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逗比的武陵太守金旋
太守府後院,閣樓之上。
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風姿萬千,妩媚動人的旋轉着,連裙擺都蕩漾成一朵風中芙蕖。
最美是那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一曲結束,站起身來微喘, 用手拂過耳邊的發絲。
風姿絕豔的樊氏,用那妙曼的舞姿,盡情的取悅着面前這位名震天下,兇名赫赫的男人。
呂布雙腳搭載桌案之上,斜依着軟塌,淺酌着杯中美酒, 嘴微揚, 目光肆意的在樊氏那美妙的身姿上掃視着。
“美,舞美,人更美!”
曲罷,樊氏笑意盈盈的走上前來,端起桌案上的酒樽,坐于踏上,依偎在呂布的懷中,淺笑一聲。
……
“妾,敬溫侯一杯!”
“哈哈!”
呂布大笑一聲,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其後,猿臂一展,将樊氏擁入懷中,大手在樊氏美妙的身姿上,不斷的遊走着。
樊氏臉畔生暈,淺淺的嘗了一口杯中美酒,美酒入喉, 不勝酒力的樊氏,傾國的俏臉上泛起了片片桃紅。
那别樣的風情讓呂布心中一跳,翻身壓了上去。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喧嚣的喊殺聲,高興之際,樊氏凝神靜聽,漸漸的,不禁臉色一變,連忙将呂布推開幾許。
“溫侯,外面好像有厮殺聲。”
不知發生了何事的樊氏,臉上略顯驚慌,連忙将扯下的衣衫往上拉了拉,掩住了那半露的雪峰。
呂布側耳一聽,臉上挂起一絲冷笑,淡淡的說道:“夫人不必擔心,待會,本将領你看一出好戲!”
趙範與鮑隆二人領着百餘人朝着太守府後院殺來,一路之上,幾乎沒有遇到一點像樣的抵擋,這種情形,讓趙範更加堅信呂布因沉迷于酒色,絲毫沒有防備。
信心大增的趙範一聲怒吼:“呂布狗賊, 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本将今日要爲大漢,除去你這個禍國殃民的亂臣賊子。”
就在這時,隻見前方不遠處,通往閣樓的小道上,一個身材魁梧,宛若天神下凡的身影橫刀立在前方,攔住了去路。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一隊隊黑衣黑甲的将士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來到了大漢身旁,列陣而待。
身後的大門轟然關上,一陣陣火光閃過,無數的弓弩手出現在了身後的圍牆之上,閃着寒芒的箭矢,對着闖入後院的這百餘名不速之客。
看着身後圍牆之上那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以及前方不遠處,那攔住去路,刀槍林立,黑衣黑甲的軍陣,一滴冷汗從趙範的額頭上緩緩的流了下來。
“難道我趙範今日真要命喪于此?”
原來這呂布早有預謀,想到此處,趙範狠狠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鮑隆。
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如果沒有你的唆使,我又怎麽會落到如此的地步。
隻可惜,鮑隆此時已經完全不在意趙範的眼神了,此時的他,滿臉驚恐。
怎麽會,怎麽會發生這種情況?他雖然很想跟着趙範繼續在這桂陽作威作福,可是,他不想死啊。
這時,呂布的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閣樓上的窗邊,臉上帶着不屑的笑容,望着院中趙範那突然啞火的身影,身邊擁着的,正是身着輕紗的趙範的嫂嫂,樊氏。
呂布大笑一聲,高聲道:“趙大人,你可總算來了,令嫂很好,非常好,本将很滿意。”
“因此,特意在此備下酒宴準備與嫂夫人一起好好謝謝你,可是沒想到,趙大人居然讓本将與嫂夫人在此等候了如此之久,本将倒是無所謂,可是你趙大人讓嫂夫人等候如此之久,如此怠慢自己的嫂嫂,你那兄長如果在天有靈的話,恐怕會心生不滿吧。”
擡起頭,望着閣樓上,被呂布擁在懷中的那一襲輕紗的倩影,趙範羞憤難當。
雖說是他趙範自己把嫂嫂獻給呂布的,也可以随便呂布如何對待他的嫂嫂,可是,他趙範好歹之前也是一方太守,也是個要臉面的人。
呂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如此羞辱他,他豈能不怒。
趙範情之到了此刻,已經沒有了回旋的餘地,便不再惺惺作态,沖着閣樓之上的呂布怒吼道。
“呂布,你這個禍國殃民的亂臣賊子,我趙範與你這等佞賊勢不兩立,今日就要爲國除賊,給我殺!”
這種形勢下,再負隅頑抗,無意是一種找死的行爲,他鮑隆可不想給趙範陪葬,連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溫侯……鮑隆願降,鮑隆願降,求溫侯饒命。”
如此關鍵時刻,沒想到鮑隆居然做出這種有損軍心之事,趙範微微一愣,随後,怒火沖天。
好你個鮑隆,你唆使我反了呂布,我聽你的了,可是呢,你現在見形勢不妙,便想脫身?
哪有那麽好的事情,趙範一腳将鮑隆踢翻在地,你這不忠不義之徒,安敢亂我軍心,我殺了你
噗!
趙範一刀看下了鮑隆的人頭,高聲道:“我等既然做出了這等事,以呂布這狗賊的殘暴,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等,如今,不是他呂布死,就是我等亡,想要活命的,随我殺。”
果然,趙範這句話讓原本生出歸降念頭的衆士卒精神一振,紛紛跟着趙範朝着閣樓殺了過來。
呂布揮了揮手,便不再搭理樓下,随手端過一旁桌案上的酒樽,朝着懷中的樊氏喂去。
樊氏沒有想到造反的居然是自己那早已經歸降的小叔,身體微微顫抖,連忙拜倒在地。
“妾實不知叔叔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望溫侯恕罪。”
樊氏素聞呂布殘暴無比,如今趙範居然又做出了這種足夠誅盡全族的叛逆之事,她身爲趙範的嫂嫂,也在株連的範圍之内。
而且,更加讓她擔心的是呂布會誤認爲她也參與了此時,到那時,以呂布的殘暴,可能她連想死都死不了了。
識時務,這種識時務的人,而且還是女人,更是美女,呂布最是喜歡。
呂布嘴角一揚,将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趙範如此反複無常,本将自然要誅他全族,至于樊夫人你嘛,那就看你表現了。”
樊氏聽聞此言,微微一愣,表現?随後,忽然想起了這兩日呂布對她的所作所爲,頓時明白了過來。
“多謝溫侯開恩,妾知道該怎麽做了。”
拜謝過後的樊氏也不起身,一時間呂布長舒一口氣,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将手中酒樽,扔出了窗外。
窗外,酒樽在空中翻滾,緩緩的落在了地上,閣樓之下,喊殺聲震天。
望着訓練多年的私兵如羔羊一般,被呂布麾下的虎狼之師肆意的屠殺着,趙範的臉上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一時間,屍痕遍野,血流成河,趙範麾下的百餘人死傷幾盡,太守府後院的荷花池内,被鮮血所染紅,宛如一個巨大的血池。
“爲什麽,爲什麽我趙範盡會落到如此地步,爲什麽……”趙範不甘的怒吼着,砍殺着。
望着閣樓之下,趙範那絕望的身影,以及閣樓之下,那殺戮的畫面,呂布感到暢快淋漓。
許褚一刀将臉上帶着不甘的趙範的人頭砍了下來
……
桂陽一郡,脫離劉表管轄依舊,割據一方在桂陽根深蒂固的豪強世家被呂布借平叛之名,盡數屠盡,家産盡數充公,僅僅隻留下了爲數不多接受呂布管轄的沒什麽底蘊的小門小戶。
以趙範等一下爲首叛亂的,随着呂布一身令下,抄家滅族,全族男丁不分老幼,盡數屠盡,女眷盡數賜予有功的将士。
呂布可不像軟弱的劉表那樣,可以忍耐這些豪強世家割據一方,不過數日,桂陽内,原本還抱着呂布不可能冒天下之不韪對世家動手的豪強,還想着和呂布讨價還價的桂陽豪強,被呂布屠戮一空。
他呂布确實不敢肆意的屠戮世家,但他也不會仍由你讨價還價,割據一方。
雖說他無法大規模的對世家豪強動手,但是你一個小小的桂陽世家,他還是能屠的了的。
幾日後,呂布那雷霆的手段讓桂陽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既然已經施加過雷霆,那接下來自然就要以柔和一點的手段來安撫,呂布認命匆匆從南郡趕來的爲官一生,兩袖清風,淡泊名利的董允爲桂陽太守,并留下了一千精銳,爲董允後盾,令其以仁政安撫桂陽百姓,讓桂陽盡快恢複元氣。
一番部署之後,呂布整頓兵馬,大軍開拔,兵鋒直指荊南四郡的最後一郡,武陵郡。
……
三日後,呂布大軍抵達武陵,武陵太守金旋匆忙召集麾下衆将于太守府商議。
從事鞏志出列道:“呂布挾天子,占據大義,其麾下精銳自出關中以來,戰無不勝,不可與之爲敵,不如出城歸降。”
金旋聞言大怒:“桂陽趙範正因爲獻城而降,才早此滅門禍事,如今,你讓我也開城歸降,是何居心?來人,給我推下去砍了。”
堂内衆将紛紛替從事鞏志:“桂陽趙範乃是一個反複無常的小人,他如果不乘夜奇襲太守府,想要殺了呂布,又何至遭到此等禍事,鞏從事所言不錯,呂布此時兵鋒正盛,不可輕易與之爲敵,還望主公三思。”
見衆人皆爲鞏志說情,金旋無奈,隻好作罷,揮了揮手,驅散了匆匆趕了進來的士卒。
低頭沉吟了片刻,金旋擡起頭,道:“呂布兵鋒确如衆位所言,不是我零陵所能抵擋,但,某觀前番此獠所到之處,皆先鬥将,待我出城與之厮殺一番,如勝,則乘勢一舉擒殺此獠,如敗,再歸降也不遲。”
随即,不待衆人反對,金旋便披挂持刀,領軍從城内殺了出去。
武陵郡太守金旋拔馬來到陣前,策馬橫刀,高聲道:“武陵郡太守金旋在此,某聞你呂布被稱爲天下第一武将,不知可敢出陣與我厮殺一番,如你能勝了某手中着口大刀,某自當開城迎你入城。”
金旋也耍了個小聰明,他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你比我強,隻要你赢了我,我便迎你入城,但也隻是赢了我,你要是殺了我,可就沒人迎你入城了。
而且,我邀的是你呂布出來一戰,而不是你麾下的那些戰将,你要是不敢出來的話,看你還有什麽臉面統禦麾下衆将。
見敵将如此嚣張,許褚臉色一怒,沖着呂布一抱拳:“主公,末将願出陣替主公砍了這厮。”
魏延也連忙抱拳道:“主公是何等身份,何須親自出馬,末将願出陣取了這厮的的腦袋,獻于主公面前。”
黃忠、文聘、胡車兒諸将箭敵将如此嚣張,竟然要自己主公出馬,頓時義憤填膺,紛紛抱拳請戰。
麾下的衆将都如此了,就更别提馬雲祿這匹小野馬了,如果不是呂布拉着,此時早就拔馬沖了出去。
馬雲祿一臉怒容,咬牙切齒的對着呂布道:“放開我,我要去殺了這個狗賊,你呂布再怎麽爛,那也是我馬雲祿的夫君,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羞辱的。”
原本呂布見馬雲祿如此維護自己,爲了自己居然如此上心,還挺開心。
可聽到後面這句話,呂布嘴角一抽,滿臉黑線,狠狠的捏了捏馬雲祿的小臉。
“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我怎麽爛了?”
随後,轉過頭,寒着臉盯着陣前那個耀武揚威的身影,馬鞭一指,緩緩的從口中吐出一個字:“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