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秦宜祿之妻——杜氏
“小妹妹,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呂布有些邪惡的笑着問道。
“沒見過,我也不是你妹妹!”少女不滿的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呂布一眼。
雖然她也知道此時在對方的面前擺臉色是不對的,畢竟自己還要指望人家出兵就自己的父親。
可是,就是忍不住啊。
一看到呂布這張可惡的臉,她就不禁想起當年, 就是此人強迫從小就很疼愛自己的高順叔叔背叛自己的父親投靠了他。
也正是眼前此人将姨娘從父親的身邊搶走,在她那個十分好面子的父親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讓她的父親到現在一直郁郁寡歡,無時無刻不想着殺會關中報仇。
以她的姓格,如今再次見到呂布的時候,沒有直接将方天畫戟朝着呂布的面門輪過去就已經很不錯了。
想讓她擺出一副好臉色, 還真有些爲難她了。
俗話說的好,異姓相吸, 同姓相斥, 像呂布這種心眼比較多的人,肯定不喜歡同自己這般,心眼比較多~的人。
從他将許褚和胡車兒認命爲自己的親軍統領就能看出,自己的親軍,還是交給這-種人更放心一點。
而這次用胡車兒替換了高順守衛長安,一方面是給高順出來建功的機會,另一方面則是減少讓高順這種正直的人與漢獻帝接觸的機會,省的高順腦子一抽,去做什麽漢室忠臣去。
第三個方面則是爲了預防賈诩,雖說他現在對賈诩很信任,也有相信賈诩不會做出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總是讓高順和賈诩兩人留守長安呂布還是覺得有些不妥,雖然賈诩名義上隻是丞相長史,但呂布常年領軍在外, 治下一應政務,全部都由賈诩在處理。
這麽一個縱覽治下所有财政大權的一個人, 再讓他和一個手握重兵的武将扯上關系的話。
即便這兩個人都非常的忠心,想來也沒有哪一個上位者能夠放得下心。
換成胡車兒就不用擔心了,胡車兒的忠誠暫且不提,就他那種姓格也藏不住事。
即便退一萬步來說,胡車兒跟着賈诩叛變了,那又如何,以胡車兒在軍中的威望,能跟着他造反的,撐死也隻有那五千餘人。
但高順就不同了,整個關中軍,大部分都由他在負責訓練,按讀書人的話來說,那就是大部分的将士,都是出自他高順的門下。
所以,如果真的叛變的話,賈诩和胡車兒的組合,和賈诩和高順的組合,這兩個威脅比起來, 簡直是天壤之别。
而他呂布就喜歡這種單純、率直, 将什麽都擺在臉上的人, 這也是他爲什麽那麽縱容馬雲祿的原因了。
更何況還是漂亮的妹子,這種人喜歡就是喜歡,讨厭就是讨厭的姓格,确實很讨人喜歡。
這種人,她在想要打你的時候,你不僅能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出她想要動手,而且還能看出她想要出哪隻手,打你的哪裏。
而不像某些人,别說是看出她想打你了,就連她捅了你一刀的時候,你都一臉懵逼,不敢相信。
所以,也不跟她計較,既然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也就不想了,呂布熱情的将陳宮一行人接入營内。
剛踏入帥帳,陳宮便對呂布彎腰一禮,道:“如今下邳形勢危急,還望丞相仁慈,能夠發兵援救下邳,隻要能解下邳之圍,宮自當勸說上将軍歸順丞相,奉丞相爲主。”
呂布走到堂前坐了下來,一邊伸手示意陳宮入座,一邊笑着說道:“布好心從曹軍手中救下宮台一行人,宮台何故欺我?”
陳宮微微一愣,不解的問道:“丞相此言何意?”
呂布端起桌案上的玉杯,飲了一口從長安帶過來的炒茶,笑道:“以布與郭汜的關系,宮台認爲讓他歸順我,奉我爲主,你覺得他會答應嗎?就算他真的答應,我又敢用他嗎?”
陳宮面色一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呂布接着說道:“即便這些都不做考慮,本相也答應發兵,但是,下邳此時恐怕早已落入曹操之手了吧。”
陳宮擡起頭,剛想開口說點什麽,呂布便揚起了手,制止了陳宮接下來所要說的話。
呂布道:“我知道宮台想說什麽,宮台無非是想說,下邳即便已經落入曹操之手,但此時曹操立足未穩,本相可趁機出兵取之,是也不是?”
陳宮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呂布的話。
呂布笑着說道:“宮台可能還不知道,公孫瓒此時已經兵敗身亡,幽州也落入了袁紹之手,宮台以爲,在這個時候,爲了區區的一個下邳,本相與曹操交惡,合适嗎?”
陳宮驚道:“公孫瓒兵敗身亡,幽州落入了袁紹之手?”
此時,陳宮終于想了起來,剛剛呂布貌似也對曹洪說過這句話,看來這是真的了。
看着呂布臉上的表情,陳宮便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心也慢慢沉入了谷底。
如果真如呂布所言,袁紹已經占據了幽州,那麽接下來必定南下。
在這個時候,呂布有怎麽可能去爲了一個下邳與曹操交惡。
别說呂布此時确實不易與曹操發生沖突,即便是沒有袁紹,呂布也不可能出兵去救郭汜,他隻會眼睜睜的看着郭汜死在曹操手上。
郭汜不死,又怎麽能将陳宮收入麾下,當然,這種話呂布自然不會說出口。
呂布笑道:“雖然本相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兵去援救郭汜,但是,如果郭汜也能如爾等一般,逃到這裏,看在宮台的份上,本相也不介意庇護他一段時間。”
當然,這種話也隻是說說而已,以郭汜和呂布之間的關系,如果他真敢來,那恐怕将是他郭汜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雖然這種話連呂布自己都不相信,但陳宮當真了啊,呂布身爲丞相,想來應該不拿假話來欺騙他,陳宮連忙起身對着呂布彎腰一禮。
“丞相真乃仁義之主。”
随後,陳宮便将麾下剩餘的百餘人遣了出去,讓他們找到郭汜之時,第一時間将郭汜帶到這裏。
下邳,太守府大堂。
曹操端坐于堂上,劉備立于一旁,滿堂文武皆靜靜的立于堂下。
這時,曹洪匆匆的走了進來,對着曹操拜倒在地,高聲道:“末将無能,沒能抓住那陳宮,請主公治罪。”
曹操眉毛一跳,緩緩的道:“那陳宮不過是一個書生,你領了千餘鐵騎,居然還讓他給跑了,你也确實夠無能的。”
曹洪連忙道:“末将本來是能夠抓到他的,可是……可是讓他們逃入了呂布的大營,而呂布那厮又不願意放人,所以,所以……”
“所以什麽?”曹操心頭一跳,臉色一黑,喝道:“跟他們起沖突了?”
曹洪急道:“沒,并沒有發生沖突,末将怎敢壞主公大計,末将回來之時那呂布讓我給主公帶回一個消息。”
聽到曹洪并沒有在這個時候同呂布發生沖突,曹操松了一口氣,道:“說吧,什麽消息。”
曹洪道:“他說公孫瓒兵敗身亡,幽州也落入了袁紹的手中,讓主公早做準備。”
“什麽?”曹操一驚,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喝道:“爲什麽連他都知道了,我們這邊卻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這時,戲志才走了出來,沖着曹操一禮,道:“主公,這種事情一探便知,想來應該不會有假。”
“連我們都不曾得到消息,由此可見,應該是不久之前的事情,想來消息應該是先傳到兖州,這個時候,恐怕消息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曹操在堂上來回走了幾步,沉吟了片刻,随後在堂下衆文武的身上掃了一眼,道:“這個公孫瓒,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個時候死。”
袁紹攻下幽州,公孫瓒落敗,這本就在衆人意料之中的事。
可眼下剛剛拿下下邳,正準備南下分一杯羹的時候,如此關鍵的時刻,他公孫瓒居然死了。
程昱這時也走了出來,道:“主公,袁紹得了幽州之後必定南下,而首當其沖的便是兖州,此時,我等也隻能收兵回兖州,早做準備才是。”
“難道就眼睜睜的看着那呂布獨吞豫、揚兩州?”
戲志才拱手道:“豫州落入呂布之手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但揚州,恐怕此刻他也不一定能拿得下吧,袁紹南下可不隻是主公一個人的事,有江東的孫策在,他最多也就隻能拿下一個九江郡而已”
“雖然呂布此人壯大對我們來說也并非好事,他将來絕對是主公的大敵,但那也隻是将來的敵人,眼下,主公還是早日班師,應付袁紹要緊。”
片刻之後,曹操擡起頭,道:“志才所言有理,眼下,我們最大的敵人還是袁紹,将郭汜帶上來吧。”
不一會,五花大綁的郭汜便被幾名曹軍士卒從門外押了進來。
剛入大堂,郭汜便沖着曹操拜倒在地,道:“曹公用兵如神,汜敗的心服口服,汜願歸順曹公,認曹公爲主,還請曹公放心,汜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隻要曹公饒我一命,汜定效犬馬之勞!”
郭汜的能力,打了這麽多次,曹操可是深有體會,見郭汜願意歸順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意動,
曹操大笑一聲,回過頭看着劉備問道:“玄德以爲如何?”
郭汜滿臉希冀的看着劉備,希望劉備能爲自己說兩句好話。
劉備看也不看郭汜一眼,對着曹操說道:“曹公若是信了這話,那未來定是董卓之結局!”
曹操聞言一驚,他雖然很愛郭汜之才,但他也不想落的董卓兩人那樣的下場,揮了揮手。
“拖下去,砍了。”
郭汜怒吼道:“大耳賊,我與你無冤無仇,何故害我?”
見此間事了,關羽扭捏的來到曹操的面前,沖着曹操一拱手。
“曹公,如今下邳已破,不知曹公先前答應關某的事……”
曹操微微一愣,一時間沒想起來,不解的問道:“不知雲長所言何事?”
關羽面色一急,連忙道:“曹公先前不是答應在下,要将秦宜祿之妻杜氏許配給關某嗎?如今下邳已破,你看……是不是……”
聽到這,曹操終于想了起來,下邳沒破之前,因爲此事,關羽可是找了他好幾次了。
隻不過,在此之前,曹操腦海中想的全是該怎麽攻破下邳,就随意的敷衍了關羽幾句,沒想到關羽到現在還惦記着此事,莫不是這杜氏真的是個絕色美人?
關羽這麽三翻四次的提起,終于引起了曹操這個老色鬼的好奇心,于是便決定把這個什麽杜氏帶過來,自己先看看再說。
曹操作爲曆史上有名的人氣曹,在聽到關老二這樣一個絕世猛将都再三的惦記這個杜氏之後,怎麽可能會放過,不過雖然對杜氏有了好奇心,但是曹操卻沒有說出來,畢竟他對于關老二這麽一個絕世猛将還是有想法的。
畢竟,曹老闆這一聲最大的愛好就兩樣,人才和人氣。
隻要是人才到了曹老闆這裏都能夠獲得重視,而人氣到了曹老闆這裏也是一樣。
曹操大笑一聲,道:“曹某想起來了,原來是此事啊,來人啊,去那個什麽秦宜祿的府上,把杜氏給我帶過來。”
不多時,隻見幾個士卒匆匆的趕了回來,來到曹操的面前拜倒在地。
“禀主公,屬下等趕到秦府之時,并未見到杜氏,府裏的下人們說不久前,一名武将闖入府中将杜氏帶出城了。”
“什麽?何人竟敢如此大膽?”關羽一驚,連忙對着曹操一抱拳,道:“懇請曹公允許關某帶領一隊人馬出城,關某定要将此人碎屍萬段。”
見關羽這般模樣,曹操就更加好奇了,這杜氏得長成什麽樣,才能讓大名鼎鼎的關雲長如此上心。
曹操高聲道:“雲長自去便是,曹某也想看看到底是何人,竟敢在這下邳如此猖狂。”
關羽匆匆慢慢走了出去,問清楚方向後,領着一隊人馬朝着城外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