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到...!”
下午的時候,李安接到了宮中的聖旨,聖旨不是上官婉兒來傳的,是一位小内侍,本來李安是要下跪接旨的,但是卻被小内侍給攔住了。
“殿下...不用下跪的,就是一個口谕,陛下讓你今晚亥時,前往宮中,而且必須是一個人...誰也不能帶。”
看着和顔悅色的小内侍,李安是連連點頭。
隻是等小内侍離開之後,張虎,薛丁等人則是第一時間圍了過來。
“殿下...陛下讓你一個人前往宮中...是不是對你有什麽不利呀,我們要不要還是跟着您...?”
“不用...!”李安這個時候笑了起來,跟着看着擔心的張虎等人道:“這一次...誰也不能跟着我去...不會有事的...!”
“如果帶人去,我看你捷郡王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李憑簇在一邊補充。
“你說的太吓人了...!”李安微微的搖頭道:“頂多也就失寵吧,死期不一定...!”
“你都失寵了,還不是死期,要知道魏王他們可是就且等着你死呢...。”
“魏王想要讓我死?”李安微微搖頭:“他還不配...現在的大周我想應該沒有人有能力讓我死了。”
李安自信的樣子,讓李憑簇微微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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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都要...!”
白馬寺中,薛懷義指着一堆陶瓷罐不管不顧的喊了起來。
這段時間薛懷義一直都是處在瘋魔狀态的,白馬寺中的小和尚們都不敢違背薛懷義的意思,因爲隻要有一點違背,就會遭到薛懷義的毒打。
就在昨天,薛懷義突然發神經一樣不停的要猛火油。
要知道這猛火油可不是簡單的東西,那是隻有禁軍才有的東西,誰也知道薛懷義爲什麽會突然要猛火油,但是如果不給薛懷義弄的話,薛懷義就會發瘋的。
所以白馬寺的和尚們花了一天多的時間,幫着薛懷義弄了大約十罐左右的猛火油,這已經是白馬寺和尚們的極限了,因爲薛懷義已經失寵了,也沒有多少人再買白馬寺和尚的面子。
這十罐還是求爺爺告乃乃的求來的,薛懷義看着這些陶瓷罐終于露出了開心的表情,跟着就大喊着這些我都要了。
不知道爲什麽薛懷義想要這些猛火油,反正薛懷義看到猛火油就不發瘋了,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可惜呀...此時的這些白馬寺的和尚們永遠都想不到,薛懷義會做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這位曾經的無賴,原名馮小寶...他是在洛陽街頭打拳賣膏藥的,當時的洛陽繁華無盡,紅塵萬丈,混迹街頭的馮小寶隻是一個居無定所的遊民,他隻能在某個角落撂一個攤子,憑借強壯的身軀比劃兩下身手,用洪亮的嗓門招呼一下生意,有好心人扔幾個小錢,有一搭沒一搭地賣他的狗皮膏藥,掙幾個銅錢糊口度日。
就是這麽一個蝼蟻般卑賤的小混混,有朝一日竟然會變成朝野上下最爲炙手可熱的人物!
薛懷義看着手中的猛火油瓷罐,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以前,還記得那是一個溫暖的午後,千金公主府上的一個侍女,來到了馮小寶的攤位前。
誰也沒有想到,這位獨具慧眼的侍女一眼就瞥見了小寶那裸露在陽光下的黝黑強健的肌肉。這一瞥不要緊,讓這個侍女芳心蕩漾起來,看來這個侍女是一個情欲異常強烈,而且是敢作敢爲的人,于是她慢慢搭讪小寶,一來二去就熟了,小寶遇上這麽一位主動送上門來的靓女子,當然心裏竊喜不已。
很快侍女就巧妙地偷偷把小寶帶進公主府邸,此後,每日隻要有空,倆人就雲雨一番,男歡女愛無盡歡暢。但是紙裏包不住火,終于有一天,年逾七旬的千金公主帶着沖天的怒氣一腳蹬開了侍女的房門。列位注意,千金公主已經是七十多的老太太了。
盡管眼前的一幕驚心動魄,可千金公主的目光還是被小寶赤裸的身軀牢牢吸引了,于是乎滿腔怒火瞬間化爲烏有,取而代之的是某種百爪撓心的強烈欲望。看來這個七十多的老太太也是人老心不老啊!
于是這場捉奸行動就有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結局。千金公主果斷“沒收“了侍女的玩伴,之所以“沒收“,是對侍女不守婦道、紅杏出牆的懲罰,嘿,這叫什麽理論?
後來的日子,小寶因禍得福,從侍女打工仔的小床,轉戰到了公主的錦衾繡床,并且小寶大展雄風,越戰越勇。公主如獲至寶,本欲從此秘不示人,獨自享用,可轉念一想,武太後的權威日盛一日,可是她現在夜夜獨守空房,不如将小寶慷慨轉贈,以此博取武太後這個大權在握之人的歡心。
于是,千金公主悄悄把馮小寶帶進了太初宮,并直接領進了太後的寝殿。
武後當即大喜,就像幹涸的枯渠,迎來了甘泉,六十歲的武後急切地“品嘗“了一番。幾日的床笫之歡,武後心花怒放,重重地賞了千金公主,馮小寶正式留在武後身邊。
至此,洛陽街頭賣藝爲生的馮小寶,搖身一變就成了太後的枕邊新歡。當然,突如其來的巨大榮寵一開始還是把馮小寶撞擊得頭暈目眩、無所适從,不過他很快就适應了角色。
畢竟前面的兩度豔遇已經壯了他的膽子,鍛煉了他的床上絕技,同時也告訴了他一個人間至理...男人“胯“下有黃金。
自從生命中有了妙不可言的小寶,武後便如枯木逢春,老樹開花,遲暮之年卻綻放出了少婦般的光彩,臉色紅潤了,皮膚也細膩了,每天的心情更是舒暢無比。
如此偷偷摸摸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武後決定對小寶進行包裝,以便長期的名正言順地留在身邊,每天方便和她見面。武後讓小寶出家爲僧,取名懷義,并讓他當上了千古名刹白馬寺的住持。
小寶從此自由出入宮禁,美其名曰在宮内道場誦經念佛。此外,鑒于小寶出身卑微,武後爲了讓他有個高貴的出身,就讓他認太平公主的丈夫薛紹爲族叔,改姓爲薛。
從此,窮酸卑賤的馮小寶就變成了當朝第一大紅人薛懷義。在白馬寺他私自剃度了一幫小流氓當和尚,每天騎着高頭大馬,前呼後擁着在洛陽城裏耀武揚威。
無論官民,見了他都要繞道走,躲避不及就被當街暴打。滿朝文武和名流政要,見到薛懷義都要尊稱“薛師“,并且匍匐禮拜,就連當紅外戚武承嗣和武三思兄弟,也要對他執僮仆禮,爲其牽馬執辔,極盡阿谀谄媚之能事。
忽然薛懷義的眼睛再次睜開,一切都變成了過眼雲煙,他不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薛師了,他現在就是一個和尚了,他失去了一切,所以他不再有未來了,永遠都不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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