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伯謙和兩個老師到場,看過兩孩子屁股上的傷,全都愣住了,臉上的表情那一看知道是懵了。
郭長友立刻便意識到自己想錯了,對于看人郭長友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心得的,從兩個老師臉上的表情看來,這事十有八九不是老師幹的。
“郭小彬同學,告訴老師,這是誰打的?是不是班裏的同學?”郭小彬的老師此刻蹲了下來直線着郭小彬的視線問道。
“沒……不……”郭小彬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一臉很好臉的郭小彬真不好意思說自己屁股上的傷是被一個臭丫頭給打的。
這年紀的孩子開始要臉了。
“到底是還是不是?你告訴老師”郭長友說道。
桑柏在旁邊心裏有點嘀咕了:不是會我家的三個小混球給揍的吧?
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可能,孩子打架總得有個由頭,并且就算是這兩小子和自家的三小子打架,自家三小子身上也該有傷啊,這些日子可從來沒有發視自家的三孩子身上有打架的傷,至于爬樹掏鳥的傷,桑柏自認爲還是分的清的。
“老師,還是我來問吧”郭長友這下有點不好意思了。
老師說道:“郭先生,這事是我沒有注意到,這孩子雖然有點皮,不過上課一直很認真,作業也按時完成,所以我挺好奇的……”。
“等等,你說這小子上課認真?”郭長友有點不敢相信老師說的。
老師挺奇怪的望着郭長友,那目光如同再詢問上課認真不好麽?作業按時交,做的還算是認真又哪裏錯了?
郭長友道:“老師,您不是安慰我吧,這小子做作業認真?”
“嗯啊!”老師點了點頭,一副有什麽問題的表情。
“郭小維同學也是這樣啊,每次班長把作業收上來,我們都是很仔細批改的,雖然基礎差一些,但是做的都挺認真的,字迹也算是工整……”。
柳樹莊小學的老師可不像是外面老師,一個班六七十人,這裏的學生一班最多也就五六個孩子,相當于一個老師隻要面對三個孩子多點,這批改作業那自然是要多仔細有多仔細了。
小班教育嘛,老師花一樣了氣力,學生接受的可大不相同,比如老師同樣花一時,外面的孩子每人一分鍾,這邊的孩子每人半小時,教出來的能一樣麽。
郭長友這邊有點不知道說什麽了,轉頭望了一下桑柏,心道:這柳樹莊小學就這麽神奇?
“老師,能讓我看看孩子們的作業麽?”郭長友問道。
兩位老師都點頭:“當然可以了,我去給你拿去”。
兩位老師說完便去拿作業本去了,留下郭長友、桑柏和馬伯謙在堂屋裏。
馬伯謙問道:“到底是誰打的你們?”
郭小維看了一眼郭小彬,兄弟倆把目光轉回到了馬伯謙的臉上,同時搖了搖頭,來了一句:“沒有人打,我們自己摔的”。
郭長友這下更好奇了,他可沒有想到柳樹莊還有這樣的能,能把自家的兩個無法無天的小兔崽子鎮的死死的。
如果沒有這傷,郭長友一準很開心,可是這傷的确是讓郭長友這個當父親的太揪心了。
聊了一會兒,也沒有什麽結果,約五分鍾的時間,兩個孩子的老師把兩個孩子的作業本拿了過來。
郭長友翻了一下更吃驚了。
“有什麽問題?”一位老師問道。
郭長友道:“沒什麽問題,做的都挺認真的”。
原本郭長友以爲這是孩子花錢找别的孩子寫的,以前在港市的時候,兩個小兔崽子經常這麽幹,不光是花錢雇人寫作業,還會花錢雇人在考試的時候給他們遞紙條。
現在看到作業本上了字迹,郭長友這才确定這些作業都是自己兒子們自己寫的,雖然字歪了一點,錯誤有點多,但是依舊能看出兩孩子比以前努力了不少。
“是挺認真的啊,因爲他們倆的基礎差,我還安排了班裏的班長呂小愉一對一的幫扶他呢。哦!”
老師突然間想了起來,拍了一下大腿說道:“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可以問問呂小愉這孩子啊,如果是在學校傷人欺負的,那她一定知道”。
“對,對!我也忘了,呂小樂正好也輔導郭小彬”别外一位老師把驚喜的附和說道。
郭長友想了一下道:“那就麻煩兩位老師了,我帶着孩子親自去問吧”。
“怎麽能叫麻煩了,出了這事情我們也心疼,這樣吧我們跟你一起去,弄清楚來龍去脈也對我們以後的工作有幫助,我們得了解這些孩子想什麽,觀點是什麽才成”。
馬伯謙這時搖嘴道:“那就一起去吧”。
大人們想去,兩孩子就有點抗拒了,死活不肯去呂慶堯家。
“嗯!?”
郭長友的眼睛一瞪,兩小子立刻老實了。
于是一行人便往呂慶堯家去。
到了呂慶堯家,發現呂慶堯在正準備出門。
“呂老哥?”郭長友笑眯眯的和呂慶堯打招呼。
呂慶堯一看這架式,笑問道:“你什麽時候過來的,這是準備去哪兒?”
“不是,我過來是想問問……”郭長友說道。
呂慶堯一聽,立刻沖着院子裏喊了一聲:“小愉,小樂!出來一下,嘿!你看我這糊塗勁兒,客人來了不讓進屋,來,進屋說,都進屋說”。
“您有事?”
呂慶堯道:“我有什麽事,不是縣裏來人收錢了麽,我這邊過去瞧瞧,别出了什麽纰漏。
正說着呢呂小樂從堂屋裏走了出來。
“郭小彬!”
郭小彬一聽這聲音,頓時哆嗦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往哥哥的身後躲。
“小樂,去給客人們倒茶”。
呂慶堯這邊和女兒說了一聲,便把客人們往堂屋裏帶。
呂慶堯家的堂屋,一進門,東面是電視牆,西邊擺着一個C型的沙發套,一張三人沙發,兩張單人沙發。
等着衆人都坐下來,呂小樂把茶給大家都倒了上,呂小愉愉巧也回來了。
“小愉,小樂,你們過來,你郭叔叔家的兩個孩子被人打了,你們知不知道這回事?”呂慶堯笑眯眯問道。
老頭可沒有想到揍人家的就是自家兩個閨女。
“知道啊!”呂小愉淡淡的說道。
“誰打的,你們告訴郭叔叔”呂慶堯道。
呂小愉道:“我打的!”
“噢,你打的,嗯?什麽,你打的?”呂慶堯突然間把聲音給調高了八度。
呂小愉點頭說道:“對,我用小竹條抽的,是不是屁股上的印子,如果還有别的我不知道,但屁股上的印子是我抽的”。
呂小樂也點頭道:“郭小維是我姐揍的,郭小彬是我揍的!”
“爲什麽啊?”呂慶堯問道。
呂小愉張口把事情說了一下。
呂慶堯一聽有原因,于是等着閨女說完,便沖着郭長友說道:“這事情就清楚了,你們家的孩子不對,這事就算了!我不跟你們計較了”。
原本郭長友這群人都懵逼呢,聽到呂慶堯這麽一說,頓時就石化了。
郭長友哭笑不得的說道:“我說呂老哥,這事就這麽算了?我兒子挨打了啊,你瞧把屁股給打的”。
“不是要好了麽,一個男子漢怎麽這麽嬌氣!不就是被打屁股了麽,先烈們在日本人的拷打下都挺過來了,這點小傷你還跟我叫?”呂慶堯臉一冷。
一看呂慶堯的表情,大夥都知道這老頭要犯二百五。
桑柏差點沒有樂出聲來,心道你也太高看郭家的兩個小子了,還日本人的拷打,連被你兩閨女揍了都不敢和家人說呢。
郭長友也知道自己這身份放别地人家高看一眼,但是柳樹莊真沒有幾個人拿自己的錢當回事的,首先這村子人不缺錢,而且也不靠他郭長友掙錢。
老話說無欲則剛嘛。
“打了這麽重不能沒有個說法吧?”
郭長友問道。
郭小維和郭小彬聽了,小胸脯立刻直了直,往自家老子的身邊靠了靠,臉上都顯出了喜色。
心道:老爸要發飙了,老爸要發飙了,罰這兩個小娘皮抄作業,一百遍,不,一千遍。
呂慶堯棋着眼問道:“你待怎滴?”
旁邊的人一看不行,這得準備勸架了。
包括桑柏都這麽想的。
大家同時準備捋起袖子然後說别打了,有話好好說之類的。
誰知道接下來郭長友的話,直接把打家又給弄懵了。
“我怎麽滴,這事你們家兩閨女得應下來啊,該輔導的時候繼續輔導,該敦促作業的時候也要嚴格敦促呀,幹事情情不能半途而廢吧?
以後呢我這兩孩子放學後要是有作業,不在你這裏寫就去我家寫,算了,還是去我家寫吧,你這人做的出什麽好吃的來,我讓吳嬸給孩子弄點好吃的,吃完了之後還能一起練練書法……”。
桑柏聽了心道:我了個去,郭長友這兩孩子不是會隔壁老王生的吧,親兒子下的了這麽狠的手?
别說是桑柏了,馬伯謙這校長帶着兩老師都傻眼了。
馬伯謙這時道:“我說老郭,孩子可不能這麽教育,你得懂孩子……”。
郭長友道:“我懂啊,誰說我不懂的,我隻是沒有多少我間來教這兩孩子,現在小愉和小樂的作法很好,不遵守規矩就得挨揍,我以前小時候那被老師打的呀,我跟你說如果沒有那老師我也就上不了高中,更别提上大學了……”。
郭小彬和郭小維兄弟倆此刻是真石化了,滿腦子飄着雪花,愣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幸虧這兩小子沒有聽到桑叔叔唱一首叫《涼涼》的歌,要不然哥倆現在就能深情演澤一下子。
郭長友道:“小愉,小樂,兩個弟弟以後就麻煩你們了。郭叔叔就先謝謝啦”。
第二章晚一點,六點半左右,剛回來,對不住大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