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不敢直接穿着軍裝跳進海裏的,雖然事後可以通過能力烘幹,可是她卻沒法用能力像是避水珠一般,讓身周海水盡數退散,畢竟那時玄幻了。
“或許...我甚至沒法強行運輸空氣,而是應當背個氧氣瓶才是.....”
此時的她身着漆黑的連體潛水服,卻并沒有完全連體。
她的頭露在外面,銀白的長發飄蕩在腦後,雙臂緊緊地貼在身側,隻有雙腳在輕輕上下擺動着,提供着些許動力。
陽光從海面上照射進來,将海水照的微微發亮,她擡頭看了看海面,大約已經下潛了十五米左右,已經觸底了,得再向前遊一點,到更深的海域才是。
其實像她這樣在海裏潛水是非常冒險的,不說潛水艇了,但凡來一艘重櫻的小艇,發現了她并對她射了一炮,她便會立刻進入戰鬥狀态,而導緻無法發揮幾乎全部能力。
隻有異能是獨立于艦娘能力之外的,或許可以繼續用。
她想了想,似乎觸及到了什麽自己不改知道的東西。
沒錯,她現在的狀态便是使用了“河童”異能中的“潛遊之力”,所以才能做到無氧氣瓶,無護目鏡便可以下潛這麽深,還可以繼續下潛。
“其實我本來不怎麽會遊泳的...”
上一世出于興趣,從小便常常會去遊泳池裏玩耍,然而一直不怎麽會遊泳。
然而她問過了“異能”的系統,簡單的了解到,異能系統的特點是類似于“詞條”的技能方式,也就是說是一種文字遊戲。
例如帶有“河童”二字的天賦與技能,都必須隻能是河童,或者變身爲河童的異能者才能使用的。
而所謂“潛遊之力”則是一個非常廣闊的概念了,也幸虧她運氣好。
這裏沒有沒有描述主體,也就是說誰都可以用,不論你是人,河童,亦或是艦娘。
“潛遊之力”隻是一種力量體系,具體的表現形式還是要看物種的,會根據物種來轉化成“潛遊之術”或者是“河童潛遊”一類。
其中區别就在于,力量體系是天賦,而後面的兩項則是技能。
總而言之,所謂“異能”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體系,她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完全理解透徹,不過憑借着超算級的分析,她還是能懂得,自己撿到寶了。
“力量體系.....任何物種...那豈不是說......”
此時她的心髒正“嘭嘭”地狂跳着,這倒不是潛水的影響——她已經無任何裝備潛水十多分鍾了,已經潛到了一百多米的深度,卻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生理上的不适。
同時她也感受到了異能與“艦娘能”的不同。
艦娘即是戰艦之化身,戰艦便是她的本體,炮管便是手臂,鍋爐是心髒,螺旋槳是雙腳,戰艦動起來——包括開炮以及放飛飛機等動作對于艦娘,與舉起手臂對于人類來說無異。
而異能則更像是身外之物,譬如放個小火球,對于異能者來說就像是扔了個網球一樣。
劉豫章此時也是這樣的,她能夠像魚兒一樣靈活的在水裏遊動,而她又感覺到遊動的不是她,而是一個個與她身體大小一樣的潛水艇,她自己身在這潛水艇中,呼吸靠着這潛水艇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空氣,自己憑意念也可以操控這潛艇,可卻沒有活動自己身體那種自在感了。
“這或許就像是裝備對于人體一樣吧.....不過人類可以擁有異能,也可以被我剝奪,而我的艦娘的能力卻不一樣....這是不是因爲我本身已經不屬于人類了?”
一時間,盡管擁有着超算的計算能力,也陷入了這種令人抓狂的哲學問題中,不過她很快拜托了束縛,原因是她隻爲自己申請了一天的假,明天早上她就得再次出現在研究所裏,不然可能會在屬下眼裏失去信任——然而她還想多玩會兒。
“不管那麽多了,先上浮取出東西進行實驗吧。”
她來這自然不是玩的,也不光是進行異能實驗的——那個随便找條河邊可以了,不必大費周章來海邊。
将壓力表取出來,測出了現在深度大概在兩百三十米左右,她便快速上浮,來到了海面上。
由于她半遊半潛,此時已經離海灘很遠了,可她卻一點也不慌,仿佛是回到了家一樣。
艦娘自然不會害怕海洋的,除非她沉了。
“嘩——”
她使用了最多的伊利号出現在了海面上,擠出一卷海浪,那浪濤沖的她起起伏伏,不過好在又立馬拿出一艘小艇在腳下,接住了自己。
回到艦上,她立馬走向伊利的艦橋,這麽多次操控艦船,她早已摸清楚了最适合操控全艦的地方在哪,一個是CIC,另一個便是艦橋了。
如果在軍艦的其他地方操控,自然也是可以的,但那樣她卻能夠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掌控力被削弱了,無法那樣簡單輕松地如臂使指。
這也好理解,當你的大腦被取出來,放在培養箱裏,遠程連接着你的身體神經,遙控你的身體,與老老實實放在頭骨裏當然是有很大的區别的。
劉豫章坐在了艦橋的艦長位上,盡管是艘幾千噸的小艦,可一股自豪感油然而升,看看眼前那兩門152毫米吧,現在正如同自己的手臂一般........
她趕忙清空了這些沒用的思想,恢複了冷靜的狀态,在掌控着“伊利”号的同時,啓用了異能。
“開始下潛”
她的感知力覆蓋了全艦各處,船上各種各樣的傳感器也盡在掌握,有條不紊地收集着數據。
所有艙門全部關閉,同時她也在感受着。
閉上雙眼,她感受到了,感受到了!
伊利号的吃水正在逐漸便深,露出海平面的部分越來越少。
很快,海水漫過了伊利号兩舷的裝甲,輕易地漫過了裝甲,一層又一層地漫過她的上層建築。
很快,非常快,伊利号的最高處——那根旗杆,此時飄揚的紅旗(劉豫章挂的)已經收了下去,那旗杆也瞬間被大海吞沒。
海面上再也沒有那艘船的一點痕迹,仿佛她從未出現過。
從高空往那片海面看去,才能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在逐漸變淡....然後消失。
“這回....是真的體驗了一把戰沉的感覺啊。”
坐在艦橋指揮位上的少女睜開雙眼,寶石紅的大眼微微怔怔看向艦橋的窗外,碧藍的海水仿佛棉被一般包裹着她的戰艦,而她此時再沒有了那艦橋上空曠的感覺,而是覺得呆在這片屬于她自己的小空間裏,無比的安心。
“看來我這心态似乎有點問題啊......”
水面艦艇起家,沒見過一艘下潛的潛艇,望的都是天上,的導彈,炮彈,以及飛機,此時來到海底,不能說毫無準備,但也感到了措手不及——呆在一艘下潛的戰艦裏的感覺,與自己一個人下潛的感覺相差很遠,她并沒有幽閉恐懼症,反倒在小空間裏更有那安全感。
陽光透過海水,并不厚的玻璃窗戶,灑向艦橋裏,此時她感覺這陽光仿佛穿越了千山萬水來到這裏,又如流水一般潑灑進來,顯得有幾分細膩稠密。
她已經知道,自己此時該如何選擇,那更高級别的戰列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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