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老大,這怎麽看起來越來越詭異啊。”
一個跟路隊長混的很熟的老兵油子有些怕的問道。
“廢話,不用你說老子也知道!”
路仁義小聲呵斥道。
“嘶--這裏特麽的爲毛這麽安靜啊。”
緊接着自己又握緊了手中的95,小聲抱怨。
确實,這裏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詭異,有些不真實。
他們已經從城牆上下來一天了,自從陸任佳犧牲了以後
沿着城牆從西南方向走,走到了金陵市市中心附近,有一處北極閣公園,樹也是有很多的。
夜晚和樹林是他們最喜歡的東西,因爲這樣能擋住喪屍的視線,減少被發現的幾率。
然而喪屍密度實在是太大了,基本上每隔十幾米就會遇到一頭,有的時候派大軍進城反而很不合适,因爲這樣會增大遇到喪屍的幾率。
路仁義還清晰記得,曾經二十個人一起走,隔三差五的便傳來爆炸聲。
最後回到基地的時候隻剩下七個了,其中還有一個後來撐不住,死掉了。
雖然現在他們分成了5個人一個小隊,但仍然是有極大幾率會碰到喪屍的,每個人都是抱着被犧牲的決心出來的,陸任佳就是個例子。
然而現在4個人走了這麽遠的路,卻沒有遇到一頭喪屍,實在是太奇怪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就在這時,身後的樹叢裏突然傳出來一陣聲響。
“誰?!”
路仁義已經端起了手上的95,手扣在闆機上,随時準備開槍。
雖然明知在這種時候城裏應該已經沒有什麽人類了,不過他還是習慣性地問了一下。
其他兩個人也迅速轉過頭來,對準那個方向的其他位置,準備等喪屍冒出頭來後,便迅速集火。
另外一個人則是瞄準着反方向,警戒着。
“記住,打頭,一槍!”路仁義再次提醒道。
另外兩個人應了一聲,沒有點頭,仔細的瞄準着。
基地裏其實有很多05沖,不過這種武器的精準度和射程實在是太差,雖然聲音極小,但子彈卻很難在很遠的地方打穿喪屍的腦袋。
95雖然聲音大一些,但隻要子彈打的少,瞄準的好,還是不會引來其他喪屍,并且也能迅速把面前的喪屍處理掉的。
以前經常有一個激動就打出數十發子彈,導緻引來大量喪屍的,不過那些人都死了,剩下這些都是有着極高的軍事素養,堪比以前的特種兵。
“隊長,是我啊!”
“嗯?!!”路仁義和三個隊友不禁吓一大跳,天哪,這不是陸任佳的聲音嗎,難道是他靈魂飄過來找我們了?!
緊接着,他們就看到他本人了。
陸任佳沖了出來,明顯不是喪屍沖向人的速度。
不過4個人還是都把槍舉了起來,對準了他:
“雙手抱頭蹲在原地!不然我們開槍了!”
其中一個心理素質差一點,眼看就要扣下扳機了。
陸任佳看見昨日隊友對他厲聲呵斥,不由心中一片酸楚,十分委屈。
但他還是乖乖的蹲了下來,雙手抱頭。
“呼---”看見他這麽聽話,四個人心中懸到天上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畢竟昨天還是隊友,如果真的像現在一樣變成喪屍沖向自己,沒有多少人能受得了的。
不過公事公辦,同時也是爲了安全着想,一個人拿出紅外線測溫儀。
“隊長,是正常人體溫。”
“嗯,很好,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路仁義向陸任佳命令道。
“隊隊長”
陸任佳羞紅了臉,不過還是把全身衣服都脫了下來,伸開雙臂原地轉了一圈,确認了他沒有新添的傷疤,不會被喪屍感染。
路仁義這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麽多個月的運動,讓他渾身充滿了健康氣息,陸任佳身上特别白淨,不是像喪屍那樣的灰白色,而是充滿着幹淨清爽的白色皮膚。
他們基本上幾個月都沒有曬到太陽,每次都隻敢在夜裏外出,所以白是正常的。
但基地裏每隔兩周才能洗一次水也不怎麽幹淨的澡,更何況出來做任務已經兩天了,皮膚白的幹淨就不正常了。
再加上剛剛他脫下衣服時,竟然有一件幹淨得不像話的白襯衫,洞察力敏銳的路仁義一下子就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
于是陸任佳穿好衣服後,他便問道:
“怎麽感覺你變精神了呢?”
“那當然了,我找到我們要找的人了!”
“????”
這四個人大腦可能還沒反應過來。
陸任佳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點牛頭不對馬嘴了,于是他喊道:“您快出來吧!”
“聲音太小了,聽不見,聽不見!”
“”
“這麽小聲也想叫我出來?”
“請您出來吧啊啊!!”他大喊道。
路仁義一隊4個人都被驚到了,不是驚于陸任佳的大喊,而是那傳來的悅耳的女聲。
這聲音實在是太可愛了,宛如天上仙女傳來的玉音,靈動飄渺。
不過更讓他們感到驚訝的是
一個黑色嬌小的身影走了出來,黑色的短筒靴裏伸出來一條小細腿,看不到腿,隻能看到被縮緊在靴筒口處的松松垮垮的黑色褲子,映襯出腳脖子粗細。
向上看去便是一雙不長不短正合适的腿,寬大的黑色褲子折起來的小褶皺十分可愛。
身上肥大的黑色衣服也是無比的帥氣,折出好看的小褶皺,兩袖口各伸出五隻纖細白皙的手指,大大的衣服被系到領子上,露出一張同樣白皙可愛的小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與一頭銀白色直直的長發,頭上戴着一頂雪白的大檐帽。
看起來寬大的男性化裝扮,卻在嬌小的身體上産生了大量的反差萌。
這是他們的第一反應,她确實讓他們心中一動,愣了一下。
不過路仁義是最先冷靜下來的,畢竟是全場最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他冷靜分析後得到的第一反應啊不,可能還是主觀判斷,便是這個女孩好像不是我們世界的。
在這種見鬼的世界裏,能把身體和衣服洗得這麽幹淨的,恐怕末世以前也不一定有。
然而最關鍵的還是她的相貌。
明顯的亞洲人面貌,最好看的那種,也有着亞洲人特有的不大的骨架。
路仁義确實感覺心中一動,仿佛回到了年輕時一樣,他簡直想再談上一場戀愛
然而奇怪的也是她的相貌,露出的手指和臉上的皮膚不像亞洲人,也不像歐洲白人,她的皮膚白得耀眼,白的發光,白的晶瑩剔透,仿佛是透明的,能微微地看見脈動的血管一般。
紅色的眼睛與白色的頭發也并不稀奇,白化病就是這樣。
然而頭發又白又長又直,眼睛也是紅得發亮,皮膚雖然白,但已經明顯不是白化病了。
倒像是二次元番劇裏白發紅瞳的女主!
看見這麽漂亮可愛的人兒,雖然感覺與現實世界不符,但路仁義還是感覺心情舒暢,于是向陸任佳問道:
“你那天後來怎麽了?”
從喪屍手中逃脫沒被感染是常有的事,隻不過很難長時間活下去,陸任佳還算是幸運的,居然找到了他們。
“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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