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聞哲和徐圖圖互相看了一眼。
他們都明白，林洛是告訴他們，跟她接觸的人，都有可能被列爲追殺的目标。
“這樣啊……”徐圖圖歎息，想了一下。“我怎麽覺得，如果他會來這個世界，你們呆在我們這邊，更安全呢！”
“的确。”張聞哲接口。“至少，這邊的武/器，比那邊先進。而且，那邊也不都是光明。”
林洛明白張聞哲的話。
兩邊的生活雖然差異很大，這邊的人對那邊也非常歧視，把他們叫做“亞種”或“劣種”。
還要求他們必須提供一些生活用品。
但，大多數時候，兩邊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這邊的人雖然不會生病，壽命長，但也并不喜歡到那邊去冒險。
而這邊的武/器，明顯也是限制的，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擁有。
那些“偷/渡”産業鏈，雖然可惡，但能騙到的，也大多是想來的人。
當然，也不排除會有人，知道家人或朋友到這邊來了，卻杳無音信，不得不過來尋找。
但大多數，還是因爲想要過這邊的生活，想擁有不顧生病的後代……其實，也沒有錯。
誰不想呢！
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希望孩子可以擺脫被歧視的命運，也是人之常情。
有時候，對與錯，還真的沒有那麽明确的邊界。
林洛非常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還是去那邊吧！”林洛說。“如果淩雲真的來這個世界了，我在哪裏，都一樣。”
“淩雲！”徐圖圖重複了一遍。“那隻貓的名字嗎？”
“未必是真名字。”林洛說。
“有他的照片或影像嗎？”張聞哲問。
“這個，得問問小明。”林洛說。“未必有。”
小明一直在懷念淩雲的前一個形象，對二十多歲的淩雲，十分不感冒，未必會錄下來。
即便錄了，後來，也被淩雲黑傷了，能不能留下來，也還兩說。
再說了……
林洛笑看着張聞哲。
“你們這個世界，不是能改變人的容貌嗎？”林洛說，非常之好奇。“到底是怎麽改的？”
難道也是靠畫畫？
畢竟她遇到過兩個能改變容貌的，一個是别人的畫，一個可以自己畫臉。
“我認識個朋友，也有點兒異能。”張聞哲說。
“會畫畫？”林洛眼睛一亮。
“你怎麽知道？”張聞哲奇怪。“難道，你認識他？”
“我覺得……不一定。”林洛并不太确定。
溫絮已經不會變臉了。
而莎莎，好像隻能改變自己的臉。
難道，又有了一個，可以畫畫改變任何人的外貌的？
會不會太過巧合？
“那什麽，我可以認識一下你的這位朋友嗎？”林洛問。
“可以，但現在不行。”張聞哲說。“要等我好了。”
林洛點頭。
張聞哲現在，确實不能抛頭露面。
說實話，别人覺得時間快不快，林洛不知道，反正林洛感覺，在張聞哲的别墅這幾天，過得挺快的。
其實，張聞哲和徐圖圖，當着他們的面，也不怎麽膩歪。
但，兩個人之間的眼神兒，氛圍，那種相互之間細節上的關心，真是讓人看了，都怦然心動的感覺。
什麽事情，有比“我嗑的cp是真的”，更讓人心情愉快滿足的事情呢！
一周後，張聞哲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出門，去醫院做檢查。
洪小乘一大早就到了。
他們已經說好了，林洛和徐圖圖作爲助理，跟着張聞哲和花常在去醫院，洪小乘跟孩子們在家裏玩。
洪小乘對這份“工作”，十分的滿意，因爲他最近打牌打的十分上瘾。
小白不玩撲克，他就給他分享電腦屏幕，看書。
安全起見，林洛還是給别墅做了結界。
張聞哲回來的時候，用的是醫院的急救車，去醫院檢查的時候，是叫的車。
像張聞哲這樣的公衆人物，也沒有自己的私家車。
但這裏的人，追星的心情是一樣的。
狗仔、代拍、私生等等等等，應有盡有。
平時，張聞哲出門，都是稍微做一下僞裝，但今天一點兒都沒有，就那麽大大方方的，出現在衆人面前。
其實也沒有多少人。
司機是把車開到别墅門口，他們直接就上了車，唯一睜大了眼睛想尖叫的，隻有司機。
好在司機是個男生，還是個矜持的男生，看了張聞哲好幾眼，才小心翼翼地問。
“請問，你是張聞哲嗎？”
“是啊！”張聞哲回答，語氣非常溫和。
“啊啊啊啊！”矜持的司機秒變迷弟。“真的是你啊，我是你的粉絲。前些日子，聽說你從威亞上掉了下來，吓死我了，擔心了好幾天，又找不到人問。前些天，工作室發文說你已經脫離危險，才放心下來。我老婆還哭了好幾天呢！”
“多謝你們。”張聞哲說。
“查出來是誰幹的了嗎？一定是那些亞種和劣種，他們就是一群陰溝裏的老鼠，除了幹壞事，什麽都不會。”
“還在查。”張聞哲簡單地說。
“下等人，工作效率就是慢。”司機說。
林洛忍了又忍。
要不是怕給張聞哲和徐圖圖惹麻煩，她怎麽也要先逞一下口舌之快，其他再說。
然而，她還是沒有感覺到這位司機的惡意。
看來，在這個世界，在這裏，這種人就是常态，根本不是因爲他本身有多壞，而是大環境，形成了他這種觀念。
到了醫院，林洛和張聞哲、徐圖圖、花常在下了車，林洛長長地吐了口氣。
“如果不是怕他出車禍，我非得許願讓他肚子疼不可！”林洛看着車子走遠，咬牙開口。“讓他也嘗嘗‘下等人’會生病的滋味兒。”
“他不會出車禍。”花常在說。“你可以試試。”
林洛看了看。
“走遠了，不管用了。”林洛說。“我這個許願，是限制距離的。”
“嘴硬心軟。”徐圖圖笑。
張聞哲的檢查做的很快，也很順利，唯一的一點，就是所有的醫生，都覺得張聞哲恢複的這麽快，實在是一個奇迹。
“我的求生意志比較強。”張聞哲說。“你不得不承認，心态是很重要的。”
林洛又學到了。
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可以歸之爲“心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