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真君也有些差異,蛇族的老巢他找了十幾年,前幾天剛剛有了點眉目,你們現在居然自己跑出來了。
早知如此,老夫何必白白浪費表情!
他指揮大軍,安營紮寨後,孤身一人上前,道:“你就是打傷我徒弟的那個家夥吧?”
“你怎麽确定是我?”謝靈運好奇的問道。
“我徒兒說,打傷他的人,長相已經超過潘安,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太陰真君感歎道。
蛇母認同的點點頭,說:“臭道士,你的人品雖然不咋滴,但看人的眼光可以,而且說話也坦誠。”
太陰真君有點困惑,你這個老蛇妖腦子是不是不太好?
捕蛇村的人常年捕殺蛇族,跟蛇族積累下深厚的血債,兩方應該是不死不休。
你現在怎麽誇起捕蛇村的人來了,而且那家夥還是捕蛇隊的隊長!
難道就因爲那家夥長得帥?
和,女人,就這?
他無視蛇母,盯着謝靈運,詢問道:“我的坐騎三首獅身仙鶴呢?”
“你問的是哪一頭?”
太陰真君皺着眉頭,心中感覺不妙,他握緊拳頭,手指捏的嘎巴嘎巴直響。
謝靈運見狀,解釋道:“小的那一隻已經死了,不過你放心,我們沒有浪費,而是把它吃了。”
“那成年的那隻呢?”
“那一隻也死了,而且還被我的火球砸中,死狀甚是凄慘,沒法吃,有點浪費。”
太陰真君腦門上青筋直冒,頭頂生起陣陣白煙。
那兩隻三首獅身仙鶴,可是他的心頭之肉,沒想到就這麽死了。
此等血仇,若是不報,我又有何顔面擔任國師?
嘩啦啦啦!
太陰真君背後無數張黑紙金符升起。
謝靈運也準備搓小火球,突然他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問:“你不問問你徒弟在哪裏嗎?”
“他人在哪裏?”
“我們在十裏坡相遇,他偷襲我,然後他死了,不過你放心,他不會孤單,有一隻三首獅身仙鶴陪着他。”謝靈運實話實說道。
他真的不是想拉仇恨值,他隻是想告訴家屬這個噩耗。
若是太陰衆家裏還有人,将來清明節燒紙,也能找得到地方。
“你殺我徒兒,吃我坐騎,貧道今日定與你不死不休。”太武真君徹底爆發了。
黑紙金符如同蝗蟲一樣,沖天而起,數十張白色的紙鸢夾雜其中,作爲箭頭,沖向整個捕蛇村。
你看,他急了,他急了。
這一出手就是超大範圍的毀滅性攻擊,真是一點也不當人啊!
謝靈運正準備狂搓火球術時,蛇母站了出來,她仰天一嘯,幻化成一條巨大的赤煉蛇。
無數黑紙金符被她攪得一亂糟,灑落一地。
太武真君懵了,這老蛇妖的腦子是不是燒壞了?
我打他,跟你有半毛錢關系,你瞎摻和個啥?
“公子,沒吓到你吧?”蛇母回頭,詢問道。
謝靈運搖了搖頭,他跳回城牆上,準備靜觀其變。
“你瘋了嗎?”太陰真君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被氣炸了,他怒道:“咱倆的恩恩怨怨以後再說,你讓開,現在讓我幹掉那個小子!”
“那位公子妾身今天保定了,你想動他,那就從我屍體上跨過去吧。”蛇母吐着猩紅色,足有三米長的蛇信子,回答說。
她心中美滋滋的想到,古語有雲,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加上救命之恩。
我待會提個以身相許,這不過分吧?
這兩個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很快便打了起來。
謝靈運站在城牆上,看得津津有味,這種高手對決,能學到不少實戰小技巧。
看了一會兒,老村長走下城牆,扛上來一包瓜子,給謝靈運拿了一把。
捕蛇村的衆人開始吃瓜看戲,反正外面那兩波都不是啥好東西,兩敗俱傷最好。
汪!
不知道啥時候。
阿宣和肚兜回來了,他倆從小道進村,着急地找到謝靈運。
“謝隊長,小白呢?”
“回蛇族了,人現在估計在那堆裏。”謝靈運指了指蛇族大軍的位置。
此時,蛇族大軍也跟朝廷大軍打了起來,兩波混戰在一起,其中,一條白蛇和一條青蛇極爲醒目。
阿宣當時就急了,道:“你們别攔我,我要下去救她們!”
“你不是去救人,你是去送人頭,還是咱倆一塊去吧。”
“謝隊長,我阿宣這輩子……”阿宣沉默了一下,感動道:“我這輩子很少說個謝字,但我真得謝謝你。”
“你對我和小白這份大恩,我們當牛做馬也還不起啊!”
老村長插嘴道:“小白,就是你救回來的那個好姑娘嗎?”
阿宣點點頭。
突然,四周村民驚慌起來,他們不約而同指着阿宣的屁股,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阿宣,你屁股上怎麽多了一個狗尾巴?”
“你口中的小白,她不會是蛇妖吧?”
“那條狗尾巴,我怎麽看上去有點眼熟?”
……
“汪,那是我的尾巴,你們别看了。”肚兜悲憤道。
“我靠,肚兜也會說話了?”
村民們炸了。
這出去的時候,一人一狗都好好的,怎麽回來的時候,就變成兩個妖怪了?
而且阿宣還跟一條白蛇不清不楚,這以後可該怎麽辦,村裏還能容得下他倆嗎?
老村長站了出來,問道:“阿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村長,你聽我解釋,我和小白是真愛,肚兜隻是個意外。”
肚兜:“……。”
你壓的是不是占我便宜?
“小謝,你看這怎麽辦?”老村長看向謝靈運。
“我覺得,小白是個好姑娘。”
老村長認同的點點頭。
謝靈運繼續道:“既然小白是個好姑娘,那跟阿宣在一起,其實也沒什麽,我覺得挺好。”
老村長看了看外面大殺四方的小白,也點點頭,道:“恩,我覺得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