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小姐,還請您理智一些,謹慎一些。”金發青年的聲音很硬,擲地有聲,當然也隐隐帶着一絲威脅。
她不理智,她不謹慎了嗎?就在王莺霏想要回嘴的時候,卻聽到沈沉開口說道:“隻要你們謹慎,不做出随意妄爲的行動,我們自然也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他的言下之意是說,隻要這些蟲子不再繼續搗亂,他自然是不會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而此時,王莺霏也在一旁附和道,“是的,要是他們還來的話,我還可以請他們吃胡蘿蔔哦。”
王莺霏說這話的時候笑眯眯,臉上可愛的笑容在金發青年的眼裏,卻和惡魔也差不多。
竟然那惡心的胡蘿蔔威脅他,真是該死,不過他好像還真吃這套威脅。
此時的金發蟲族也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小雌性和她柔柔弱弱的表面不同,也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對方還會出其不意地拿出一個大殺器,真是讨厭死了。
想着,金發蟲族不由得攥了一下手,沈沉說不準,就是因爲她所以才不答應自己的要求,如果她不在的話,事情是不是會變得不一樣了呢?
這個想法隻是在腦海中劃過了一下,然後就被抛之腦後了,不,不行。看在沈沉這麽重視她的份上,要是對方真的死了,估計沈沉會恨死他們,說不定還會記恨在他們身上,然後将這裏攪得天翻地覆。
不過,要換一個方向思考,如果眼前這個小雌性站在他們這邊,說不準會有意想不到的後果呢。
當然了,不能用常規的手法,金發蟲族稍微轉了轉眼珠子,然後頓時有了主意。
“你說沈沉的母親想要見我,真的嗎?我現在可以去見見她嗎?”王莺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奇地問道,她也想要看看沈沉的母親是不是真的有什麽事。
而這正中了那隻蟲族的下懷,他正好想要王莺霏去見見沈沉的母親。
“是的,畢竟你們可是她唯一的親人,又怎麽可能會不想見你們呢。”金發蟲族笑眯眯地說道。
“不過要稍等一下,現在醫生正在爲殿下檢查身體,你們可以稍作休息一會兒。”說完金發蟲族就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等到金發蟲族離開後,王莺霏這才和沈沉說着話,“他們這是準備倒什麽鬼?”總感覺怪裏怪氣的。
“反正沒什麽好事。”沈沉又囑咐着王莺霏,“也别太相信我母親,畢竟那麽多年沒見,誰知道她到底怎麽樣。”
“我知道。”王莺霏說着還去點了點頭。
醫生給沈沉母親檢查的倒也算是快,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金發蟲族就過來叫王莺霏了,而且還特意點名了,隻見王莺霏,不見沈沉。
沈沉本來是不想讓王莺霏去的,畢竟他已經感覺了出來,他名義上的母親和自己是一路貨色,是個心裏有城府,不肯輕易相信人的蟲,他在旁邊還好,可若是他不在了,他就比較擔心對方有沒有在搞鬼。
不過,王莺霏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去了。萬一沈沉的母親是真的有什麽話說呢,她不過去一趟,總是不放心的。
當然,王莺霏也不是盲目自信的,她在自己的身上裝了不少的東西,這樣也算是有了一層保障。
兩天不見,王莺霏感覺到對方似乎是更柔弱了些,翅膀也更透明了。
“你來了啊,我早就想要找你聊聊天了。”沈沉的母親一臉遺憾地說道,“隻可惜我家的那個傻孩子總是藏着你,沒讓我好好瞧瞧。”
王莺霏狀似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但實際上她卻是想着要怎樣避開對方的目光。
倒也不是害怕,隻是潛意識告訴她,不要總盯着别人的眼睛看,以免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眼見着王莺霏躲開了她的目光,對方也沒有生氣,“你坐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好嗎?我想要看看我家的傻小子娶了個什麽樣的漂亮媳婦。”
“我就站在這裏吧,省得影響你。”王莺霏依舊沒有動。
對于王莺霏的行爲,沈沉的母親倒是也沒有惱,“你能幫我将椅子上的外套遞給我嗎?我有一點冷。”
的确,順着沈沉母親的手指看過去,能夠看到在一把白色的椅子上搭着一件白色的外套,這看上去是個合情合理的提議,王莺霏也沒有懷疑什麽,而是徑直走向前去,想将衣服拿給沈沉的母親,沒成想,她的手剛挨了一下衣服,就感覺到了針刺一般的疼痛。她下意識地縮回了手,然後攤開了手指,上面并沒有血迹。要是一般人,可能并不在乎,說不準很快就會将這件事情給抛在腦後,但是王莺霏不一樣,出于藥師的謹慎性,當真就對着屋子裏唯一的光源照了起來,因此她也就沒有注意到沈沉母親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暗芒。
别說,經過王莺霏這一番仔細查找,還真的是讓她給找到了,就在她的食指上有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針孔,呈半透明色,因爲沒有出血,再加上愈合的快,因此也就很難注意到。
沈沉的母親倒是率先着急地問了起來,“你的手怎麽了,快讓我看看。”
“沒事,沒有破皮。隻是可惜,這件衣服恐怕現在不能穿了。”說着,王莺霏就用兩根手指拎起來了這件衣服,“這件衣服帶針,不适合穿了,一會兒我給扔出去。”說着,王莺霏就裝着将外套扔了出去,但實際上是放在了空間中,緊接着,她又去了櫃子的方向,她已經來過幾次了,隊這間屋子裏的東西并不感到陌生。于是,她很快就從櫃子中選了件合适的外套,遞給了沈沉的母親。
緊接着,王莺霏又和她說了幾句話,這才走了出去。隻是王莺霏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走後沒有多久,平日裏總跟在他們身邊的金發蟲族推門走了進來。
一見到他,沈沉的母親就拉平了嘴角,冷淡地說道,“事情已經辦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