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岚想到這裏,出于人道主義,他默默對賈正瑜鞠了一躬,道:“賈大師,請一路走好!”
“賈大師,我知道,你生前也是一個體面人,天下會家大業大,他們一定會好好安排好你的後事。”
天地良心,張楚岚敢以守宮砂發誓,自己所說的都是真心實意。
但賈正瑜可不這麽認爲,他可不認識張楚岚。
于是,堂堂炁體源流的傳人就當成了小貓小狗。
賈正瑜更生氣了,自己好歹也算是青年才俊,哪來的土雞瓦狗的小輩,仗着自己站在高手身邊,也敢狐假虎威,調侃我?
“臭小子,吃我奔流一掌!”賈正瑜手上,包裹了一層像水流一樣的炁。
他動手了,直接一掌拍向張楚岚。
“我靠,偷襲我,金光咒!”
張楚岚渾身冒起一層金光,擺出了最強防禦姿勢。
嘭!
金光沒碎,但他還是直接被打飛了,貌似還受了一點輕傷。
“大爺,這家夥不簡單,他的奔流掌可以直接與人體的水分共鳴,就算間接接觸,沖擊也會滲入體内,挨他一掌,你小心一點。”張楚岚提醒道。
“呵呵呵,你大爺,他這麽年輕嗎?”賈正瑜輕蔑一笑。
“大爺隻是我的代号,你也可以管我叫大爺。”謝靈運解釋道。
“大爺?”
“哎,你叫我啥事兒?”
賈正瑜一愣,他瞬間就知道自己被人耍了? 然後暴怒:“我勸你别找死,在天下會? 我就算殺了你,賈會長也會替我擺平這事,何況你隻是一個悄悄潛入的竊賊!”
謝靈運眉頭一皺,他感覺竊賊這個稱呼,不太雅? 而且氣勢不足。
随即道:“攤牌了? 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再隐藏身份? 你可以稱呼我們爲大盜,劫匪也行。”
“喲? 入室搶劫嗎?”賈正瑜不以爲然,笑了笑。
他指着身邊的青銅錐,說:“我這法寶名叫啄龍錐? 顧名思義? 就算是真龍在此? 你要被我戳個大洞!”
“既然你是入室搶劫? 還手持兇器,那我就可以正當防衛? 全力出手了。”
謝靈運看着手上的松紋長劍? 莫名感覺這句話有些熟悉? 好像以前也有人給自己說過類似的話。
喵的? 實在是血口噴人? 我這可是一把貨真價實的仁者之劍,怎麽能算是殺人兇器?
“賈大師? 你比我剛剛遇見的那些家夥都強。”謝靈運實話實說道。
賈正瑜很受用,點了點頭。
“所以爲了尊重你,我也決定全力出手? 希望你能扛住我這一劍!”謝靈運嚴肅道。
他擡手挽了個劍花,長劍之上的劍氣經久不散。
賈正瑜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好奇的問道:“你劍上的那些白光是什麽,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這個東西,應該叫劍氣。”
“啥?”賈正瑜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不論對方有沒有吹牛逼,但能玩出那種花裏胡哨的操作,用屁股想都知道,絕對是個高手。
自己這一波,應該是草率了。
“額,我覺得大家都是文明人,要不兩邊各退一步,你現在離開天下會,我絕對不爲難你。”
“賈大師,我出劍如果沒見血,就從來沒有回鞘的先例,你别推辭了,來,吃我一劍,長虹貫日!”謝靈運一聲怒喝。
松紋長劍脫手而去,明晃晃的劍氣銳利難擋,精準刺向賈正瑜。
當長劍穿胸而過的那一瞬間,賈正瑜一生的回憶都在眼前閃過。
他突然有些後悔,真的不應該替風正豪出這個頭,大西北挺好的,自己來華北浪個鬼啊!
嘭!
天下大廈90層的一面牆,直接被一劍轟碎,整棟大樓的警報聲響起。
外面。
徐四看到飛出來的松紋長劍繞了一圈,又飛了回去,眼皮子不由跳了兩下。
裏面到底遇到了什麽強敵?
我哪都通快遞公司的天字号臨時工,居然都被逼到全力出手?
難道風正豪不願意說出真相,所以全力反抗,嘶,他不會被謝兄砍死吧?
“說好多悄悄潛入,現在連牆都轟碎了,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徐四吐槽道。
馮寶寶耿直的說:“把所有知道的人都殺掉,這怎麽就不是悄悄潛入了?”
這波神回答,怼的徐四垭口無言。
……
謝靈運看着胸前破了一個大洞的賈正瑜依舊頑強的站着,不由心生敬意。
他持劍拱手道:“賈大師,失敬了。”
賈正瑜默默轉身,然後直挺挺仰面倒下。
謝靈運帶着張楚岚繼續前行,他感歎道:“這樣的對手,真的是可敬可歎,就是有點忒不識時務。”
“你小子以後遇見像我這樣的高手,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投降,千萬别硬扛,不然肯定就是這個下場。”
張楚岚認真點點頭,同時在心裏吐槽:“大爺,您這個層次的高手,整個異人界,我也找不出第三個吧?”
見人走遠,圍觀的風星潼連忙沖了上來,施展拘靈遣将,請出中醫國手王子仲上身。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保住了賈正瑜一命,隻可惜挺好的一個小夥子,受傷太嚴重,以後隻能癱瘓在床了。
風正豪在監控中,看到賈正瑜直接被秒,不由怒從心中來。
實在是太過分了,這好歹也是自己費盡千辛萬苦請回來的高手,剛一上場,還沒出手,就被人秒了。
那個用劍的家夥到底是誰,爲什麽一點也不給我一個面子?
我異人界的十佬,身家千億的富豪,就這麽沒有排面嗎?
還有那個賈正瑜,你吹牛逼倒是挺厲害,誰成想這麽不經打,真是廢物一個!
可能站着說話不腰疼,風正豪完全想象不到,面對謝靈運那一劍,心理壓力會有多大,不是旗鼓相當的對手,真的很難升起抵抗之心。
咯吱!
謝靈運推開頂層會議室的門,終于見到了這次的目标人物。
“風叔,我們這次來,就是想找您問問甲申之亂的事,你現在可以說了嗎?”張楚岚很不好意思的問道。
“打穿我的天下會,還想從我這裏知道申甲之亂的秘密,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風正豪怒道。
他發動拘靈遣将,身上散發出一股黑氣,整個人變得十分吓人,他直接請出了自己的供奉多年的異獸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