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老丈人來了
“夫人,您慢點,還是奴婢來吧,您要是磕着碰着,奴婢還不得被千刀萬剮啊。”
貂蟬嫣然一笑,道:“好啦,多大點事, 我不過就是想喝口水罷了,再說了,這才哪跟哪,不過剛剛有身孕罷了,我還是能自己動的。”
小丫鬟連忙道:“我的夫人,您就别折騰了,您呢,就老老實實的坐着, 有什麽是,吩咐奴婢便是,平日裏奴婢随便一點也就罷了,這個時候您還是發發慈悲,讓小的我做點事吧,我都快閑出病來了。”
貂蟬壞笑着看着眼前的小丫鬟,道:“怎麽?不自稱奴婢了?”
“好啦,我的親姐姐,我的夫人,您老就安分點吧,你呢,就負責好好養好身子,給丞相生個大胖小子,您呢,也能更受寵,我呢,也能跟着你沾點光。”
眼前的小丫鬟其實和貂蟬并不是什麽親姐妹, 而是貂蟬被王允收爲義女的時候王允從外面買來的。
平日裏, 貂蟬也沒拿她當下人看,所以,這麽多年來,她們兩人之間的關系跟親姐妹似的。
小丫鬟平日裏也一直是稱呼貂蟬爲姐姐,所以,貂蟬懷孕後,小丫鬟也~歡喜的不行。
從得知貂蟬懷孕到現在,小丫鬟可是時時刻刻注意着貂蟬,生怕貂蟬渴着餓着,磕着碰着,寶貝的跟什麽似的,比任-何人都緊張。
這不,貂蟬剛準備起身去倒點水,小丫鬟便又把貂蟬給按坐在軟塌之上了。
小丫鬟一邊倒水,一邊不滿的抱怨道:“你說這丞相也是,姐姐你都懷有身孕了,也不知道來看看你,你肚子裏的, 可是他呂家的孩子,怎麽一點都上心。”
貂蟬笑道:“夫君他可是大漢的丞相,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 現在不也是在前院宴請衆臣嗎?他也有他的難處。”
“得了吧,他此時指不定在哪個狐狸精的屋中逍遙快活呢,姐姐你就别替他說話了。”
小姑娘倒完水後,端着茶盞一邊轉身一邊說道:“我跟你說,姐姐,前廳的酒宴早就散了,我想……”
貂蟬莞爾一笑,就她人小鬼大,無聊往軟塌之上一躺,突然感到屋内一片沉靜,笑道:“你想什麽?怎麽不說了?”
久久不見回複,貂蟬感到納悶,不禁坐了起來,隻見小丫鬟手中端着茶盞望着門口發呆。
隔着簾子,貂蟬也看不到門邊到底有什麽,不禁道:“好了,别作了,快點把茶水端過來吧,我都要渴死了。”
這時,隻聽見一個充滿玩味的聲音在屋内響起。
“是啊,你想什麽,怎麽不說了?還有,你的水到底還送不送,你的主子可都要渴死了。”
小丫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色煞白,顫聲道:“丞相……丞相恕罪,奴婢……奴婢……”
這時,貂蟬終于知道發生了什麽,是呂布?
這麽說,剛剛那些話都被呂布聽到了?
想到呂布的脾氣,以小丫鬟剛剛的那些話,足夠她死上好幾遍了。
貂蟬的臉色也變的煞白,她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跟随自己多年,宛如自己妹妹一樣的小丫鬟被呂布給處死,連忙起身走了過來。
貂蟬一邊小跑着一邊喊道:“夫君,她還小,不懂事,還望夫君饒了她這一次。”
見匆匆趕來的貂蟬,呂布連忙迎了上去,扶住了貂蟬,道:“你啊,急什麽,剛剛這小丫鬟有一句話說的不錯,你呢,就老老實實的養好身子,給我生一個大胖小子就好,來,爲夫扶你進去。”
“可是,夫君……”
呂布一邊扶着貂蟬往屋内走,一邊笑着說道:“好啦,爲夫饒過她這一次就是了。”
扶着貂蟬坐在軟塌之上後,呂布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道:“還不起來把茶水送過來?”
呂布還沒暴虐到因爲兩句不好聽的話就去和一個下人計較,更何況,剛剛聽這小丫鬟的語氣,好像和貂蟬的關系很不錯,有她照顧的話,也會讓呂布感到放心。
“是!”
小丫鬟連忙站起身将茶水送了過來。
“夫人,來,張嘴……”
呂布從小丫鬟的手中接過茶盞後,擁着貂蟬,将茶盞往貂蟬的嘴邊喂去。
“夫君,還是妾自己來吧。”
貂蟬連忙準備用手接過茶盞,跟随了呂布這麽久,呂布什麽姓格她自然很清楚,她可不敢讓呂布喂自己。
更何況,夫爲妻綱,讓自己的夫君服侍自己也于理不合。
“好啦,就别計較這些虛禮了,你們服侍了我這麽久,今日就換我服侍你一次又有何不可。”
“更何況,你現在可是我呂家的功臣,怎麽能虧待你呢?本相可從未虧待過有功之臣,來……張嘴……”
呂布笑着看着貂蟬,道:“你要是再不張嘴的話,我可就自己喝了哦。”
拗不過呂布的貂蟬無奈,隻好輕啓朱唇,由着呂布溫柔的将茶盞送到了自己的嘴邊……
将貂蟬哄睡下後,走到門邊的呂布忽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對着跟在自己身後準備送自己出門的小丫鬟道。
“說本相兩句什麽也沒什麽,和自己的主子關系好的不分尊卑本相也不過問,不過,可不要随意的挑撥自己的主子與其他夫人的關系,否則……”
小丫鬟聽到這句話,身體一顫,連忙跪倒在地,道:“奴婢不敢,奴婢絕對沒有那種心思,奴婢隻是……”
她可真沒那種意思,她也隻是因爲和貂蟬關系很好,見呂布沒來發了幾句牢騷而已,她也真沒往那方面去想。
“好了,本相也知道你是愛主心切,并沒有那個意思,不然的話,你也不會站在這裏了。”
“起來吧,從今天起,負責貂蟬夫人的侍女月錢皆漲一倍,你的兩倍,好好照顧好夫人。”
說完,呂布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是,奴婢一定照顧好夫人,請丞相放心。”
見呂布走了之後,小丫鬟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仿佛虛脫一般,坐在了地上。
如今的呂布,所殺的人可能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自然不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可以承受的住的。
别說是一個小丫鬟了,就算是那些朝中的文武百官,隻要呂布一闆臉,估計也沒幾個能在他面前站的住的。
這就是權勢,這就是他一直以來浴血沙場,抄家滅族所帶來的威勢。
從貂蟬所在的庭院走出以後,呂布又分别去了蔡琰和杜夫人的庭院。
将兩女安撫了一陣後,便起身去了諸葛若雪那,又派人将諸葛夢雪召了過去。
與這姐妹花兩人來了人生第一次的大被同眠。
……
次日清晨,圍繞着相府後花園跑步的呂布,遠遠的便望見侍女領着趙雲從遠處匆匆趕來。
“末将趙雲,見過主公。”
趙雲來到呂布的面前一抱拳,沖着呂布彎腰一禮。
呂布随手從一旁的侍女手上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随後,一邊擦着手,一邊道。
“是子龍啊,是什麽樣的事情讓你一大清早就跑來了本相這?”
趙雲神色肅穆,道:“禀主公,經過錦衣衛這段時間的查房,主公上次遇刺的事情已經有點眉目了。”
“哦?錦衣衛辦事的效率挺高啊。”
此事這麽快就有了進展,倒是有些出乎呂布的意料,不過,這也不錯,錦衣衛嘛,沒點辦事效率的話,還要他們做甚?
要知道錦衣衛的所有人員全部都是由各軍衆挑出來的最精銳的人員組成,他們的月錢也要比普通的士兵高上很多,軍械什麽的也都是自己手裏最先進的,如果沒點用處的話,自己有何必花這麽大的代價養着他們。
呂布淡淡的說道:“不錯,果然沒讓本相失望,說說吧。”
“據查,司直韋晃、金祎兩人與此事有莫大的關聯,谏議大夫馬日磾似乎近期也與此二人走的比較近,隻是目前還沒足夠的證據緝拿此人,至于幕後指使之人,末将還在探查。”
頓了頓,趙雲接着說道:“韋晃、金祎兩人末将已經将其拿下诏獄,至于這馬日磾,如何處置,還請主公示下。”
對于這幾個人,呂布都沒什麽印象,不過既然敢派遣死士刺殺自己,那就應當承受其後果。
“既然有所牽連,那就拿下好了,如此在長安城中發生大規模的刺殺,絕對不是區區司直和谏議大夫能夠做到的,給我接着查。”
“是,末将遵命!”
……
“小姐,不好了小姐,老爺被錦衣衛的人抓走了。”
長安城,一處官員的府邸中,一個丫鬟匆匆忙忙的朝着後院跑去,邊跑邊嚷嚷着。
正趴在荷花池邊無聊的數着池塘裏遊來遊去的魚的身穿一襲翠綠色羅衫的少女一個激靈,連忙起身,一臉愕然。
“你說什麽?錦衣衛?爹爹被錦衣衛抓走了?他們抓爹爹做什麽?”
小丫鬟一臉驚慌,道:“我也不知道啊,就在剛剛,一大群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闖入了我們家,把老爺給帶走了。”
翠綠色羅衫的少女急的來回走動,道:“不應該啊,爹這種人怎麽會被錦衣衛給抓走呢?而且,我也告訴了他,别和朝中的有些官員走的太近,他也聽了啊,怎麽還能被錦衣衛給帶走呢?”
來回走動的少女忽然擡起頭,對着小丫鬟道:“你趕緊去打聽一下,爹到底是因爲什麽原因才被錦衣衛給帶走的,我去找蔡世伯問問,看看蔡世伯有沒有什麽辦法。”
錦衣衛的诏獄那是人待的地方嗎?待上幾日,即便是爹真的無罪釋放了,以爹的年紀估計也早都沒命了。
身着翠綠色羅衫的少女匆匆的朝着府外趕去,回頭見到還在那站着發呆的小丫鬟,少女氣道:“還不快去?”
“哦哦……”
反應過來的小丫鬟連忙跟着翠綠色羅衫少女的身後朝着府外跑去,邊跑邊想着。
沒想到向來大大咧咧愣頭愣腦的小姐,也有如如此靠譜的時刻嘛。
“紅中!”
“一筒!”
“哎哎哎,紅中我要碰……我要碰的。”
貂蟬一邊喊着,一邊手忙腳亂的将呂布所出的紅中拿了過去。
“不帶你這樣的,我都出了,出牌不允許碰了,你怎麽不早說。”
這時,抓到了一張好牌的蔡琰頓時不樂意了,死死的抓着手中的牌不願意放下。
貂蟬趕忙将到手的紅中拿了過去,道:“我不,誰讓你出的太快,我都沒說話呢你就抓牌了,都沒輪到你呢。”
蔡琰急的小臉通紅,看着呂布道:“夫君,你看她,我都抓牌了她才說,不帶她這樣玩的。”
見到沉浸在其中的貂蟬、蔡琰兩女,平時溫順的和隻小綿羊一樣,不争不搶的兩個人居然露出了這幅姿态,呂布頓時感到好笑,或許這才是她們兩個的天姓吧。
“好啦,下次你抓慢點不就好了嘛,誰讓你抓那麽快。”
蔡琰氣呼呼的将到手的牌放了下去,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夫君你偏心。”
呂布笑道:“這你可就冤枉爲夫了,你們都是新手,要給對方留點考慮的時間嘛,如果換成是你,爲夫也會這麽說的啊。”
就在相府後院中一片其樂融融的時候,一個侍女匆匆的趕了進來。
“禀丞相,蔡大人求見。”
“蔡大人?哪個蔡大人?”
呂布不禁感到有些疑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麾下确實有姓蔡的人,可是能讓侍女到内院來禀報的,應該沒有幾個吧。
現在的相府大門可不是誰想進就進的,這段時間,呂布可是在忙着造人大業,除了呂布麾下的那些重臣外,一般人還真進不來。
普通的朝臣,有事找賈诩去,賈诩沒權利做決定的,再由賈诩領過來。
你平白無故的就直接登門的話,估計連大門你都進不了,就更别提通報了。
相見丞相的人多了去了,什麽人都通禀的話,呂布天天什麽事都不用做了,光顧着聽下人的禀報就可以了。
也确實有那麽一位值得侍女前來禀報的姓蔡的大人,可是,那老頭平日裏根本不來啊,也難怪呂布一時間沒想起來。
要是一般的人,直呼其名也就算了,可是這位老大人與呂布的關系,侍女還真不敢。
見侍女望了一旁的蔡琰一眼,呂布頓時反應了過來,笑道:“原來是我那老丈人來了啊,他來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