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至謙鼻尖兒又貼在了談墨的臉上,嗅了嗅。
“不是你身上的香味兒。”魏至謙說道。
面霜也有淡淡的香氣,談墨用的面霜,自然不會有廉價香精的味道,淡淡的香氣很是怡人。
可卻與談墨身上的味道不同。
談墨被他的鼻息灑的癢,“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時候,門鈴響起。
魏至謙看了眼手機,還驚訝,“現在外賣速度這麽快?”
魏至謙松開談墨,說:“我去開門。”
談墨也終于有時間将面霜抹完。
魏至謙去到門口,打開門,沒想到門口竟是許茗臻。
魏至謙愣了下,忙叫道:“伯母。”
許茗臻也沒想到魏至謙在。
“上午時跟墨墨通話,她說今天請假沒去學校。我聽她聲音不對,像是生病了,擔心她自己糊裏糊塗的都還不知道,便過來看看,順便盯着她好好吃飯。”許茗臻站在門外解釋。
說來也巧,許茗臻偏偏在上午的時候給談墨來了通電話。
魏至謙怕吵着談墨,獨自在書房辦公。
談墨被鈴聲吵醒,半夢半醒間接了電話,懶洋洋的跟許茗臻說今天請了假。
多的她也沒顧得上多說,人在睡着乍一被吵醒的時候,是沒精神多說話的。
談墨困得便隻想趕緊挂電話。
犯困,嗓音沙啞,透過手機傳過去,聲音就變得很不一樣了。
許茗臻以爲談墨是不舒服,沒力氣多說話,便讓她好好休息,趕緊挂了電話。
然後便讓郭阿姨炖了湯。
炖好後正好也快中午,許茗臻便拎着保溫桶過來了。
隻是沒想到,竟是魏至謙開門。
“墨墨哪兒不舒服了?怎麽還把你一個忙工作的人叫來了。”許茗臻還以爲魏至謙也是得知談墨不舒服,特地過來的。
“您放心,她沒有不舒服,就是這些時候忙數學競賽,終于忙完了,特别累,今天索性請個假了。”魏至謙邊解釋,邊讓許茗臻進來,順便接過了許茗臻手上的保溫桶。
談墨也聽到了許茗臻的聲音,正要出去。
突然瞥見化妝台鏡子中,自己脖子上的痕迹。
談墨一慌,現在也來不及換衣服。
且她也沒什麽高領的衣服。
在家系絲巾又很奇怪。
談墨急中生智,找出了遮瑕膏來,往頸子痕迹上塗了厚厚的一層。
遮瑕膏是談墨跟秦慕葉想學人家化妝,也不知道都該買些什麽,看了美妝視頻後,直接去商場買來的。
結果買回來,談墨才發現,自己用不上。
臉上沒痘沒瑕疵,也沒有黑眼圈和淚溝,買遮瑕膏買了個寂寞,便放在這兒閑置了。
今天遇到這緊急的情況,談墨剛剛險些也沒想起來。
隻是在慌亂間,頗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意思。
屋子内所有能拉開的門和抽屜,都被她拉開了。
指不定就能看到什麽靈感。
便是這樣,讓談墨發現了放在收納抽屜裏的遮瑕膏。
談墨趕緊胡亂的在頸子上的痕迹那兒塗了一層。
還好遮瑕效果是不錯的,将痕迹遮掉。
不湊近了仔細看,是看不出來遮瑕痕迹的。
談墨又迅速的在上面蓋了點兒散粉,将遮瑕牢牢地鎖在皮膚上。
免得一不小心将遮瑕蹭沒了,便露了餡兒。
談墨雖然日常沒有化妝的需求,可到底曾跟秦慕葉看過一段時間的美妝視頻。
隻是兩人後來試着畫了下,覺得也沒必要那麽麻煩。
兩人底子好,皮膚又白,眉毛濃,修出形狀來都不必再畫眉,不然便濃的過分了。
再加上她們倆年紀小,正是最嬌嫩的年歲,就連腮紅都不用上,皮膚已經是白裏透紅的好氣色。
最後,兩人最多便塗個淡色的唇膏,都覺得自己買化妝品買了個寂寞。
但好歹也是正經看着視頻跟着學習過的。
知道各個東西都有什麽樣的功用。
談墨匆匆處理好,也來不及去關那些被她拉開的門和抽屜,便趕緊出去了。
“媽,您怎麽來了?”剛剛許茗臻在外面的話,談墨聽了個大概,但爲了掩飾慌張,還是又問了一遍。
“我這不是聽你在電話裏的聲音不太對,所以過來看看嗎?誰知道你是犯了懶。”許茗臻心道自己也是白跑一趟。
談墨抱着許茗臻的胳膊撒嬌,“我實在是太困了,就胡亂應了應,不論是我說的話,還是您說的話,我都沒走心。”
許茗臻是知道談墨睡覺被人吵醒是個什麽德性的,因此便沒多疑。
“你啊。”許茗臻拿她沒辦法,“我來的急,隻讓郭阿姨炖了湯,正好你中午喝了,我也不算白來。”
因爲談墨不常過來住,許茗臻這也是第一次過來。
順便看看談墨的卧室。
結果一進去,就傻眼兒了。
“你在家也沒這麽邋遢啊,這是遭了賊嗎?”許茗臻瞪了她一眼,也不怕被魏至謙笑話。
“我就是……從這兒拿個東西,從那兒拿個東西。結果拉開抽屜就忘了關。”談墨治好把這鍋牢牢地背在身上。
“家裏也有阿姨每天過來打掃,沒關系的。”魏至謙幫着說。
許茗臻聽魏至謙這話,便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可又來不及想是哪裏不對勁兒。
“那也不能把家裏弄得這麽亂啊。”許茗臻怕魏至謙笑話,又解釋,“墨墨在家不這樣。”
談墨:“……”
她平時在這兒也不這樣。
趁許茗臻沒注意的空當,談墨悄悄沖魏至謙指了下自己的脖子。
魏至謙一瞧便知道,那是自己留下痕迹的地方。
本來她全身都是的,被消了些,好歹留下了這個。
有許茗臻在,魏至謙也不好意思低頭湊過去仔細看,她到底是怎麽弄沒的。
魏至謙對着許茗臻,一張口險些叫一聲“媽”。
這聲“媽”已經到了嘴邊,雙唇一碰眼瞧着就要發出來了,魏至謙硬生生的改了口,“伯母,您都來了,便順便在這兒吃午餐吧。我剛叫了些菜,再添點兒。”
“也好。”許茗臻沒跟他客氣,又将湯拿去廚房。
魏至謙這才觑着空,小聲問談墨,“你把那痕迹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