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個蕭清長已經開始寫了...?”
看到蕭清長已經俯身動筆,一邊的薛崇訓有些着急了起來,畢竟李安這次賭的是他的婚姻,雖然薛崇訓很相信李安,但是此時也不免有些着急了起來。
“切...!”李安微微一個鄙視的道:“不用猜也知道的,這個蕭清長和盧家的那位長輩早就勾結在一起了,這兩個人一個老混蛋,一個小混蛋,想了一個最爲難的題目。
看看周圍吧...所有人都傻眼,就蕭清長一個人自信滿滿,這不是早就勾結好的是什麽呀。”
“原來是這樣,這也太不要臉了,還世家門閥,就做這種男盜女娼的事情?”薛崇訓氣鼓鼓了起來。
隻是李安卻嘿嘿的笑了起來。
“額...哥...你笑什麽呀?”對于突然發笑的李安,薛崇訓有些傻眼。
“崇訓呀,哥哥我是替你開心呀,這老混蛋和小混蛋機關算盡,可惜呀,卻是替你做了嫁衣。”
“哦...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李安拍了拍薛崇訓的肩膀嘿嘿的笑道:“隻有蕭清長有詩作呈現,那你不就等于少了其他的競争對手,可以更直觀的比出詩詞的好壞,你可不要以爲你哥哥我是浪得虛名。
一個氓字而已...詩詞早已在胸,且看哥哥我念出來,你給哥哥寫出來。”
薛崇訓連連點頭,驚喜不已的回道:“原來是這樣,好...好...大哥你快念吧...!”
就在蕭清長洋洋灑灑寫着自己早就已經成竹在胸的詩詞的時候,李安嘿嘿一笑,從位置上起身慢慢的道:“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送子涉淇,至于頓丘。匪我愆期,子無良媒。将子無怒,秋以爲期。”
這首《氓》...不是任何一位名家大作,僅僅隻能算是一首民謠,可是即使是民謠,這首《氓》卻也傳唱了近千年。
所以它的魅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忽略的。
百姓或許連聽都聽不懂,但是此時的讀書人,聽到李安念出的前篇之後,本來還興緻勃勃的想要去觀看蕭清長大作的人,全部都停住了腳步。
“這...這...!”
驚駭之色那是溢于言表,這份震驚應該不亞于知道女皇登基的那一刻。
“乘彼垝垣,以望複關。不見複關,泣涕漣漣。既見複關,載笑載言。爾蔔爾筮,體無咎言。以爾車來,以我賄遷。”
李安不去管别人那驚駭的表情,而是繼續念出了,千年傳唱《氓》的全貌。
一層一層...就像剝除一顆洋蔥一樣,從恩愛到瑣事,再到苦澀,再到無奈,再到寵愛...直接用最簡練最準确的文字将一位女人的一生揮灑殆盡。
可以讓人輕松,寫意的感受着一位女人的一聲,其中的酸甜苦辣鹹,五味齊全,讓人回味無窮、
最後李安念道:“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隰則有泮。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意思就是當初曾相約和你一同過到老,偕老之說徒然使我怨恨罷了。淇水滔滔終有岸,沼澤雖寬終有盡頭。回想少時多歡樂,談笑之間露溫柔。海誓山盟猶在耳,哪裏料到你會違反誓言。莫再回想背盟事,既已終結便罷休!
居然正廳中的一些公子落下了眼淚,而蕭清長也是停下了手中的毛筆,微微的歎息了一聲,而後蕭清長看向李安微微拱手道:“大唐麒麟孫...果然名不虛傳。
蕭某敗了...此詩在前,已經寫清了《氓》之五味,誰還敢寫...至少蕭某不敢!”
說完,蕭清長對着主座上的盧輝微微躬身道:“盧先生...蕭某無能爲力,告辭...!”
跟着蕭清長沒有給盧輝反應的時間,轉身離去,看着蕭清長的離去,盧輝‘啊’了一聲,想要站起來去攔一下,可是人家已經走了。
不但如此,就連其他的世家公子此時也是紛紛對着李安拱了拱手,接着又向盧輝說了一聲告辭,沒有辦法,李安此作一出,還在這裏待着,就是自讨沒趣。
這首《氓》已經無人可以望其向背,即使大周最好的詩人也不行,所以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也就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本來滿滿當當的正廳,隻剩下李安,薛崇訓還有岑羲三人,李安看着坐在主坐上的盧輝微微笑道:“我們赢了...!”
一聲冷哼...盧輝很沒有風度的離席而走。
“切...輸不起。”看着走遠的盧輝,李安壞笑的诽謗了一句,剛才這位盧輝拽的跟個什麽似的,說真的,李安是不喜歡這個人。
“嘿嘿...!”聽到李安說了盧輝,一邊的薛崇訓也是開心的笑了起來,這開心的笑容不用猜也知道,薛崇訓隊那位盧輝也一定不是很喜歡。
“殿下,真的是大才呀...!”岑羲在一邊感歎不已的拱手。
李安連忙客氣的回禮笑道:“詩詞乃是小道,和岑太守治理一方爲大周百姓謀福祉相比,李安什麽也不是。”
“殿下過謙了。”
被李安捧了一下,岑羲心中也是開心。
這個時候,盧惠韻的大伯和父親也是歡喜的迎了上來,看到兩人之後,李安,薛崇訓也是歡喜的迎了上去,跟着雙方說了幾句之後。
盧惠韻的大伯和父親就要帶着李安和薛崇訓一起進入盧家的後宅。
要知道大戶人家的後宅可不是輕易能夠進去的,因爲後宅都是女人,所以能夠進後宅,這代表了這個人和這個家有多麽的親近。
李安和薛崇訓能被盧惠韻的大伯和父親陪着進後宅,這就說明了,兩人已經得到了認可,薛崇訓着女婿的身份算是被認可了。
不過,就在李安和薛崇訓進入到了盧家後宅之後,在這後宅之中,李安不但遇見了老熟人,而在同一時間中,室韋和契丹的七萬聯軍,也正是殺到了薊州腳下。
好在薊州的反應速度不錯,就在室韋和契丹的大軍合圍之前。
一騎從這合圍的包圍圈中,拼死的逃了出來,終于,室韋和契丹聯軍造反的消息被帶了出來,隻是這帶出來的第一站就是範陽,而此時範陽的兵力不足兩萬,岑羲何去何從,難題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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