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海麻雀雖然身體小,但好在該帶的戰鬥部量還是很足的,下面的大洞洞口還沒有冷卻下來,上面又是一個巨大的爆炸。
“馬鹿!”
妙高号艦長都不用看,船身一抖,就知道哪兩個地方受創了。
下面那個大洞還好,不過是上世紀的反艦導彈,雖然自身也隻有幾千噸,但仍然至少能撐個三四個小時,等待友艦來支援。
然而打到了上層建築,最離譜的還是是他們自己的導彈。
上層建築裏可不像下層船底,現在戰鬥時裏面的人可是非常多的,有生力量至少要少去五分之一。
而且最關鍵,最貴的雷達,還有給軍官逃生用的小艇,也都在這主建築裏......不過還好,金剛級分的是三段式......隻損失一個.........
“報告艦長,艦尾正在補給的直升機受損,無法起飛,大量雷達受損,大量設備受損,大量艦員無回應,.......損管無法正常運行,本艦預估.........預估........預估将在一小時内.......沉沒........”
一名小夥悲憤欲絕的報告到,牙齒咬的緊緊的,爲這艘艦,艦員,這支艦隊,以及大帝國的前途感到悲哀。
“天.....天哪.......”
艦長呆呆地坐下了。
“我們到底面對了.......挑戰了一個什麽樣的怪物?”
此時,所有妙高号上幸存的人都這麽中二地想到。
也不怪他們不中二,畢竟,一發反艦導彈,一發反導導彈,别說一發了,就算是這樣的導彈再來一組,也不一定就會讓一艘幾千噸的大家夥這麽快沉沒。
海戰與分秒必争的空戰,一天就能決定勝負的陸戰不同,海戰,就算是一場小小的戰鬥,也一般是以天來計數的。
茫茫大海之上,就算是有雷達,發現敵人也需要很久,攻擊也很難,防禦更難,總之就是各方面都需要大量的時間。
至于獨國人喜歡搞的狼群戰術,破交拖刀戰嘛........隻能說那個時候他們海軍不行,所以不得不走一些千奇百怪的戰術,旁門左道......不值得太過推廣。
僅僅兩枚導彈,威力也不是很大,不過他們卻是深切地感受到了,對面恐怖的計算力。
導彈的操控難不在操控,而在于計算。
計算好,就算是延時好幾秒,也能夠預判出正确的方位,從而操控導彈走向正确的方位,許多其他行業也都是這個道理。
然而讓兩枚導彈撞擊,至少能夠撐個好幾個小時的軍艦的壽命縮短到一個小時,不光是損管無法正常進行的緣故,這裏面一定是有着大量精确的計算。
而且損管無法正常進行,估計也在對面的考慮範圍之内了,如果說對面的聯邦人是懵的或者運氣好,他們是絕對不信的。
因爲另外一枚導彈貼着妙高号向艦隊前方的霧島号去了!
霧島号大概在妙高号的西南方向,也就是左前方,這枚導彈是從右前方本來的,卻在前一枚導彈一擊得手後,便立即放棄補刀的機會,一個微微的轉向,便朝着距離僅有五公裏的另一艘金剛級奔去。
“你們.....盡力了。”
妙高号艦長笑了笑,拉開一旁的抽屜,裏面赫然是一把短50刀。
“哈哈,天鬧黑卡.........”
他緩緩地抽出刀來,将做工精良的黑色刀鞘丢在地上,銀白光滑的刀身在燈光的照射下泛着雪白亮麗的色彩,他贊歎地摸了一下,然後便雙手反握刀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着艦尾,也就是東邊太陽升起的方向跪着。
“闆.......”
直到他舉起刀柄打算猛地刺下去的時候,在場的其他帝國人才反應過來,才發覺他要幹什麽,趕忙一起撲上去,強行将他的動作停住,卻又不敢去碰把柄刀,嘴裏不停的“やめて”,“よせ”地喊着。
“やめろ!”
艦長動了動,發現掙不開這一堆帝國小哥圍着,于是大吼一聲,讓小哥們都吓得一縮。
“但是.....艦....艦長........”
一名小哥壯着膽說道。
“住嘴,你難道認爲現在我就算不自裁,也能活下去嗎?”
他厲聲喝問道。
“這.....這......”
小哥們默然,也都明白現在的處境,好在都是現代人,對于必死無疑,隻是稍有些遺憾,至少是不敢在這麽多人面前發作的,隻能默默的等死。
“雖然我很建議,但是我不會這麽命令你們,反正馬上都要死了,還不如趁此機會向皇帝陛下效忠。”
他用随意的口吻說道,然後皺緊了眉頭,嚴肅的對一旁一名小哥說到。
“坂田君,我的50刀在那邊那個櫃子裏,幫我拿來。”
他仍然保持着跪坐的姿勢不動,那個姓坂田的也不好反駁,隻好乖乖的過去拿刀。
“你是這裏最勇敢的50,也是我最信賴的人,一會兒,你記得給我介錯。”
他十分嚴肅地說道。
坂田稍微遲疑了一下,不過目光很快充滿堅定,點了點頭。
“很好。”
安排完,他不再有猶豫了。
現場所有帝國軍人都脫下了帽子放在右手上端平。
艦長扯開了襯衣,露出了裏面有些肥的肚子。
“天鬧黑卡,闆載!”
他突然怒目圓瞪,猛地将那把短刀刺入腹中,大量的鮮血開始流出來,他的眼睛睜的更大了,“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嗷————————!”
他痛苦地尖叫着,頭狠狠地向後仰去,身體不斷地抖動,雙手緊緊地握在刀把上。
“闆井閣下........您是個英勇的50..........”
那姓坂田的舉起50長刀,狹小的空間裏頓時銀光閃閃。
“唔——”
闆井閉上了眼睛。
“咕噜——”
銀光猛地一閃,一刀下去,闆井脆弱的脖子被銳利精緻的50刀給砍斷了。
“嘩——”
還在流淌的動脈血液首先濺了出來,撒的滿地都是。
“咚隆——”
那顆已經死去的頭顱方才掉到地上,砸在薄薄的艦内地闆上,發出空洞洞的響聲,緊接着還彈了兩下。
“ああ——”
頭顱滾動的方向,一群帝國人連忙十分害怕地往身後退去,給它讓開道路。
“轟————”
就在此時,遠處的霧島号上的爆炸聲才隐隐約約地傳了過來,讓衆人一片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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