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修士的記憶力自不必說,很快就發現少了幾株還魂草和玉露花。
年輕修士說道:“師兄的神通果然厲害,确實有人偷了靈藥。
院裏的道友,你已經被發現了,還是盡快現出身形。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道友采摘這未成熟的靈藥,也沒什麽用處,把東西留下也就是了。
若是把事情鬧大了,會影響雙方的關系。”
王道遠自然不敢顯出身形,也不管兩人的喊話,悄悄地退出神農閣。
雖然被人看破了行蹤,但兩人認爲是其他大勢力的修士所爲。
趁現在趕緊逃出天宮,找個地方隐藏起來,說不定能逃過一劫。
兩人喊了幾句,卻沒見有人現身,就有些惱怒。
年輕修士說道:“師兄,這人的隐藏手段非常高明,看來是不打算現身了。
咱們還是向師叔彙報吧,若是被發現靈藥少了,咱們兩個是要受罰的。”
中年修士點了點頭,随即向護道人傳信,報告這邊的情況。
此時,在玄武湖坐鎮湖心島的那名元嬰後期修士睜開了眼睛。
自語道:“哪個勢力的小輩,這麽不懂事,竟然偷盜我神丹宗的靈藥。”
說罷,用神識掃視了一下岸邊的靈田。
頓時怒火中燒:“這賊子竟如此嚣張,敢在老夫眼皮子底下偷到靈藥,分明是在藐視老夫。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定要徹查此事,将他抓出來。”
說罷,給其他幾位修士傳音。
王道遠離開神農閣後,一直向着東部的宮牆逃去。
當他逃到宮牆附近時,一道道神識,向他掃來。
不過,有黑魔袍在,倒是沒有暴露行蹤。
城牆上還布置了防禦陣法,這種陣法倒是不難破,但也能擋住他幾息時間。
對元嬰修士而言,這個時間已經足夠出手多次了。
就這一會功夫,城牆上的人手已經增多了數倍。
以他的實力,同時對付數名元嬰修士,想要脫身,不太現實。
天宮内的元嬰後期修士再跟上來,那就隻有束手就擒的料。
一旦被捉住,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且,這些修士也不确定偷靈植的是誰。
整個天宮之中,有七星盟、血鲨盜,還有玄冰島的修士。
他是栽神丹宗手裏了,拿七星盟首先要懷疑的不是其他人,而是血鲨盜,雙方肯定要有一番争吵。
兩邊可都是由血仇的,一旦鬧大了,說不定還要打起來。
到時候再趁機溜走,才是最佳時機。
現在距離秘境關閉,也隻剩三天時間。
先找個地方隐藏起來,熬過這三天時間,就會被随機傳送出去。
隻要不是點太背,直接被傳送到七星盟的人堆裏,就不會有什麽問題。
下定決心之後,王道遠全力施展隐魔訣,壓制自身氣息。
來到一處僻靜之地,盤腿坐下。
這七星天宮的地面下還有陣法守護,土遁根本遁不下去。
此時,幾名元嬰後期修士齊聚神農閣。
衆人查看了一下靈田,王道遠采摘靈藥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見。
一名身上身材極爲壯碩的修士說道:“确實沒錯,這裏有剛剛采摘的痕迹。”
一個老年修士接話道:“不僅是這神農閣,我看守的玄武湖周邊,也有不少靈藥被偷。
我神丹宗是得罪了哪位道友,仗着隐藏手段高明,如此羞辱老夫?”
一名身穿白袍,衣襟上繡着金色長劍的修士說道:“各勢力已經劃分了地盤,成熟的靈藥也已經采摘得差不多了。
采摘這些未成熟的靈藥有何用?
莫非是有偷盜的習慣,不偷盜手癢癢?”
他在說“盜”的時候,故意加重語氣,還有意看了看其他幾位修士。
那幾位修士就是血鲨盜的人,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血鲨盜的人偷了靈藥,挑釁神丹宗。
此人是玉衡劍宗的修士,當年滅掉禦靈宗,就是玉衡劍宗帶的頭。
血鲨盜的高層,都是當年禦靈宗一脈的修士。
與七星盟本就有血仇,如何肯受這個窩囊氣?
一名老年修士笑道:“确實如此,有些人偷盜成癖,不偷就手癢癢。
幾千年前就偷了我禦靈宗的地盤,可能是偷得東西足夠大,管了幾千年不手癢。
現在老毛病又犯了,又想偷點東西,看來是盯上七星天宮了。
拿下七星天宮,下一步就是把整個七星秘境據爲己有。”
劍修多是直性子,如何受得了這個刺激?
玉衡劍宗修士氣得滿臉通紅:“放屁,當年禦靈宗欺壓七星海各處修士。
還用邪術操控其他修士,将他們煉制成傀儡,惹得天怒人怨。
我玉衡劍宗那是順應人心,替天行道,滅掉禦靈宗這個邪修宗門。
當年各方勢力是正大光明攻進去的,什麽時候偷盜了?”
血鲨盜修士一臉嘲諷之色:“道友急什麽?莫不是說到痛處了?”
玉衡劍宗修士祭出本命法器,怒斥道:“匹夫欺人太甚,今日我就要與你見生死。”
血鲨盜修士也不甘示弱:“你們玉衡劍宗不玩陰的,能鬥得過誰?同階散修就能把你們打得滿地找牙。”
說罷,也祭出法器,準備動手。
眼看事情要鬧大,其他七星盟修士連忙出手阻攔。
身材壯碩的修士攔在兩人之間:“各方早有約定,在這天宮之中,放下往日仇怨。
以前的舊賬就先不提了,還是先查探一下各勢力的弟子,把這事情鬧清楚。
若是這麽僵持下去,等到秘境關閉,那就真成了無頭公案了。
以後雙方互相指責,說不定又要釀成大亂。”
聽了這話,玉衡劍宗和血鲨盜修士都冷靜了下來。
雙方過去幾千年可沒少開戰,每一次都是血流成河。
現在萬魔島那邊,魔修已經壯大。
玄冰島的修士,也有意向七星海伸手。
再耗下去,七星海就不是七星盟和血鲨盜當家了。
見說話奏效,壯碩修士趁熱打鐵:“咱們先把人找出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衆人都沒有意見,一名元嬰初期修士站了出來:“晚輩養了一頭靈獸,天賦法術是探查氣味,此人既然在這裏出現過,就必定會留下一些氣息。
待晚輩放出靈獸,定能讓他無所遁形。”
說罷,從靈獸袋中招出了一條黒犬。
這黑犬身長僅有三尺,四階下品修爲。
它在靈田中用力地嗅了嗅,身上出現一陣靈力波動。
十餘息之後,黑犬向主人神識傳音。
這修士說道:“能探查到的氣味顯示,此人最先出現在碧水河畔,随後順着碧水河,到了玄武湖。
在那邊繞玄武湖一圈,靈田中留下了不少氣息。
随後才來到神農閣,離開此地之後,又向東去。
在東大門附近停留了片刻,随後氣息收斂,難以探查。
除非是走到他附近,否則墨獒無法鎖定他。”
文家修士說道:“看墨猃小友的探查結果,此人還沒有出去。
這樣吧,咱們把天宮内的自家弟子都召集過來,讓墨猃小友一一排查。”
衆人都沒有意見,紛紛傳信,讓各自宗門的修士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