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李安的府門之前,李安開心的喊了一句我回來了。
跟着晴兒,許靖怡,張林,張森等人就直接從府中闖了出來,這次前往範陽,李安并沒有帶上他們,因爲李安感覺隻是幫自己的表弟去相個親,去了就回來了。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去的時候還是春天,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冬天。
晴兒和許靖怡一左一右的靠在李安的懷中,那是哭的十分的凄慘,張林和張森也是埋怨李安爲什麽不帶他們一起走,場面一度感人不已。
李安也是微笑着一個一個安慰起來,确實這次是真的很長時間沒有見了。
晴兒靠在李安的胸前不停的說:“殿下,下次不管殿下在哪裏,晴兒都要跟在殿下的身邊。”
就連強悍如斯的許靖怡也是靠着李安不離不棄。
遠處李憑簇嘴角微微露出一個弧度,身邊的林管事輕聲的道:“聽說那邊準備要捷王的爆炸之物了...!”
“哼...!”笑意漸漸的消失,李憑簇皺眉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麽,真的再也不去顧忌父親了嗎,要知道是父親給了他一切,父親走的時候,他也是發過毒誓的,現在一切都可以當成沒有發生過,他的良心不會遭受到譴責?”
“小姐...你也不必惱怒,還是有人站在我們身邊的,所以我們隻要将他的想法給破壞掉,那就好了。”
“他如果敢真的對李安不利,我定親自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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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李府,那是熱鬧非凡,李府大擺流水席,不但是自己人來吃,就是街上的任何人都可以來吃,場面十分的熱鬧。
不過,李府這邊熱熱鬧鬧的時候,武承嗣的魏府則是有些蕭條了。
“父王...武三思他說自己有事,所以不來了。”
魏府書房,聽到自己兒子的話之後,武承嗣直接将手中的茶杯給扔了。
“哐啷”一聲,武承嗣氣憤的罵道:“三思這個是混蛋,是知道本王不行了,所以他也不在乎王了...還說什麽兄弟情,我呸...那都是假的。”
“父王不要生氣。”武延基躬身:“現在父王要做的還是赢取陛下的信心,這次武三思籌建天樞,依兒看,可能武三思起了什麽心思。”
“起了什麽心思?”武承嗣微微一愣道:“延基,他武三思能起什麽心思?”
“父王...!”武延基微微一個歎息:“他武三思可也是陛下的侄子呀,和我們是一樣的,陛下如果棄用父王你,那麽武家之後就隻有他武三思了。”
“嘶...!”武承嗣後知後覺得倒吸一口冷氣。
跟着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武延基道:“你的意思,是武三思有做太子的心思?”
“父王...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武三思的司馬昭之心,已經所有人都知道了。”
“這...!”武承嗣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實可武延基說的一點都沒有差距,此時的武三思坐在自己的府中,就是已經開始謀劃怎麽樣可以自己坐上太子之位。
當初他很遺憾的被剔除掉太子的競争者之中,但是武三思并沒有氣餒,而是忍辱負重的跟着了武承嗣的身後,要知道這樣的魄力,和越王勾踐也不遑多讓了。
此次武則天讓他支持天樞的建造,這讓武三思再次看到了獲得武則天信任的機會。
所以爲了自己的未來,武三思果斷的抛棄了武承嗣,準備一心一意的爲武則天的建造天樞,還故意的和武承嗣拉開距離,不想武則天将他和武承嗣再放在一起比較。
可以說武三思是煞費苦心呀。
隻是武三思自己也沒有想到,他的自保舉動,引起了武承嗣的不滿,很大很大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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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像是沙漏,一直都在往前。
大概一個月之後,狄仁傑在張易之和張昌宗不斷的吹着枕頭風保護下,終于被武則天給召回了朝堂,官複原職。
李安則是在狄仁傑回到朝堂之後,第一時間淡出了朝堂,此舉很明顯就是爲了避嫌。
此時的朝堂之上默默的形成了四股力量,武家的力量,太平公主的力量,李唐遺臣的力量和最後一股看着弱小,但是實則強大的李安的力。
這四股力量之中,武家的力量正在膠着之中。
因爲武三思和武承嗣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之中,頻繁的交手,想要争奪武家第一人的身份,本來武則天應該要插手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麽,武則天開始沉迷在了現在奢侈的生活之中。
上官婉兒已經和李安提過了很多次,就是現在的武則天精力已經大不如前,批閱奏折的時間越來越短,反而是和張家兄弟遊玩的時間越來越多。
而且大量的開始服用丹藥。
這些丹藥都是張昌宗煉制的,李安也問了這些丹藥是什麽丹藥,張昌宗很老實的告訴李安,這些丹藥其實就是助興的丹藥。
以前他是學者煉制爲了讨好太平公主的,怎麽說呢,孩子不容易呀,做男寵的孩子就更加的不容易了。
雖然李安感覺有些心疼,但是卻沒有阻止,因爲李安知道,這是他阻止不了的。
而現在李安要做的就是要開始自己的計劃,倒武立李,隻有這樣李安才能和平的待在大唐。
但是李安卻不知道一個危險正在慢慢的襲來。
登州...位于山東境内的一個州,地處山東半島。三面環海是一個天然的大港口,李安将這裏要城自己的封地爲得就是以後可以從這裏出海。
要是有人對自己不利,那麽自己還能去海外避難。
這次大軍之中制作火藥的一千五百人,被李安直接從靈州給帶了回來,李安準備将這一群人安置在登州,可是讓李安沒有想到的是這群人居然被劫了。
雖然僅僅是被劫了不到五人,但是這件事情卻引起了李安的主意,就在張虎報告上來之後,李安第一時間派遣薛丁去查,而這一查,好像李安查到了一件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你說什麽...林管事也去了登州。”
薛學恭敬的站在一邊,李安聽完了薛學的報告之後,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玩味的表情。
“是的...根據我父親對周圍的走訪,可以确認林管事曾經去過登州,隻是具體是去做什麽,這件事情和林管事有沒有關系,那還需要查證。”
“不對呀...這件事情,我告訴的人不是很多,隻是告訴了舅舅,還有外婆,就連狄閣老我都沒有告訴,爲什麽林管事會知道登州...薛學。”
“奴在...!”薛學躬身。
“你再去登州,告訴薛叔,這件事情一定要查到底,絕對不能松懈,要知道這個東西對我們很重要,一定不能就這麽算了。”
“諾...!”薛學躬身行禮之後,轉身離開。
許靖怡這個時候走了過來道:“谛聽那邊傳來消息,說憑簇姐姐可能和江南有聯系。”
“江南...?”李安有些懵了,看着許靖怡問道:“谛聽的消息準确嗎?”
“很準确,如果不準确的話,谛聽那邊也不敢傳過來,所以殿下...憑簇姐姐很是可疑。”
“是很可疑...她的底細到底是什麽,誰也查不到,可是這次的事情一定不可能和李憑簇有關,因爲我将那些制作火藥的人送往登州的事情,隻有舅舅和外婆知道。
李憑簇怎麽可能會知道。”
“這個奴就不太清楚了,不過,谛聽那邊已經也在查到底是誰劫走了制作火藥的工人事情,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希望如此吧...這次不管查到誰,對方就一定是我們的死敵,他們好像對火藥的威力很清楚,所以必須要查到這些。
如果不是最近我的事情很重要,我也會立即前往登州的。”
“陛下決定了?”許靖怡看着李安問道。
“沒有決定,現在陛下對武家的兄弟還沒有死心,所以我們還需要一個重要推力去推武家兄弟一把,隻有這樣,陛下才會下定決心。”
“什麽推力?”許靖怡問道。
隻是李安卻沒有說,而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就在當天夜裏...魏王府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居然有人當天夜裏對魏王府進行了夜襲,據說當天晚上魏王府有很多地方都燒了起來,可是這魏王府硬是沒有報官。
說真的,大理寺,刑部...已經都全部準備好了,但是魏王府硬是沒有任何得動作。
這很讓人無語和詫異,因爲魏王府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魏王應該上報呀,隻是這次魏王卻并沒有上報,反而隻是簡單的告訴衆人,家中僅僅隻是走水,并沒有被襲擊。
但是魏王武承嗣卻怎麽也不會想到,當天夜裏,一名女子闖進了梁王府,而梁王就是武三思。
以前就已經說過,武承嗣這個人有一個巨大的地底空間,裏面藏着很多武承嗣見不得人的東西,這些東西如果被爆出來,那麽武承嗣就完了。
而闖進梁王府的女人就是知道這個地底空間如何開啓的人。
這一手是誰玩的,不用猜也知道,就是李安,李安要用武三思對付武承嗣,然後讓武則天對武家子失望。
這一夜注定梁王武三思要失眠了,因爲這個女人,武三思必須要做出一個決斷,到底是對不對付自己的那位哥哥...此時的武三思已經等的太久了,終于一個機會出現了武三思的面前。
女人慢慢的将武承嗣的地底空間内所有的東西都給說了出來,女人,财寶,珍玩,瑪瑙...甚至龍袍...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沒有的。
這些東西如果拿出來,可以直接釘死武承嗣。
想了足足的一天一夜,最後武三思還是行動了,那個夜裏,武三思帶着那位女子,連夜入宮,女子在武則天的面前,将武承嗣的所有一切都給抖了出來。
說真的,聽到女子說的這一切,武則天也是聽得毛骨悚然呀。
原來武承嗣在自己的地底空間,将自己稱爲皇,武承嗣用麥芽糖刷鍋,用蠟燭當柴燒。
跟着還在門口外用綢緞做40裏長的屏風,更貴的錦繡圍成50裏的長廊。
據說武承嗣聽說人參當柴燒出來的飯特别香...所以地底空間之中常備2000斤人參,不用來治病救人,卻用來當柴燒,
另外武承嗣還有三件珍寶...一隻金鑲玉的尖嘴孔雀,一把模樣古怪的鋸刀,還有一個倒入水就出香味的鎏金玉石壺。
對于武承嗣的奢侈,武則天感覺瞠目結舌。
随後,武三思開始上表,參了武承嗣一本,說武承嗣貪污。
而且還将武承嗣的貪污方法給說了出來,就是盜貪,武承嗣勾結了戶部侍郎,私吞太平、鎮江等府的賦稅,隐匿浙西秋糧兩百五十萬石,同時還向農民征收水腳錢、口食錢、庫子錢、神佛錢等賦稅,盜貪總額高達兩千四百萬石。
還有就是武承嗣父子在洛陽附近就有莊田一百五十餘所,袁州(今宜春)一府四縣之田,竟然有十分之七被武承嗣一家侵占,此外江甯、揚州也豪奪良田美宅數十處。
“混賬...!”武則天大怒,雖然武則天知道武承嗣會貪污,但是卻怎麽沒有想到的,這武承嗣居然貪污這麽多。
罵完之後,武則天直接帶人殺進了魏王府,果然在那位女人的帶領之下找到了魏王武承嗣的地底空間,裏面奢侈的一幕再次讓武則天怒不可遏。
所以武則天下旨,魏王武承嗣成爲了太尉,不過這個太尉失去了所有的實權,自此也算是武則天直接告訴武承嗣,你再也沒有成爲太子的機會了。
當場武承嗣就暈了過去,武則天直接将所有的東西都給充公了。
地底空間的女人也放了出來,不過,武則天卻并沒有治武承嗣的罪...說到底,武則天對武家人還是有些偏心的。
武三思看到武承嗣完蛋了,他還在心中竊喜,認爲自己的機會就要來了,殊不知,他得找個舉動也是将武則天給惹毛了,自己的侄子舉報自己的侄子。
這種爲了向上爬不顧一切的侄子,難道真得是武則天可以依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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