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拿下襄陽,豬哥有兩個姐姐?
走舸之上,甘甯如領小雞把抓住張允的衣領,把張允從水中提了起來,随後,便把張允重重的扔在了甲闆之上。
“捆起來!”
甘甯身後的士卒一擁而上, 把張允牢牢的捆了起來。
“甘首領饒命,張某一直很仰慕甘首領,當時征剿甘首領張某是萬分不願,奈何州牧大人之命張某不敢不從啊!”
“隻要甘首領願意放了張某定然重金相謝!”
見到擒住自己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水賊,張允連連求饒。
“呸!”甘甯眉頭一皺,噴了張允一臉口水,怒道:“什麽甘首領, 本将如今乃是溫侯麾下大将,可不是之前的什麽水賊,有什麽話,你還是等見了我家主公之後,對他說吧。”
張允一聽,一陣晴天霹靂,腦中瞬間一片空白,瞬間面如死灰。
蔡和回來時候的那個慘樣,他可是親眼見過的,呂布的殘暴,可是早就從關中傳入了他的耳中。
在浮橋之上,自己可是殺了他的不少人馬,如今落入他的手中,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夜幕漸漸降臨,漢水之上的這場大戰漸漸落下帷幕。
這一戰,呂布全殲荊州水軍,殺敵不計其數,俘虜數萬, 随着荊州水軍的湮滅, 襄陽再無絲毫反抗之力,荊州的局勢已經逐漸明朗,劉表的覆滅,已經成了定局。
樊城,太守府府。
堂上的呂布銳利的目光在衆将身上一一掃過,随後,大笑一聲,舉起面前的酒樽,高聲道:“此戰,皆衆位之功,本将,敬諸位一杯。”
堂下,呂布的左手邊依次坐着郭嘉,徐庶,右手邊則是,許褚、龐德、霍峻、文聘、甘甯、胡車兒等武将。
不知不覺間,呂布的麾下,從最初的小貓兩三隻,已經變得如此人才濟濟,雖稱不上爲猛将如雲, 謀士如, 但是,縱觀天下諸侯,比呂布強的,也是屈指可數。
望着台下的衆文武,呂布豪氣頓生,大有一種問九鼎之輕重的沖動。
“此戰,興霸生擒敵将張允,功不可沒,來,本将敬你一杯。”
呂布舉起酒樽,面帶笑意,朝着甘甯遙遙一舉。
甘甯見呂布單獨提到自己,頓感受寵若驚,連忙舉起酒樽,連道不敢,随後,一飲而盡。
呂布一飲而盡,随後大笑一聲,高聲道:“把張允帶上來¨¨。”
不一會,兩個士卒便把五花大綁的張允帶入堂内,呂布還未說話,張允便普通一聲,跪倒在地。
“罪将張允,拜見溫侯!”
呂布微微一愣,張允怎麽說在劉表的麾下也是一個能排的上名的武将啊,怎麽會如此不堪,連當初的蔡中都有所不如?
呂布又哪裏知道,張允雖然是劉表的外甥,平日裏也如蔡瑁一般,沒少在荊州作威作福,但是,在見到蔡和那凄慘的模樣後,哪還敢在呂布的面前放肆。
呂布雖然不會重用張允這種既貪生怕死又無能之人,但也并不讨厭,至少這種人很識時務不是?
這種人,隻要你足夠強,他就絕對不敢背叛你,爲了他自己,他敢出賣任何人,哪怕是他的親爹。
呂布端着酒樽,笑着從堂上走了下來,來到了張允的面前,臉上帶着玩味的笑容看着張允,伸手拍了拍張允的肩膀。
“張将軍這是做甚,快快請起。”
張允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他雖然貪生怕死,但絕不是個蠢貨,不然也不可能爬到那個位置,與蔡瑁一起把控荊州的軍權,更何況,曆史上的曹操也曾用過此人不是。
張允知道呂布之所以對自己這麽客氣,肯定有事情需要自己去辦,也不說話,戰戰兢兢的靜靜的等候着呂布的下文。
呂布很滿意張允這個态度,臉上帶着親和的笑容緩緩的說道:“張将軍久居襄陽,又是劉表的心腹大将,那麽,對于荊襄的這些世家,張将軍想必是非常的了解了?”
聽到這,張允哪還不明白呂布想知道的是什麽,連忙彎腰谄笑道:“這個自然,荊州的地方勢力是以龐、習、黃、蒯、蔡爲首的家族所把持,龐家以龐德公爲首,蒯家則是蒯良、蒯越,黃家則是黃承彥,習家則是習祯、習詢、習竺數人,蔡家的現任家主則是蔡瑁。”
“各大家族中各有聯姻,劉表娶了蔡家的小女兒,也就是現在的蔡夫人,蔡家的大女兒則是黃家家主,黃承彥的妻子。而龐家的龐林娶了習家的女兒,于是又和習家連上了關系。”
呂布揉了揉太陽穴,輕聲說道:“還真是盤根交錯啊,那,有沒有一個什麽姓諸葛的家族?”
張允連忙道:“諸葛家雖然算不上什麽大族,但是諸葛家的兩個女兒,一個嫁給了蒯家的蒯祺,另一個則嫁給了龐家的龐山民爲妻。”
“哦?諸葛亮居然還有兩個姐姐?”
呂布一聽,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而又邪惡的笑容。
對于有問必答的張允,呂布還是挺滿意的,随後,呂布便把張允打發了下去。
此人雖然能力平平,又貪生怕死,殺了他也沒什麽意義,就先留着好了,或許以後還能派的上用場也說不定。
……
次日,漢江之上,數座浮橋橫跨南北兩岸,江邊,遮天蔽日的旌旗迎風招展,放眼望去,黑壓壓地一片,全是人頭。
數萬黑衣黑甲的精兵,個個盔甲铮亮,面色肅穆,刀槍劍戟,寒光爍爍。雖是兵多将廣,整個江邊卻是鴉雀無聲,連那戰馬的嘶鳴,也聽不見一聲。
縱馬江邊的呂布緩緩的拔出腰間長劍,朝天一指。
“殺!殺!殺!”
“殺!殺!殺!”
數萬人馬高舉刀槍,齊聲喊殺,聲勢直達雲霄,驚天動地,身邊的許褚、胡車兒等人,雙目赤紅,血性勃湧,粗大的嗓門,将呂布的耳膜震得嗡嗡作響。
呂布背後的白色披風迎風飛舞,手中長劍向前一揮:“出發……”
一隊隊黑衣黑甲的将士緩緩蹋上浮橋,數條黑色長龍齊頭并進,通過浮橋,緩緩的蹋上江南大地。
舉目遠望,南下的道路,已是一片的坦蕩。
三軍将士,盡皆精神抖擻,順利踏上陸地的他們,個個熱血漸沸,殺氣如火,充填而起。
渡過漢水的關中鐵騎,殺氣沖天,宛如從籠中脫困的野獸,擇人而噬。
襄陽,州牧府。
因劉琦之事昏迷了數日的劉表終于轉醒,面色蒼白,雙目無神,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不住的喘着粗氣咳嗽着。
“劉琦呢,那個畜生呢?”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似是失去了所有力道,若不是房中安靜之極,衆人幾乎聽不到他說話。
蔡夫人見狀,連忙湊上前來,扶起了劉表:“劉琦自知無顔面對夫君,已經去了江夏,夫君就饒過他這一次好了,況且他也并沒有将妾身怎樣。”
并不是蔡夫人心軟,不想殺了劉琦,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劉表不可能真的殺了自己的兒子,她再追究下去的話必然會惹劉表生厭。
反正,如今把劉琦趕出襄陽的目的已經達到,此時再追究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不如就在劉表面前替劉琦說兩句好話,讓劉表覺得自己是個以德報怨,生姓善良之人。
“唉……沒想到我劉表居然會生出這種逆子。”劉表輕歎一聲,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急促的喘了幾口氣,緊接着目光掃向站在一旁的蒯越,緩緩的說到:“江北的形勢如何了?張允攔住呂布那個逆賊了嗎?”
蔡夫人剛想說話,蒯越便連忙搶道:“主公放心,一切安好,呂布在漢水之上架設浮橋渡江,被張允将軍大敗而歸,如今,呂布那逆賊損失慘重,已經退回了樊城。”
“咳咳……那就好,那就好!”劉表咳了兩聲之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仿佛睡了過去。
服侍劉表睡下過後,剛走到屋外,蔡夫人便冷冷的問道:“剛才爲何欺騙夫君?”
蒯越不慌不忙的說道:“夫人覺得,如果剛剛把事情告訴主公的話,以主公現在的狀況,能承受的了嗎?”
蔡夫人輕歎一聲,她也知道蒯越所說的都是事實,劉表現在的狀況,根本無法将事情告知于他。
“那你準備怎麽應對?如今,呂布的大軍已經渡過漢水,襄陽危在旦夕,到了這個地步,你蒯家到底有何打算?”
蒯越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雙眼盯着蔡夫人,意味深長的說道:“夫人覺得該如何應對呢?或者說,蔡家有何打算?”
現任的蔡家家主蔡瑁在呂布的手中,蔡家不可能爲了劉表而對蔡瑁棄之不顧。
而蒯越,他是個聰明人,自然也看的出來此時,形勢以及不可逆轉,襄陽的陷落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他蒯家不可能爲了劉表而賠上整個蒯家,即便他蒯越願意,他的哥哥蒯良也肯定不允許他這麽做。
蔡家如今家主蔡瑁不在,能做的了主的,也隻有蔡夫人了,所以,他想知道此時蔡夫人的想法。
蔡夫人明白蒯越的意思,在心中了掙紮了片刻,片刻之後,輕歎一聲:“其餘三家呢?”
蒯越道:“黃家一向不理會這些俗事,至于龐家和習家,不用管他們,隻要蔡夫人首肯,呂布那邊,我親自走一趟,保證讓德珪兄安然歸來。”
蔡夫人輕歎一聲,道:“那就勞煩異度了。”說罷,便帶着侍女轉身離去。
……
襄陽以北,塵煙四起,遮天蔽日,大地隆隆作響,一面“呂”字大旗随風獵獵鳳舞。
大旗之下,黑衣黑甲的鐵騎宛如一條黑色遊龍,在塵煙裏翻騰着朝着襄陽使來。
四十裏、三十裏、二十裏……大軍直抵襄陽城下,列成陣勢,黑衣黑甲,刀槍林立,軍氣森然。
端坐于戰馬之上的呂布掃了一眼城頭,不以爲意的說道:“許褚,去告訴他們,給他們一炷香的時間,開城投降,不然,破城之際,守軍一個不留,世家盡數滅門。”
如今的襄陽,守軍不過五千餘人,即便加上各大家族的私兵,撐死也不到萬人,即便是強攻,呂布也有信心在日落之前攻下襄陽,之所以加上世家,是因爲此時的襄陽,如果想要死守,也隻能靠着各大家族的私兵了。
許褚沖着呂布一抱拳,縱馬從陣中飛出,直抵城牆之下,高聲吼道:“城頭上人人聽着,溫侯有令,限爾等在一炷香之内開城投降,如若不然,破城之際,守軍一個不留,世家盡數滅門。”
城頭之上的守軍,望着城下那黑壓壓的一片呂布軍,瑟瑟發抖,雖然許褚已經進入了弓箭的射程之内,但是,并無一人敢朝着城下放箭。
“大……大人,怎……怎麽辦?”
城頭上,一個守城的荊州士卒顫抖着朝着一個校尉_模樣的人問道。
校尉吼道:“我怎麽知道怎麽辦,還不快去通知蔡将軍?”
校尉口中的蔡将軍正是呂布放回來的蔡中,以蔡家在襄陽的勢力,再加上劉表此時帳下并無可用之人,蔡中自然而然的也就接受了襄陽的防務。
“是!”
士卒匆匆的朝着城下跑去……
在呂布下了最後通牒過後,沒多久,就見襄陽城門轟然打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帶着幾個随從朝着呂布的軍陣打馬而來。
呂布嘴角微微一揚,揮了揮手,森然的軍陣從中間裂開,給來人讓出了一條路。
書生打馬來到陣中,翻身下馬,徒步來到呂布的面前,擡起雙手,沖着呂布彎腰一禮:“蒯越,拜見溫侯。”
端坐于戰馬之上的呂布笑着伸出一隻手:“先生不必多禮,比起這些虛禮,本将更想知道的是你的來意。”
蒯越一笑,拱手道:“越代表襄陽蒯家與蔡家前來迎接溫侯入城。”
聞言,呂布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笑道:“哦?代表蒯家和蔡家,如果本将沒記錯的話,襄陽好像還有黃家、龐家和習家吧!你蒯家和蔡家能做的了襄陽的主?”
蒯越道:“黃家向來不過問這種事情,至于龐家和習家。”
頓了頓,蒯越意味深長的接着說道:“此時負責襄陽城防的乃是蔡家的蔡中将軍!”
蒯越的意思很明顯,城門我們是給你打開了,如果這樣你呂布都拿不下襄陽,那你還是回關中種地去吧。
聞言,呂布大笑一聲:“那就有勞先生引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