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說道:“甯于文這個直覺預警,我們能克制,想想看,我們的第一目标不是消滅他們,而是控制他們,嘗試救活他們,如果他的直覺真的這麽靈驗,他應該配合我們才對。”
蘇曉搖了搖頭:“戰術上要重視敵人,不可抱這種僥幸心理,甯願當甯于文已經知曉了我們的威脅,且他的直覺會協助他和我們戰鬥。”
明珠說道:“我很同意蘇曉的說法,戰術上甯願重視一下敵人,也不要因爲輕視蒙受損失。”
蘇曉繼續說道:“甯于文的超凡職階是悟道者,悟道者能加快異能修煉速度,幫助領悟各類咒星異能,甯于文很可能掌握着數個中高品異能,包括但不限于資料上提到的這些,他是一個綜合實力不差的修行者。”
“還有一點值得注意,甯于文擁有一件聖賢級的飛行動力甲,和我的龍葵甲同級,技術上可能更先進一些,但不知道他化作王侯級邪物後,還能否使用那件飛行動力甲。”
“另外,甯于文掌握着一些‘龍髓’狙擊子彈,那是用風母的脊髓液做成的狙擊子彈,殺傷力巨大,還有一把用靈族王侯級邪物屍骸打造的名槍‘命運’,雖然不清楚他在化爲王侯級邪物後,這兩件強大的武器還能否動用,但我們考慮戰術時,以他能動用爲标準。”
“根據資料,名槍‘命運’能輔助甯于文進行射擊,可以預知短暫的未來,讓甯于文看到敵人未來行動的多種可能,再配合甯于文的直覺,讓他能從多種可能裏确認一種,進行針對性的射擊……”
“名槍‘命運’還會讓射出的子彈附帶‘時光吸取’的效果,大概就是吸取生命力。”
夏禹興奮地說道:“‘命運’和感知秘術的本命咒,我很克制他,我可以和他戰鬥。”
“呃,但我不能保證能把他生擒活捉。”
蘇曉說道:“如果不能生擒活捉,盡量拖延時間,如果受到了威脅,你再下殺手。總之優先保存自己,再談能不能救人。”
“你負責對付甯于文,我負責解決楚尤立,明珠負責支援兩邊戰場,紀詩夢……紀詩夢作爲預備兵力,跟着明珠一起行動。”
紀詩夢聽到這話,有些不開心地嘟了嘟嘴,但她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除非王侯級邪物站着不動讓她用琥珀小球覆蓋,不然她對王侯級邪物的威脅是很低的。
明珠這時問道:“司予和武向晨小隊的力量呢?”
“我們等會兒和他們溝通,我不希望他們參戰,如果他們要參戰,那就讓他們作爲預備力量,避免意外。”蘇曉說道:“我們還不清楚司予的狀态如何,能不能經得起連續戰鬥。武向晨他們小隊一起行動,也許能和一位王侯級邪物對拼,但他們必然要承擔減員的風險,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他們參戰。”
夏禹連點頭道:“我很喜歡蘇曉提出的戰術,我沒意見。”
蘇曉說道:“這隻是一個大緻的思路,具體怎麽打,還要看敵人那邊的情況,現在我們連敵人在哪兒都不知道。”
明珠道:“可以詢問司予他們,得知敵人的大緻位置後,我用紙鶴進行偵察。”
衆人又讨論了一會兒,把戰術确定後,蘇曉開始聯絡司予和武向晨他們,提出要對這兩位津門鎮附近的王侯級邪物展開行動。
……
中午。
蘇曉小隊和武向晨小隊離開了津門鎮,開始在附近區域搜索敵人。
最終,在蘇曉和他們的商議下,司予沒有選擇加入戰場,而是守在津門鎮後方,而武向晨小隊則跟随蘇曉他們行動,作爲保險的預備兵力。
車輛一邊行駛,明珠一邊放飛紙鶴,這些紙鶴如同偵察無人機一樣飛散,控制着周圍的空間。
以王侯級邪物的瘋狂,他們這麽大張旗鼓的前進,連僞裝都沒做,再怎麽也得來打打看的,但蘇曉也不把希望寄托在這上面,萬一對方雖然瘋了,但是很慫呢。
還是得主動搜索,尋找目标。
“有人,在九點鍾方向的高地上面。”明珠說道:“他們發現了紙鶴,正在用對講機彙報。”
蘇曉他們和武向晨的車相隔不遠,武向晨聞言說道:“會不會是楚尤立他們的手下?”
“在他們堕爲王侯級邪物後,守護着的聚居點居民有的被獻祭,有的成爲了劫掠勢力,爲他們服務。”
明珠說道:“和資料上的很像,他們都長着怪異的血肉肉瘤,有七成可能是楚尤立的部下,還有一些可能是被生命水感染等。”
“他們還抓了一批人,就在他們山上的營地。”
蘇曉說道:“朝他們靠近,如果他們開火,我們就用常規武器回擊,盡量不要使用太強的咒星異能,避免打草驚蛇。”
随着蘇曉的話語,武向晨他們的車開始轉向,蘇曉的分身也操縱步戰車轉向。
……
蘇曉幾人正前往的高地上。
從這裏,視線被山嶺隔絕,還無法看到蘇曉幾人,一群武裝人員正在山丘上的營地觀察四周情況。
“天上的紙鶴是怎麽回事?”有眼尖的人說道。
有人說:“昨晚下了一場生命雨,可能是生命雨活化的。”
“還是向總部報告一下。”有人拿起對講機。
在他們中間,幾輛越野卡車中,一群手腳被鐵索連在一起,面容憔悴恐懼的男男女女被強迫坐在一起,卡車把他們包圍住了,上面還有機槍對着他們。
“把這批劫掠來的人運送回去,‘血帝’陛下一定會開心。”有人說着:“中間要是出了差錯,我們和我們的家人就得替代他們被當做祭品了。”
聽到這句話,中間的人開始瑟瑟發抖。
“聽着。”一個用機槍瞄準他們的武裝人員說道:“你們能送來給血帝陛下食用,是你們的榮幸,血帝陛下若是吃飽了,你們還能活下來,有幸加入我們的勢力,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本來按照規矩,出去劫掠祭品時,是不能讓對方知道他們會被當做祭品,而是要讓他們以爲,他們隻是被抓做奴隸,去礦場和農田打工,還能得一口能吃飽的飯,但是這支劫掠隊伍的首領“杜溫”不這麽想。
到達離基地這麽近的地方後,他覺得這些人已經跑不掉了,告訴他們也無妨,他更享受這種折磨祭品心靈,讓他們絕望的感覺。
看着他們絕望,杜溫甚至感覺,自己身上那十幾個人頭大的囊腫帶來的疼痛,都減輕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