魏刻仁,一定是因爲魏刻仁的工作能力強,絕對不是因爲魏刻仁拍魏至謙和談墨馬屁的關系。
“第一季的成功,是演員們不怕辛苦,努力拍攝,若是效果不好,便一遍遍的拍,跟着劇組跋山涉水,在什麽艱苦的環境下都能堅持下來。是我大哥将片酬省下來都放在制作上,是把資金東拼西湊,又欠了許多人情,包括特效制作的費用,都是用人情講來的低價。”
“否則,就沖《破碎大陸》第一季的特效場面,那些資金全搭在特效上都不夠。”談墨笑笑,說道,“這麽艱難的時候,在别人都不看好《破碎大陸》的時候,你覺得《破碎大陸》火不了,也捧不紅你,給你帶不來好處。所以你沒找來要求出演,你家也沒有說要投資。”
“當然了,投資這種事情,縱使過去你們家從談家得到的錢,也從來沒有還回來過。我也不覺得你們就該在那時候投資《破碎大陸》。沒有什麽該不該的,以前我們家幫助你們,本也沒有求什麽回報,便也不要求在自家需要的時候,你們能幫助些什麽。但是,同樣的,我們幫過你們,卻從未欠過你們什麽。”
“沒有理由你想來參演,我們就要答應。你看到《破碎大陸》的第一季賺到錢了,第二季你們家就想來分一杯羹,做個穩賺不賠的買賣。這時候,想起來我們是親戚了,向來投資了。看着《破碎大陸》第一季火了,第二季備受期待,你便想來演一個角色來出名了。”
“有句話說,落魄時你不在,飛黃騰達時你是誰?”談墨笑道,“冬天的蒲扇,夏天的棉襖,都是些多餘的東西。”
“上次,我們家就明确拒絕過你了。我哥也從來沒打算讓你去參演。”談墨說道,“你既吃不了苦,又慣愛走捷徑,在劇組打着導演表妹的旗号作天作地,我們可承受不起。”
“我能吃苦的。”袁可情說道。
“哦?”談墨說,“那爲什麽非要來拍我們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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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