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瑟沒有一分鍾,尴尬的事情來了,一個減速帶把桑嘉的帕加尼差點給留在了原地。咚的一聲,響直接把桑嘉給吓了一大跳。下了車之後左看右看似乎是沒有什麽毛病,于是繼續開了起來,不過剛才的嘚瑟勁兒少了一半。
就算是這樣,桑嘉依舊是足夠騷氣,這麽一輛車跑在了校園裏想不吸引眼球都困難。更别說桑嘉這小子發的還帥氣,桑柏三個兒子中論長相,桑嘉那真是一等一的,像足了夏雁秋,男生女相,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女相,真是太符合年輕姑娘們的審美了,尤其是那些腐女們。
當桑嘉把車子停下來鑽出車子的時候,便有姑娘偷偷的打聽起來。
“這帥哥是誰啊?”
“這帥哥是那一級的?新生麽?”
……
桑嘉這邊并不在乎别人議論他是好是壞,隻要是屬于人群中心的位置都讓他很享受,把車子停好,他進了樓裏找自己的老師。
黃道然這邊正的給學生講課,見桑嘉推門進來也不搭理他,桑嘉這邊也不多話直接找了個地方做了下來。
等着課講完了,黃道然便問道:“你小子過來嘚瑟什麽?”
“您都看見了?”桑嘉問道。
黃道然說道:“我是年紀不小了,但是耳不聾眼不瞎的自然是看到了”。
現在的黃道然在畫壇的地位更高了,因爲比他牛叉的老家夥們都挂完了,時不時的老頭就會因爲這個得意一下,現在存在的建國前就搞國畫的,也别搞國畫了了,算是搞藝術的一起,也就剩下這一顆獨苗了。
無論是哪個行業,隻要你待的時間久,混的日子長。總能混成大師的,像是黃道然這樣原本就是大師的那就更不用說了。
因爲黃道然的地位高漲,桑嘉這邊也跟着水漲船高,誰都知道這個叫桑嘉的學生是黃道然的愛徒,所以大家也會給幾分薄面。
桑嘉的作品已經開始參展了,有一些還選入了什麽雙人展,青年藝術家展之類的,隻不過這些畫展名頭聽起來很大,但是主辦的單位都是私人的,也就是說不是官方承認的,像是一些重要的展,如果不是黃道然的門路,他桑嘉憑自己的本事是沒有辦參加的,人家甚至都不會搭理他。
不過好在有個好師傅,也有個好爹,桑嘉在這上面自然沒什麽問題的,隻不過他的年齡也太小了,要是十幾歲就參加一些重量級的展覽,并且還捧個獎回去的話,那就是打别人的臉了,充其量就是十幾歲,你讓那些四五十歲還沒有混出名堂的所謂藝術家們如何作想?
好的桑嘉也不追求出名,他就是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至于出不出名什麽的,他有興趣但不會刻意的追求,他又不缺錢,自然不用拿名氣去換錢,沒有辦法,誰讓他投胎投的好呢。
“師傅,我把二哥的帕加尼借出來了,咱們爺倆晚上的時候溜一圈去?”
等着老師講完了課,桑嘉這邊攬住了黃道然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
桑嘉和黃道然雖然是師徒,但是兩人的關系更多的像是朋友,因此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肢體動作會更多一些。
“今天晚上我有事情,對了,你也别亂跑了,好好的練習一下,老話說曲不離口藝不離手,太大意了難免會出錯的”黃道然說道。
主要是黃道然自己沒有時間,所以并不想桑嘉出去溜跶,車是好車,黃道然也想試試,所以便不讓徒弟今天溜達,要顯擺也兩人一起出去顯擺。
這師徒兩和别人不一樣,性格上都有點'藝術範'。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成二百五。
一想到老師今天晚上有事,桑嘉也覺得自己一個人溜跶似乎也沒什麽意思,還是和老師一起,兩人油門一踩,不住的嗷嗷叫着那才叫帶勁,一個人有什麽意思?
于是師徒兩個一個忙着工作,一個忙着練習,一個晚上也算是安靜的很。
這師徒兩個是安靜了,但是桑诩的小餐廳裏今天晚上來了不速之客。
到了九點鍾的時候,最後一撥客人離開,所有的服務員還有後廚的師傅們按着流程把用餐區還有後廚都清理一遍。
一個女服務員正準備關門,突然間一隻手伸了過來,扳住了大門,就在服務員一愣神的功夫,一張讓人生厭的臉露了出來。
“小妹妹,這麽早就關店啊”。
突然間見到有人鑽進來并且還口花花,吓的要關門的小姑娘這邊往後一退,整張小臉都被吓了變了色。
這邊的服務員都是外來務工的,桑诩挑了一些老實簡單的用着,所以她們跟本就沒有見識過這些的小流氓。
桑诩這邊原本正在一張餐桌上合着今天的賬,聽到了門口的動靜一轉頭便看到四個穿着流裏流氣的年青人走了進來。
“誰是這裏的老闆?”
打頭的一個年青人問道。
桑诩站了起來,張口平靜的說道:“我就是這裏的老闆,幾位想用餐的話來的有點晚了,今天我們已經打烊了,請明白再來吧”。
“用餐,你這小店盛的下我們武哥麽!呸,還吃飯,我們武哥腳踩在你這店裏就是你的造化了”。
走在後面的一個小流氓說道。
桑诩沒有說話,他隻是望着進來了幾個人,在這個時候,門口一邊一個站着兩個保镖,見他們想進來,桑诩這邊輕輕的搖了搖頭。
打頭的那人直接在桑诩的桌子對面坐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裏摸了根煙,掏出了煙啪的一聲就有後面的人幫着點着了。
看到這人的作派桑诩直想樂,這位可能是古惑仔的電影看多了,不知道不覺得就學起了港市的那種作派,這樣的作派可能吓的住一般人,但是哪裏能吓的住桑诩,他并沒感覺到一絲危險,反而是覺得自己現在面前站了幾隻邊馬猴,自己在耍自己的猴戲呢。
“你就是這裏的老闆?”
說話的這位抽了口煙,吐了一個煙圈,說完這句話之後,從自己的腰間撥出了一柄匕首,铛的一聲,插到了桌面上。
“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你在這邊做生意也做的不短時間了,按理說我早就該來會會你了,不過念在你是學生,所以我寬限了你幾個月,現在你的生意好了,一些該交的費用也該交了,這點不用我提醒你吧?”
小流氓這邊擡頭起望着桑诩。
桑诩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張口便道:“費用,我們都是及時交的,像是衛生費、管理費什麽的每個月都按時交,至于稅那更不會少一分了”。
“特麽的你給我裝傻是不是?”身後一位有點不耐煩了。
很明顯大家都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年青的小老闆是調侃自己,流氓頭子見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其實還有點挺欣賞桑诩的膽氣的。
不得不說,這時候國内受灣港的影響太大了,一些小混混居然明目張膽,光大化日之下就收起了所謂的保護費,要是真在八三年的時候,這些狗東西活不過一周,全都被拉出去打了耙。
但是現在法律開始講證據,講溫情了,這幫人就開始作起了妖,當然了這幫人也有分寸,收的都是小老闆小鋪子的錢,這些人怕麻煩,往往會給點錢了事,畢竟做生意還是以和爲貴的,要是三天兩頭來個小流氓騷擾那就不好了。
要是這幫人真有的膽子,那邊不遠就是四大銀行,怎麽不拿着刀往那邊去,還不是膽子小就隻能欺負一下平頭小百姓。
桑诩是最看不起這樣的混混,你要是真有本事膽子大不怕死的,什麽壯士之怒,貪官伏屍,惡霸喪膽,桑诩還能給個大拇指,贊一句真漢子之類的,這幫欺負小生意人的貨色,他真是沒什麽興趣,看都不想看。
“我真不知道你們要收什麽錢?”桑诩這邊推開了手。
“什麽要收沒什麽錢?跟我裝傻是不是,以後這間店每個月的純利潤我們浩可要拿走百分之四十!”
“百分之四十?”
桑诩忍不住想樂了,張口說道:“這麽多啊,我怕這百分之四十你們拿不走?”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
一個混混撥起了桌子上的刀直接就把刀橫在了桑诩的脖子上,門外的兩個保镖這時候要沖進來,不過被桑诩制止住了。
“我這邊的錢不多,也就是二十來萬!”桑诩說道。
“二十萬!?”
聽到這個數,來收保護費的幾個人都一下子愣住了。
桑诩道:“二十萬,要是不夠的話我再給您幾位湊一湊?”
“這貨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二十來萬還不夠?”一幫收保護費的有點傻眼了。
不過他們幹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幾十萬還是見過的。
覺得今天見到了一個傻子,于是領頭了流氓說道:“二十萬就二十萬,算你一年的保護費了”。
這下真把桑诩傻眼了,他是調侃這幫小流氓,真沒有想到這幫人還真敢拿自己的二十萬!收保護費收二十萬,這可不僅僅是簡單一點蹲号子的性質了。
其實桑诩是高估了這些人的腦子。能被派出來收小商鋪保護費的,腦子和智商也就那樣了,你指望他看出點門道來,那真是高瞧他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