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忠果還是很有活動能力的,屈佳毫再次跟與他聯系時,已經打聽到了朱達貴的情況。兩人約好,在他送快遞區域之外的一家小飯館見面。
屈佳毫特意換了身休閑服,爲了熟悉枧頭的情況,他還特意坐公交出行。國内的導航很發達,吳忠果發個地址給他,直接可以導航到店内,甚至還知道這家飯店的特色菜以及價格,還有别的顧客吃了之後的評價。
屈佳毫有幾年沒來國内了,感覺這個國家的發展速度實在太快。之前隻覺得移動支付很神奇,現在各種大數據非常便捷。
這讓他很擔憂,或許不用多久,世界經濟第一大國就要易名了。
吳忠果低聲說道:“朱達貴的情況打聽到了,他之前确實是外賣員,在珠寶玉石市場撿了個漏後,一發不可收拾,現在是玉石界的傳奇。這次據說在騰沖翡翠公盤上,更是切出一塊帝王綠翡翠,估計賺了幾百億。”
屈佳毫緩緩地說:“看來朱達貴是不缺錢了。”
幾百億不要說在國内,哪怕在全球,也稱得上是富豪了。
吳忠果一臉羨慕地說:“休止是不缺錢啊,下輩子都不缺錢了。”
他現在當間諜,不就是爲了錢麽?每個月以送快遞爲掩護,伺機竊取國家機密。每個月情報局會定期給他幾千美金,如果有情報,再另外獎勵。
他的收入,比大多數人都要高,但要想賺幾百億,估計十輩子都難。
屈佳毫喃喃地說:“他是賭石方面的專家?”
吳忠果說道:“賭石除了經驗外,最重要的就是運氣。石頭連X光都照不透,隻能憑運氣。”
屈佳毫沉吟道:“我們前段時間把朱達貴抓到了,因爲某種原因被他逃脫。這次來枧頭,是想查明原因。”
吳忠果興奮地說:“要辦他?”
“對。”
吳忠果提醒道:“他可有錢得很。”
“朱達貴的行蹤要提前摸清。”
“他基本上在九峰山的别墅,那裏隻有一個保姆,還有他母親。”
屈佳毫問:“九峰山的保安情況如何?”
“看似嚴密,實則漏洞百出。”
九峰山的保安很多,對外來人員盤查得也嚴。一般人想進去确實很難,但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如入無人之境。
屈佳毫問:“他住的别墅位置和内部情況呢?”
“295号别墅,這是其他别墅的内部結構。朱達貴買的這棟别墅原來的主人叫孫磊,他兒子孫豐與朱達貴是同班同學。孫家已經敗落,以1800萬将别墅賣給了朱達貴。這份内部結構,是孫豐畫的,他覺得他可以爲我們所用。”
吳忠果打探消息的本事還是很厲害的,知道朱達貴住在九峰山295号别墅後,将這套别墅的原主人也查了一下。
得知孫豐與朱達貴是大學同學後,他與孫豐接觸了一下。言語試探時,發現孫豐對朱達貴有很大的怨氣。
是啊,自己家的别墅賣給了同學,原本的那種優越感,瞬間被擊得粉碎。
對這種對現實不滿,進而發展到對社會不滿,對國家不滿的人,境外間諜組織都是很歡迎的。
“很好,你先跟他接觸上,如果他願意,可以把朱達貴約出來。”
“他現在手頭很緊,可能需要點經費。”
“沒問題。”
屈佳毫知道吳忠果的意思,隻要他喜歡錢就是好事,不管是孫豐還是吳忠果。
吳忠果問:“朱達貴由我來辦吧?”
朱達貴可有幾百億身家啊,抓到他之後,敲幾個億出來總沒問題吧。哪怕自己隻得十分之一,這輩子也不用愁了。
“你隻負責情報,行動由其他人員完成。如果朱達貴願意出錢,你會有兩成的酬勞。你的任務,是拿到研究院的最新數據,另外讓孫豐加入組織。”
屈佳毫知道吳忠果的想法,馬上說道。
吳忠果得意地說:“我這邊沒問題的,十拿九穩。”
朱達貴接到孫豐電話時,很是意外。他剛訂了明天上午去京城的機票,表面是打着要跟方婧雅見面的旗幟,實際上是要摸清青樹珠寶總部的情況。
孫豐語氣很卑微:“達貴,你在九峰山嗎?”
朱達貴揮手拿出1800萬,把自己家的别墅買下,孫豐對他是又忌妒又怨恨。自家的别墅賣給任何人都可以,唯獨賣給朱達貴會讓他很難受。
當吳忠果讓他把朱達貴約出來,孫豐明知道吳忠果不懷好意,還是一口答應了。再看到吳忠果拿出的兩萬元好處費後,他更是立刻就打了電話。
“在的,有什麽事嗎?”
雖然很意外,但朱達貴語氣還是很平靜。他知道,自己的語氣,随時可能會傷害孫豐。或許之前孫豐奚落過他多次,但朱達貴不想讓他難過。
孫豐問:“我有件私人物品落在你那裏,能拿回來嗎?”
朱達貴問:“當然可以,是你過來拿,還是我給你送過去?”
孫豐高興地說:“你要是能幫我送過來就再好不過了,朱達貴,謝謝你。”
“這不應該的嘛,你發個地址給我,馬上過來。”
朱達貴沒有聽出孫豐的喜悅是因爲自己答應送過去,反正在家裏沒事,出去跑一趟也挺好的。
孫豐馬上說道:“我這邊有家不錯的飯店,晚上請你吃飯。”
“都是同學,這麽客氣幹什麽?”
孫豐說道:“既然是同學,跟我客氣什麽?你給我送東西,我請你吃個飯怎麽啦?我把飯店地址發給你,到時在包廂等。”
沒等朱達貴拒絕,孫豐就挂斷了電話。
“多謝了。”
孫豐揚了揚手裏的鈔票,笑着說:“以後還有這種事,随時可以來找我。”
他知道朱達貴肯定要吃虧,搞不好還要吃個大虧,可他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愉悅感。
朱達貴開着車了孫豐說的那家飯店,孫豐要請他吃飯,他也沒想過會有陰謀。把車停好後,徑直去了包廂。
快到包廂時,朱達貴感應到,包廂裏是有一個陌生男子,三十多歲。而包廂門口,站着兩個彪形大漢,看到他過來,目光馬上落在他身上。
朱達貴不動聲色,确定了孫豐發過來的包廂名字後,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