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水友們目瞪口呆,尤其是香港本地水友。
他們清清楚楚知道,鲨魚幫這三個字意味着什麽。
萬萬想不到,你們居然慫成這個樣子,居然打電話報警,尋求警方庇護。
呸,真丢人!
“道長,踢館便是踢館,你若持劍,那就是械鬥,我希望你不要知法犯法!”副幫主杜若飛孜孜不倦,苦勸道。
謝靈運沉默一會兒後,便将手中松紋長劍歸鞘,交給呂萍保管。
他從身邊小哥手裏搶過一截鋼管,說:“兄弟,借來用用,撒手!”
那哥們兒人當時就傻了,他癡癡傻傻放開手,躲到了後面。
“請問,現在可以踢館了嗎?”謝靈運詢問道。
“道長,你爲什麽非要跟我們過不去?”
“你想要什麽東西,盡管說,請放我們一馬。”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幫主馬上就回來。”杜若飛繼續苦勸道。
他已經收到可靠消息,幫主麥榮恩正在趕來的路上,自己隻要拖延時間就行。
“我打上門踹館,你跟我講什麽道理,直接打不就行了?”謝靈運歎了一口氣,很不解。
他想起了一句話,貧道下山,所遇皆善人。
難不成,自己遇到的也都是好人?
砰!
鲨魚館的大門被人踹開。
一個低矮,精瘦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之前的大門一直被手指粗的鐵鏈反鎖,他這一腳,竟然直接踹斷了鐵鏈。
這他喵的還是人嗎?
鲨魚館中的人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士氣爲之一振。
謝靈運敏銳的察覺到,這家夥的拳頭上滿是老繭,四指關節已經被磨平。
對方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拳王——麥榮恩。
“你們都在幹什麽,一個人踢了咱們鲨魚館,這事傳出去,你們讓我在尖沙咀怎麽待下去?”
“給我打,出了問題,我來負責!”麥榮恩用沙啞的聲音道。
他早年習武,傷到了聲帶,所以一直就是這個聲音。
鲨魚幫的成員底氣十足,雖然道長很強,但幫主在他們心目中,是無可戰勝的存在。
不跟你開玩笑,地下黑拳的拳王,那是真的能打!
“道長,别怪我們不給你機會逃命,兄弟們,上!”副幫主杜若飛一聲令下。
他說完之後,便莫不作聲,往後退了兩步。
謝靈運看到沖向自己的三十多個壯漢,眼中寒光一閃,以鋼管代劍,舞了一個劍花。
砰!砰!砰!
鲨魚館内,傳來一陣十分密集,像是手打牛肉丸一樣的聲音。
太弱了,太慢了。
這些鲨魚幫的成員,在謝靈運眼中,就像是老年人一樣,行動遲緩,完全沒有一點反擊之力。
這些人每個人隻要挨一棍,就如同被車撞了一樣,倒飛出去。
一時之間,場面有點魔幻,就像在拍電影。
三十多個壯漢趴在地上,哀嚎痛哭個不停。
這一幕,看得直播間的水友熱血沸騰。
“這就是中國傳統武術嗎?”
“道長的身手好快,我都看不清他的動作!”
“上一個能打出這種效果的人,好像叫做李小龍,從今日開始,我牆都不扶,就服道長。”
“突然想去香港,我想找道長拜師,香港的水友,能不能共享一下鲨魚館的位置?”
……
此時,鲨魚館外,已經被十幾輛警車包圍。
“裏面的人聽着,趕緊把小道長放出來,不要做無謂的掙紮!”陸玄心拿着大喇叭喊道。
半個小時前,警察局的報警電話被人打爆了。
一個年輕帥氣的道長去鲨魚館踢館,至今下落不明。
她當時就驚出一身冷汗,胡鬧,鲨魚館那個地方,是守法公民能去的地方嗎?
于是,陸玄心便帶人,趕了過來。
在警車包圍圈外,又聚集了數百号鲨魚幫的成員,鲨魚幫的成員外,數千黑壓壓的吃瓜群衆正在看戲。
大家都是老千層餅了,誰也沒放過誰。
此時,謝靈運手上的鋼管已經嚴重變形,準确來說不是變形,而是接近報廢。
他丢掉手中的鋼管,重新撿了一根。
副幫主杜若飛哆嗦了一下,指責道:“這位道長,我已經報警,警察馬上就會來保護我們,你快走吧。”
“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就敢躺在地上,沒有千八百萬起不來!”
謝靈運臉皮抽搐了一下。
直播間中,衆水友指責怒罵。
“一個堂堂的副幫主,居然碰瓷訛人,還要臉嗎?”
“香港的社團不講武德,就這點水平嗎?”
“隻是道長太變态,不是我們香港人慫,請不要地域歧視!”
“我現在人在鲨魚館,請問如何保命,在線等,急!”
“哈哈哈,我命由我不由天,兄弟,你懂我什麽意思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