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簡單的家常菜,桑柏吃的還算是開心,這個時代父母相處和他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以前是母親做飯,但是這個時代父親到是會做,不像上個時代是個甩手掌櫃的,等着買了鹵菜回來的時候,還随手又炒了兩個菜,味道居然還不錯。
送走了桑柏之後,一關上門,桑顯揚便沖着梁芬說道:“桑柏這名字我挺熟的,似乎是哪裏聽過”。
“你上哪裏聽過,人家和你八竿子不搭,以爲姓桑就是親戚啊”梁芬笑道。
“我真的有印象,以前小的時候我想以後要是有個兒子就叫桑柏”。
說到這裏,桑顯揚拍了一下大腿:“我想起來了,小時候我和姐姐在樓下玩,有人送了我們幾個桃子。哇,那桃子真是太好吃了,我連着核都唆了好幾遍”。
“你臆症了吧,他怎麽可能認識你,不過他真是種桃子,上次咱們送人的谪仙桃就是村子裏産的”梁芬笑道。
“不是那個,比那桃好吃多了”桑顯揚笑道。
桑顯揚那時候才多大,而且那階段全國都困難,飯都吃不飽了還講什麽水果,别說吃的就是谪仙桃了,就是随便幾個桃子,也能讓他記憶深刻,沒有辦法,家裏根本不會買這些啊。
“你要是真有這緣分,還用的着是個小辦事員?他張口說一句,就夠你少奮鬥十年的”梁芬笑道。
桑顯揚擺了一下手:“我現在就很好,當領導忙東忙西的,不是太适合我,咱們就這樣踏實過日子就行了”。
桑柏這邊出了屋子,心情很不錯,不知道爲什麽,覺得心中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放下了,也不是放下了,而是似乎想通了。
“先生?”
“回去吧!”
桑柏擺了一下手。
坐上了車,還沒有發動呢,桑柏電話響了起來。
“桑老師,是我,小餘啊,我聽說您來邺城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餘澤山的聲音。
“嗯,我來辦點事情,不過正準備回呢”桑柏說道。
餘澤山說道:“您也别回了,帝都那些人回來了,正好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頓飯,我剛和他們提起,他們就一緻說您要是沒事的話,咱們晚上就聚上一聚……”。
桑柏聽了之後便明白了,原來是原本補習班的幾個人到了邺城,這些人是随着領導下來視查的,也不是什麽大塊頭的領導,就是上面對于下面的行局進行的例行檢查。
以前桑柏教的那些個學生,現在混在帝都的都還發展的不錯,碰上好時代了嘛,國家缺外語人才,這些人又碰到了桑柏,所以命運一下子就被改變了。
“行吧,那什麽地方?算了,還是我來訂吧,你們都是拿工資的”桑柏說道。
餘澤山也不客氣啊,他太知道自家老師是幹什麽的了,吃頓飯還要他們掏錢,那根本就不可能。有的時候不講究也是說明關系近。
于是桑柏這邊訂了地方,然後就走不了了。
到晚上吃飯還有一會兒,桑柏就想去這邊自己的買下來的兩棟樓裏休息一會兒。
休息也休息不安生,桑柏那兩輛大奔跟名片似的,時不時的就有人打電話過來,也不是請吃飯什麽的,就是得聊幾句什麽的,人家也忙,突然間也不一定抽的出空。人也不可能太多,也就這麽七八個人,但是就這七八個人,也不可能連着打啊,所以桑柏的電話接接躺躺,最後幹脆也别睡了。
晚上,天色将黑,桑柏坐着車子去酒店,桑柏并沒有訂那種特别有名氣的,因爲這時候去市中心那車是走不動的,車流不會因爲你是桑柏就不堵你,這時候遇上大堵車除了警車開道,要不然都得老實堵着。
桑柏選的是一家特别的地方,菜做的特别,主要是以湘菜爲主,有點辣,桑柏和這幫學生們普遍都能吃點辣,吃湘菜沒有問題。
還有一點就是這館子是劉玉安的小姨子開的,桑柏來吃過,環境不錯而且也安靜,來這邊吃飯的人都是有根有底的,社會上的人這邊也不招待。
什麽邺城飯店有名,但有錢就可以進去吃的,桑柏這類人一般還真不到那地方去,太招搖了。
桑柏這邊到了吃飯的地方,停下了車子,正準備往裏面去,突然間看到高紅站在一個角落裏,一副糾結的模樣。
桑柏心道:不是丈夫在醫院麽,她怎麽跑到吃飯的地方來了?
不過桑柏也不想管别人的閑事,擡腳準備往裏走。
可惜的是,他不想找事,但是事情卻找上了他。
高紅眼尖的發現了桑柏,她不認識桑柏但是她認識桑柏的車,怎麽說也是混體制的,就算是眼睛再不好,也能明白桑柏車上那些個通行證代表着什麽樣的份量,奧迪上的通行證那能是機關的車,但大奔上挂通行證怎麽都證明車主人是有能量的,還不小。
就在桑柏一進門的那一刻,高紅沖了過來。
“那個,哎喲!”
高紅那個還沒有說出來,瞬間就被保镖給放倒在地了。
高紅就覺得自己的胳膊像是掉了似的,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有事麽?”
桑柏看到高姐被保镖按在地上,立刻擡手示意放開她,保镖這才松開了她。
到不是保镖們下手重,關健是她沖過來太快了,保镖這是本能反應。
高紅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揉着胳膊,一邊說道:“謝謝您救了我先生,我就是想問問您是在哪個包間吃飯,等會兒我能不能過去敬你幾懷酒,表示一下感謝?”
桑柏道:“小事情,不用這些”。
高紅說道:“請您一定給我個機會!”。
原本桑柏對高紅的印象就不錯,見她這邊被自家的保镖弄的都快哭了,于是心中一軟,張口把自己的包間告訴了高紅。
再也不多話,桑柏轉頭進了館子。
“喲,柏哥,您可是稀客啊,聽到您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爲聽錯了呢……”。
桑柏這邊一進大廳,劉玉安的小姨子便扭着小腰過來了,不得不說劉玉安的小姨子長的那是風情萬種,這一聲哥叫的酥了半邊身子。
桑柏雖然不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但是以他一向怕麻煩的性子,也就嗯了一聲。
女人也不敢招惹桑柏,因爲她知道桑的是誰,不過每次見到桑柏她都不自覺的要表現一下。也不知道什麽怪僻好。
有些女人就喜歡享受男人那種赤果果的眼神,但是當你真想跟她弄點什麽的時候,她又會把你繞的昏頭昏腦的。
當然,像是這樣玩的轉的女人,你不光得有這風情,主要還得有靠兒,要是什麽女人都這麽搞,這世上能硬來的男人可多了去了。
劉玉安的小姨子,沒人不開眼,都隻能來軟的,追求可以想用下作手段,你得掂量一下劉玉安是不是個好脾氣的,基本和桑柏就是一個路子的,而且劉玉安還是個愛國港市商人,媒體上說的港市新四大家族之一,這名頭硬不硬?
所以過來迎桑柏的這位,眼饞她身子不知道多少,但是真有膽子下手追的一隻手都夠數的。
“人都來了麽?”桑柏問道。
“來了,我帶您去”。
“行了,我自己去就好了,你招呼生意要緊”桑柏也不多看她,撂下一句擡腿往樓上走去。
一直目送着桑柏的身影消失,女人這才轉頭。
“姐,這是誰啊牛币哄哄的?”
旁邊的小姑娘有點替自家老闆打抱不平,來這裏的客人一般遇到自家老闆都是笑眯眯的,大官她也見過一些,都是客客氣氣的,要不叫聲小林,要不就叫自家老闆全名,這位直接嗯一聲了事。
“管住你的嘴”女人淡淡的來了一句。
吓的小丫頭直接伸了一下舌頭。
女人又笑着打趣似的小聲道:“你要有本事爬上他的床,這輩子就不用愁了”。
桑柏自是不知道女人在背後說什麽,他也不關心,換上劉玉安他還能關心一下,小姨子什麽的那就算了。
而且桑柏有點不喜歡這女人的作派,逢場作戲他可以理解,但是不能給好臉色,因爲她是賊會順竿子往上爬的,桑柏也不想和她有什麽關系。
還是那句話,麻煩!換成劉玉安的小姨子,這麻煩又被放大了幾倍。
推開了包間的門,桑柏發現五六個人一個也不少居然都到齊了。
“我想着你們還沒有來全呢,沒有想到你們都到了,怎麽事情不忙?”桑柏笑着走進了包間。
餘澤山等人見桑柏進來了,立刻全都站了起來。
“聽說您請客,咱們就是不上班也得過來啊”。
一幫人開玩笑說道。
“都坐吧,都是自己人也别這麽客氣”桑柏說道。
就算是桑柏再謙讓,這些人中有人還比桑柏大上五六歲呢,但是誰也沒有好意思坐主座,桑柏于是客氣了一下便坐到了主座上去了。
人都到齊了,桑柏也落了座,于是大家便點菜,沒有一會兒菜便流水似的上來了。
喝的酒就是這邊的飛天,幾人也沒有多喝,就是喝着助助興,主要還是聊天,也沒有聊什麽工作上的事情,一是這些人有紀律,二是桑柏也不樂意聽這些,就是聊聊家庭生活什麽的。
“老師又是喜得貴子”。
于是桑柏家老五的事情自然又被拿了出來。
正聊的熱絡的時候,突然間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桑柏一句進來,包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正經危座,一點也看不出剛才嬉鬧的樣子了。
這一幫人一闆着臉,身上那種淡淡的官威就出來了。
推開了門,高紅走了進來,不光是高紅,在高紅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五十來歲的矮胖中年人,中年人長相一般,頭還秃了,隻有一圈稀蔬的頭發。
高紅一進屋,便沖着主座上的桑柏笑了笑。
“謝謝您幫我的忙!”高紅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