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已經偵測到敵方單位,敵艦一艘,距離我艦約30公裏!”
最後一句話“雷”号上的傳令兵幾乎是尖叫着念出來的,盡管這是一艘二十多歲的老古董,可那相控陣對海搜索雷達直到現在仍然是十分先進的,更何況已經将它安在了全艦最高的位置,敵艦怎麽能夠做到偷偷潛入到三十公裏才被發現?
而且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爲什麽都這麽近了,敵艦還沒有對他們發起攻擊?
不說一發射就是上百公裏的導彈,光絕大多數主炮都可以在五十公裏外便對他們造成不小的麻煩,爲什麽卻要獨自一艦開到這裏來呢?
“可惡.....”
艦長知道,兩旁兩艘補給艦對于他們來說一點忙也幫不上,它們除了幾具雞肋的熱誘彈發射器外,根本就沒有什麽能夠作爲戰鬥時使用的設備了。
“讓兩艦撤至我艦身後,全艦進入一級戰備狀态,準備迎敵!........哎不對,直升機呢?剛剛派出的直升機呢?!”
一直繃緊了弦聽雷達室的反應,突然才意識到被遺忘已久的直升機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報告艦長!我們還在探測中,怎麽了嗎?”
很快CIC便接通了艦載直升機上的觀察手,對方中氣十足的聲音,與會議桌上壓抑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馬鹿!你們是怎麽偵查的!爲什麽敵艦接近了我們三十公裏,而你還在那悠哉悠哉地探測!”
艦長聽得怒不可遏,尖叫聲瞬間充滿了整間CIC艙室以及機艙。
“啊....您說什麽....這...怎麽可能呢..”
觀察手也傻了,趕忙讓駕駛員将直升機轉了一圈,總算是發現了在來得路上竟然有一個非常強的信号源!
“這....艦長您聽我解釋,這真的......”
他瞬間就記得要哭了,畢竟失職可以一項大醉而且照目前這個狀況,可能戰艦本身也要受到很大損失,他們能不能安全飛回重櫻本土還兩說。
“算了,現在不要說那麽多了,我命令你們,立刻前往敵艦所在位置進行偵查,将功補過!不然.....”
話沒說完,他便挂掉了通訊,敵人迫在眉睫,并沒有時間磨蹭,他繼續快速的下達着指令。
“通知航海長及兩艦,左舵135度,兩進四,最大戰速。”
在已經接敵的情況下,這種調轉船頭的行爲理論上屬于可取的緊急避險,畢竟敵人出現的那麽突然,又那麽詭異,事後就算發現隻是一艘022小艇,也沒誰會怪他。
“主炮立即瞄準敵艦,反艦導彈準備發射!”
其實早在發現敵艦的時候,火控雷達便已經照射了上去,艦長的命令不過是加大了戰艦的警戒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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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用得着這麽大張旗鼓嗎...?”
此時的劉豫章自然是踩着老式米艦的船體,漂洋在海面上——然而,視角卻與“雷”号上官兵們所設想的不一樣。
此時的她并沒有被照射到,因爲她根本沒有打開輪機系統,而是靠着艦娘本身自帶的bug,一路滑行到了補給艦隊的右舷。
補給艦隊的左舷不到兩百公裏便是狼狽不堪敗逃的“島風”号,“島風”号早已将所有自己所知的情報發送給了補給艦隊,并要求他們立即撤退。
然而由于是臨時建立的CIP,匆匆忙忙的從愛宕号上撤下來,很多身份代碼識别編譯系統都沒有帶上。
發送的是如此重要的命令,理論上應該受到“雷”号的認真對待。
然而由于通訊員本身掌握情報也少,又屬于極度慌亂的狀态,再加上本身大家也都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打自己,就導緻“雷”号收到的實際上是一通來源可疑,語序不通,問題較多,漏洞極大,莫名其妙的戰況描述與命令,這也就導緻通訊室不得不按照“存疑”把它挂起來,同時向上面報告也是輕描淡寫,一層層輕視下去,到達艦長桌上的隻剩一句“不太可靠,不甚準确”的描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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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原本還指望他們能夠再提高一絲警惕性的....”
劉豫章感到惋惜地歎了一口氣,按道理來說,如果這位“聰明人”艦長收到了準确的情報,而且真的聰明的話,現在第一時間做的并不應該是掉頭逃跑順便拿主炮和反艦導彈對準自己設置的誘餌信号源,而是挂起白旗表示投降了。
“難道是我的影響力還不夠深遠嗎?”
她擡頭望着一碧如洗的藍天,試圖從中找出自己所布置的高射機槍以及兩門戰列艦主炮,不過随即搖了搖頭,若是想要得到高額積分,還是得老老實實依靠實力來進行海戰啊......
“反艦導彈,發射!”
“呼————!”
話音落下,兩枚90式拉着白眼從她身側懸浮的微型導彈筒中飛出,向遠方還在奔逃的小編隊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