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劉莎莎,一臉拘謹的看向關春燕,用眼神詢問,她們可不可以去。
關春燕笑道:“你們當然能去了,過幾天,莎莎你們姐妹幾個早點過來家裏找我。”
關春燕在王荷花家裏說了一會兒話,就打算走了。
王荷花送關春燕出來,正巧撞上隔壁的劉田還有周寡婦,在去年關春燕和各個大隊的媒婆遞出話後,就沒什麽人願意給劉田做媒了。
不管劉老太出錢還是送禮都好,愣是沒一個媒婆願意給她兒子介紹對象。
這可把劉老太給愁壞了,要是兒子找不到新婆娘,那他兒子豈不是要絕戶了嗎?
然而就在劉老太的焦躁中,劉田不知道怎麽的就和大隊的周寡婦搞在一起了。
本來倆人也是各取所需,巧就巧在,劉田去周寡婦家睡覺的時候被人撞見了,這件事就這麽捅了出來。
這把劉老頭和劉老太氣的,把劉田給揍了一頓,那知道劉田破罐子破摔,和劉老頭倆口子說,他要娶周寡婦。
怕被人說自個兒子耍流氓,劉老頭倆口子隻得同意周寡婦嫁過來,就這樣周寡婦帶着兒子成功嫁給了劉田。
和王荷花過起了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生活。
和以前軟弱的王荷花不同,周寡婦帶着一個兒子能在隊裏生活這麽久還安然無恙,那必然是有些手段的。
倆人結婚幾個月來,周寡婦就把劉田給拿捏的死死的,不止如此,周寡婦還惦記上王荷花離婚時候分到的屋子,已經好幾次讓劉田去和王荷花說,讓她們娘幾個搬走了。
如今看見劉田和周寡婦,王荷花眼神都沒給一個給他們,關春燕更是如此。
以前關春燕還對周寡婦高看幾眼,畢竟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在大隊生存不易,那知道嫁給劉田後,就開始算計王荷花娘幾個。
就算王荷花沒給劉田生兒子,但是王荷花給劉田生了好幾個女兒,愣是從一個姑娘熬成了老婦人,但凡是個有良心的,都做不出這種缺德的事兒來。
所以周寡婦跟關春燕打招呼,關春燕也隻當沒聽見。
讓王荷花别送了,轉身就走了。
待關春燕一走遠,周寡婦也變了臉,陰陽怪氣道:“别以爲關主任幫着你,你就能占着田哥的房子了。”
“什麽叫我占着你田哥的房子?那本來就是我應得的,你要是看我礙眼,那就住你周家去啊,跑來劉家住幹什麽?
哦,我忘了,有的人不知廉恥,早就被周家掃地出門了,要是勝利地下有知,晚上怕是得托夢給你吧?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臉見勝利。”
王荷花說的勝利自然是周寡婦的男人,許勝利了。
早在周寡婦和劉田勾搭在一起,許勝利的父母就放出話了,說許家沒有這種兒媳婦。
後面周寡婦嫁給劉田後,許勝利的爸媽直接把房子給收走了,在許老頭倆口子看來,這屋子是他們兒子的,以前周寡婦帶着兒子沒改嫁,那自然是他們的。
但周寡婦都帶着兒子改嫁改姓了,那房子要是不收回來,難道要留着養别的男人嗎?
想想許老頭老倆口就覺得心裏膈應的慌。
周寡婦沒想到王荷花會戳她心窩子,“王荷花,你别太過分。”
“嫌我說的話難聽了?難聽就不要上趕着找罵?我可不像你,專門撿别人不要的東西來用。”
王荷花丢下這句話就潇灑的離去。
這給周寡婦還有劉田都氣的不輕。
劉田在外頭罵了王荷花好幾句,沒一會兒王荷花端着一盆水,直接潑在劉田和周寡婦的身上。
劉田和周寡婦躲閃不及,被淋了個遍。
“這次給你們潑水,是給你們一個警告,下次要是再在我家門前大喊大叫,我就直接潑糞了。”
對付這種無賴,就得來點狠的。
住附近的鄰居看見王荷花這架勢,心裏紛紛豎起了拇指,王荷花這是真的立起來了啊,以後怕是沒人敢輕易得罪她了。
*
給李淼淼做衣服那事,關春燕之前就和舒怡然說過了,于是沒過兩天,倆人就約着一塊去城裏一塊買布料了。
本來舒怡然可以讓蕭志國去百貨商店買,畢竟蕭志國每天都是回來住的,但是一想她有很長時間沒去城裏,也想出去看看。
關春燕一約她,舒怡然也就同意了。
供銷社雖然也有布料,但是那料子肯定是比不上城裏的,再個,她們兩個女同志偶爾出去逛逛,也是很好的。
不過許久沒坐車,舒怡然暈車暈的不行,關春燕看了後還說呢,“你說你要是住城裏多好啊,就不用遭這罪了。”
關春燕也隻是單純吐槽,畢竟住城裏比住鄉下方便的多,聽李建設說,城裏有自來水,還有燈,比鄉下方便多了。
他們倆口子是沒法子進城,要是有法子進城,她肯定住城裏。
誰不想過好的生活啊,她努力上進不就是讓家裏過的好嗎,偏偏舒怡然有這機會還不過。
關春燕看着就愁。
舒怡然等舒服一點了道:“不是我不想進城,而是在鄉下待久了,和城裏的人相處不來。”
蕭志國去公安局報道的時候,也帶他們娘倆去過分給蕭志國的房子那的,結果舒怡然帶着蕭子安去逛了一圈,就聽了一耳朵難聽的話。
再加上那些個家屬的眼神,舒怡然很不喜歡,就和蕭志國說,還是不搬來城裏住了。
蕭志國知道後也沒說什麽,每天踩着自行車來回。
關春燕歎着氣,“你啊,就是太敏感了,他們說就讓他們說去呗,你又不會少塊肉.”
“話是這麽說,也有可能是我離開城裏太久了,已經适應不了那種生活了吧。”舒怡然自嘲的笑着。
曾幾何時,她也是自信驕傲的人,但被歲月磨平了棱角,就聽不得别人說的那些難聽的話,總是不由自主的把自己代入進去。
“什麽适應不适應的,你啊就是缺少自信!你應該好好正視你自己!你又不差”
自信這個詞還是她閨女說的,關春燕現學現賣,拿出來說給舒怡然聽。
反正在她看來,舒怡然就是缺乏自信,要是有了自信,肯定不比任何人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