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五月雨”号消失于海面時,夕陽也已經完全沉了下去,劉豫章這才調轉方向,向着來時的路往回走。
她剛剛真的并不殘忍,劉豫章并不想用一些什麽艦娘本質就是戰鬥之内的鬼話來糊弄自己,而是因爲擊沉一艘戰艦的報酬實在是太高啦!竟然有五萬積分!這都夠買一艘五千噸的巡洋艦了,看來擊沉與獲得的獎勵是有一定規律的呢..........
以上是她在内心裏尖叫着安慰自己,然而,在她的大腦裏,還有一條暗線思想。
那就是,她從來不想當那種聖母一樣的人,聖母沒有好下場,更何況是小重櫻鬼子?
今天把他們放了回去,或者帶回港,誰知道會有什麽變數,特殊時期特殊處理,就隻好讓他們沉入大海。
就像她先前說的那樣,這是戰争,容不得兒戲,聽那口氣,似乎天鬧重掌了重櫻大權,将重櫻又變成了帝國,當然了這裏的帝國隻是自稱。
那重櫻帝國是什麽?是華夏的老敵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那些死宅們或許可以好了傷疤忘了痛,被本國的東西迷了眼,但一個真真正正的,從始至終都是的華夏人能忘嗎?她可沒有被自己可愛到,雖然自己很可愛,但也得按照自己的意思來辦,這才是個正常艦娘該有的樣子。
于是她來到了剛剛的那隊掃雷隊那裏。
此時,掃雷隊也并沒有走多遠,一開始是并不認爲自己這邊兩艘驅逐艦會怕所謂的敵軍,然而現在..........
看見雷達信号上消失的兩艘友軍艦,所有人都絕望了。
哈哈,五艘掃雷艇外加一艘掃雷母艦,能做什麽呢?
于是,入夜,戰鬥并沒有多少波折,舷号,,五艘掃雷艇,分别是隸屬于第一掃雷隊的兩艘“管島”級和一艘“宇和島”級,還有隸屬于101掃雷隊的兩艘“初島”級,用它們身上的那一門小小的20毫米“海火神”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便一起被幾輪齊射,去了海底。
至于扔下來的幾艘小艇,劉豫章也都每艘賞了一發炮彈,劇烈的爆炸将每一艘都給撕裂開來,撕成碎片,漂浮在海上,碎片也飛出去,還順便砸到了幾個穿着救生衣揮着白旗的。
至于那些穿着救生衣的,劉豫章沒有管他們,因爲現在剛過元旦,重櫻海這邊的溫度大概是零下幾度左右,他們連救援直升機都等不到。
五艘掃雷艇共2500噸,合起來還沒有一艘“村雨”級的一半多,所以劉豫章的賬上也就隻增加了兩萬五千多積分。
“噫——好少呀.......”
劉豫章對于這麽少的收益感到不滿,轉身将目光頭像另一側瑟瑟發抖,開足最大馬力卻還是逃不走的,舷号464的“豐後”号“蒲賀級”掃雷母艦。
它真的是在瑟瑟發抖,漂洋的旭日旗已經收了下去,換上了大大的白旗,信号旗也全都換成了白旗,飛行甲闆上也有一大堆艦員揮舞着巨大的白旗——天知道他們哪來那麽多白旗。
國際救援信号與國際投降信号不斷地從那龐大的艦身裏發出,在劉豫章的耳朵裏,就像是一隻耗子在臨死前瘋狂地尖叫。
不過表現并不瘋狂就是了,她看見那艦首的76毫米“村雨”級同款小水管高高的擡了起來,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唉!”
劉豫章又是一巴掌糊到自己臉上。
“你說你怎麽這麽沒出息呢?”
她開始打開了信号發送裝置。
“人家兩艘村雨級,都至少.....都還英勇頑強..........呸呸呸,負隅頑抗了一下,你們大重櫻帝國的驕傲呢?大重櫻帝國黃軍,海軍的驕傲呢?說好的向天鬧盡忠呢?你們的忠誠呢?武士道精神呢?難道真的想被陸軍那群馬鹿給比下去嗎?”
她越說越激動,越說語速越快,就像是在二倍速看番劇那樣,一番勸說都快說成了日語rap了。
“你們這麽幸運,還不像“蒲賀”級首艦,“蒲賀”号上面沒有任何武裝,但你們至少還有一根小水.........一門火炮啊!爲什麽不向我開炮?”
她喝了口水,繼續說到。
“那個............”
等她平靜下來了,那一邊總算傳來了一聲膽怯懦弱的聲音。
“那個......請您放心,我們絕對沒有想要攻擊您的意思.....那個.........我們艦上所有的右翼分子都已經被處決了,這就那給您看。”
然後,母艦上那巨大的機庫門打開了,從裏面推出來的并不是重型直升機,而是一大堆鮮血淋漓的人。
這些人有的穿着海自的白色常服,有的穿着藍色的作訓服,總之都是鮮血淋漓,有的是頭部中了一槍,有的是胸部中了一槍,還有全身滿是彈孔的,還有手臂被打斷一隻的,鮮紅色的血液從斷處仍然不停地流着,在巨大的飛行甲闆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迹。
在這其中還能看到手中還握着手槍的,當然這些也都是身上滿是彈孔,負隅頑抗失敗,手中卻緊緊地握着,一時半會兒扒不開。
“好嘛.........好家夥,好家夥...........”
劉豫章又扶了扶額,口中滿是好家夥。
“這還搞内部大清洗啊........賣隊友買的這麽快的嗎.......你們大重櫻的團結精神呢.....哦,不對,講錯了講錯了,大重櫻可沒有這種精神.....”
她哈哈笑了兩下,這句話讓人不想到陸海之間的矛盾都不行。
笑完之後,便開始思考這些人該怎麽辦。
人是肯定不能留的,賣隊友買這麽快,誰知道會不會什麽時候在背後給你捅一刀..........
但她又饞這重型直升機啊!
于是她便告訴他們受降,他們還不知道發生在“五月雨”号上的事,于是便同意她登艦受降。
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利,她去直升機庫取走了那架最新款的重型掃雷運輸兩用機。
桅杆上升起了五星紅旗(鬼知道他們艦上怎麽有的),全艦在劉豫章的指示下放起了華夏國歌,然後她便離開了母艦,拉開了些距離,展開了艦體。
“诶?不對,把國旗收下去。”
她突然發現自己不好打這艘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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