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大學外,徐三拿出兩張學生證,遞給謝靈運和馮寶寶。
他道:“我動用關系,已經把你倆調到張楚岚那個班,抓緊時間,确認一下那小子的身份。”
“對了,張錫林的屍體我已經可以确定,就是湘西趕屍人那一脈盜走的,不過他們并沒有承認。”
“各方情報已經彙總下來,全性也摻和其中,你們兩個在學校小心一點。”
……
……
徐三唠唠叨叨說了一大堆,他猛然擡頭,發現謝靈運正盯着自己。
“幹嘛?”
“大學時期的生活費。”
“我靠,你們兩個不是有工資嗎?”
“我工資還沒發,而且這屬于出差,學費和生活費,公司應該給報銷。”謝靈運理所應當道。
馮寶寶頭也轉了過來,說:“俺也一樣。”
徐三沉默兩分鍾後,緩緩道:“寶寶,你變了。”
………………
謝靈運薅到五位數的生活費之後,便拎着行李搬進宿舍,此時,其他人進去教室了。
他通過床鋪上貼着的名字,突然發現,自己跟張楚岚居然在一個宿舍,而且還是對鋪。
有趣,有趣,這哪兒都通公司的背景,果然夠強。
謝靈運收拾好床鋪,便打了個電話給寶寶,兩人一同前往教室。
主要是徐三千叮咛萬囑咐,讓他在學校内多照顧一下馮寶寶。
畢竟這位寶兒姐,别說上大學,她連小學都沒讀過,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還是一個相當标準的文盲。
兩人剛到教室門口,就聽見裏面張楚岚正在打電話。
“别問我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我已經回學校了,我都說了,我怎麽可能知道誰刨了我爺爺的墳。”
“我一個在校大學生,兩年沒回家了,我能有什麽線索?”
“宋叔叔,查案是您的責任,這麽多年您都在幹嘛?”
“我爺爺怎麽死的,我爹去哪了,您好歹給我一個交代啊!”
“得了得了,我不麻煩您了,這件事以後我自己查,行了吧?”
張楚岚挂掉電話後,謝靈運和馮寶寶對視一眼,推門而入。
他倆一左一右,堵住了張楚岚。
張楚岚感覺氣氛不對勁,一扭頭,看見馮寶寶,魂都快被吓沒了。
他下意識往右邊躲,正好靠在謝靈運懷裏。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你小子往我這邊靠幹嘛?”謝靈運調侃道。
張楚岚聽見聲音,一翻白眼,差點暈過去。
他從老家跑到河北,萬萬沒想到,還是被這兩尊煞神追上。
“你們兩個是?”
“我們兩個是你的同班同學,以後請多多關照,或者我們多多關照你。”謝靈運爽朗一笑。
“别扯淡了,你們倆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同班同學!”張楚岚都快崩潰了。
他都上了兩年學了,雖然參加的班級活動不多,但班上的同學還是能認得齊全。
他敢以守宮砂擔保,東海大學文學系八卦易學三班,絕對沒有這兩個人。
叮叮當,叮叮當。
謝靈運正想解釋時,上課鈴聲響了。
一位秃頭發福的中年男老師戴着眼鏡,胳膊裏夾着一本《易經》,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拍了拍手,道:“各位同學,請安靜一下,咱們班新來的兩名轉校生,請大家鼓掌歡迎。”
馮寶寶面無表情走到講台前,開始自我介紹。
“我,馮寶寶,是來自台灣的轉校生,請大家多多關照。”
“這位同學不要害羞,你可以多說兩句,讓全班同學多了解你一下。”
“不了,我這個人性格比較孤僻,不喜歡跟其他人閑聊。”馮寶寶又面無表情,回到了座位上。
中年老師有些尴尬,他推了推眼鏡,道:“馮同學性格孤僻,請大家不要欺負她,那就請謝林同學上台做一下自我介紹。”
謝靈運上台,還未開口,單單往那一站。
全班女同學擡起頭,頓時感覺眼前一亮:好俊俏的帥哥啊!
她們紛紛掏出手機拍照,并準備記錄謝靈運的聯系方式,開始策劃下課時候的各種偶遇。
想象力豐富的妹子,已經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在大學時候,就跟講台前站着的帥哥結婚。
想象力再豐富的妹子,已經開始考慮應該給孩子買什麽奶粉了。
想象力最豐富的妹子,這輩子都已經規劃好了,并開始規劃起下輩子的生活。
全班男同學當時就酸了,尤其是張處男,不,是張楚岚。
他默默看了一下裆部的守宮砂,長歎一聲。
我離脫單,就差了一張帥氣的臉,不然肯定會有女孩子真心喜歡上我。
“大家好,我叫謝林,同樣來自台灣,我跟馮寶寶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她性格比較孤僻,請大家多多幫忙照顧一下。”
頓時。
整個教室,所有女生都拍着胸脯保證起來,一時間,春光無限,所以女生胸前都噸噸噸的彈個不停。
看得出來,現在的孩子,營養都跟得上。
老師連忙擡手,制止了這波名場面,這要是讓校長看見,可怎麽得了啊?
他翻開《易經》,開始講課。
玄學又稱新道家,是對老子,莊子,周易的研究和解說,産生于魏晉。
玄學是中國魏晉時期,到宋朝中葉之間出現的一種崇尚老莊的思潮。
……
張楚岚聽得腦殼疼,他左瞟一眼,右瞟一眼,腦門上冒出細細的密汗。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想幹嘛?”
“閉嘴,好好聽課,下課後,學校後面的小樹林見。”謝靈運壓低聲音道。
因爲他突然發現一個白嫖的好方法,那就是在副本裏面蹭課。
這位老師對《易經》,有自己獨到的見解,而這本經典絕對不簡單,遮天世界中,葉天帝就曾經研讀過。
張楚岚當時就傻了,學校後面的小樹林,放學别走,這是準備約架嗎?
下課鈴聲響了。
謝靈運拎着張楚岚,準備往出走,他身後跟着一大群妹子喊着要約飯喝奶茶,馮寶寶也混在其中。
張楚岚的心瞬間不平衡了,他回頭問道:“你們咋不約我?”
“這位同學,你是誰,咱們是一個班的嗎?”衆妹子一臉困惑。
張楚岚吐出一口鮮血,他感覺心都要碎了。
這句話,沒啥殺傷力,但侮辱性極強。
我跟你們上了兩年學,你們不認識,這位剛到不久,你們就喊上歐巴了,這天底下還有這種女同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