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看在宋放母親的面子上,大家對宋放倒是客客氣氣的,但是心底裏卻不覺得他怎樣,年輕的更是覺得他隻不過是個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家夥罷了。之前不着調,現在雖然浪子回頭,想要回歸正途,但是,到了國會上班卻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這麽個家夥能拔出石中劍來?他們不信。
要說這裏面最着急的就要數劉亦然了,畢竟他現在可是全場的焦點,現在要将這焦點轉讓給别人,他又怎能甘心呢。要知道,眼見着王位就要到他手上了呢……
于是,劉亦然連忙拒絕了,“不用了,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能拔出來了。”這一次,劉亦然可是要使出吃奶的立起來了,剛才還有幾分作秀的成分,現在聽到有人要代替他,頓時,一些小心思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不過這石中劍是說拔就能拔動的麽。畢竟一千年了,都沒有能拔動,爲什麽這個劉亦然卻是信誓旦旦覺得自己肯定能拔得出來呢。物反必妖,這不得不讓沈淵多了個心眼。
也沒見沈淵怎麽動作,他身下的影子卻已經悄悄出來了一丢丢,然後沿着其他人的影子,快速地向前爬了過去,最後落在了那把劍下面的石頭上。
沈淵動用的是他的精神體,小黑本來就可以變成任意形狀,甚至是還能分化出分身,像是這種潛伏查看的事情沒少幹,很快,它就溜到了目的地上。
這還真是不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當沈淵發覺到這石中劍被人動了手腳,心思微轉,便有了個主意。他是不準備戳穿的,準備順其自然。
劉亦然自己知道,今天他定然是能夠拔出這把劍的。因爲,這放在公園中的石中劍是赝品,真品早就被人給搬走了呢。這也是他和大長老早就商量好的,他幫忙自己成爲皇帝,而他則讓對方成爲國會的會長。
這塊赝品自然是被動了手腳,隻要使使勁兒,就能輕易地拔出來的。剛才那一個小時是他在表演,表演拔這石中劍有多麽的不容易。不過現在既然有人提了異議,那麽他自然是不能再繼續表演下去了。
在他看來,拔出這把劍是小菜一碟的事。劉亦然的眼中還帶着一絲漫不經心,使勁兒,再使勁兒?嗯?爲什麽他拔不出來?!
劉亦然覺得是因爲自己剛才演戲,手太滑了過。想着,他就松開了劍柄,甩了甩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雙手握劍,大喝了一聲……石中劍依舊是沒動。
這,這下子可就尴尬了。劉亦然下意識地看向了四周,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向他,見狀他的心裏更緊張了,嘴角抿得筆直,這次嘴中不再喊出什麽口号,手上卻是已經動了起來,隻是可惜,他的臉憋得通紅的,但是插在石頭上的劍依舊紋絲未動。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比起剛才來好像更結實了些。
應該不會吧,畢竟他剛才可是費了不少的勁兒……算了,這都是些小事,現在要緊的是,他就想要知道,爲什麽明明約定好的赝品,爲什麽這把劍就是拔不動呢。他下意識地向大長老的方向看了過去,卻見到對方狠狠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說爲什麽他還不趕緊行動。實際上,劉亦然也覺得自己很冤,他不是一直在動麽,但問題是他就是拔不出那把劍來。
見狀,王莺霏不不由得唇角勾笑,好在定力夠足,并沒有笑出聲。其他人的臉上也帶着或多或少的笑意。一個攝影師明顯是歲數不大,忍不住笑出了聲。
在這寂靜的場所,這笑聲雖然不大,但是也夠顯眼的了,見快要成爲焦點了,攝影師連忙背過了身子,隻是不停抖動的肩膀透露出了他現在的心情。
攝影師的笑聲就連最遠端的劉亦然本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他當時的臉就青了起來,現在看誰都像是在嘲笑他。他也徹底是将大長老給恨了起來,認爲定然是他調換的時候沒有調換好。
“要不然換個人試試?我覺得你也挺累的。”王莺霏托着腮幫子說道。當然更主要的是,她看着也挺累的。
劉亦然剛一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想着這小雌性還挺善解人意的,剛想要說他不累,卻聽到對方接下來的那半句話,整個人都木了。
她怎麽能用這麽甜軟的聲音說這麽可惡的話,最主要的是快要羞死了,簡直,簡直是讓他無地自容。
劉亦然的面上隐隐發燒,他低着頭,雖然沒有看,但是也感覺到了人頭攢動,竊竊私語。這些人說什麽呢?是不是在說他的壞話?說他在上面呆了半天,但還是沒有把劍給拔下來……
劉亦然的腦子有些蒙蒙的,都快要不能思考了,這個時候,聽到旁邊有人說讓他讓開點,他下意識地就向後退了退。等往後退了三四步,他才反應過來了不對勁兒,他爲什麽要給對方讓開啊。
劉亦然猛地擡起頭來,就看到了宋放的背影,他正挽起袖子,相互摩擦了一下手掌,準備試試看能不能拔起那個石中劍。劉亦然反射性地擡首向前走了一步,像是想了起來,他又退了回來。哼,他拔不出來,他就不信這個宋放就可以。想着,劉亦然雙手環胸,準備看看熱鬧。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宋放身上的時候,在石中劍的縫隙中,一個黑乎乎,極爲不顯眼的東西,順着他人的影子又悄悄地滑回到了沈淵的影子中。也就隻有離他最近的王莺霏發現了,不過她沒有吭聲就是了。
大約五分鍾後……
“不,不可能的。”劉亦然仰頭看着宋放拔出來的那把長劍,嘴中喃喃着,眼睛中透露着不可置信。
不止是他,就是其他人也不敢相信,滿堂嘩然,議論紛紛。
“假的!這把石中劍定然是假的!”劉亦然尖叫着,聲音都有些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