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混亂的宴會(二)
甯王立刻抱住了林氏,安慰道:“你别着急,咱們的念兒那麽聰明,不一定就是我們女兒。”
因爲林氏和甯王來的急,沒有帶面具和帷幕,一直注意着這邊的沈夢在他們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啊?
自己愛了多年執着了多年的男人,終于等到了他一直深愛的女人。自己求而不得,卻要看到别人恩愛圓滿,得償所願。
費盡心思去破壞,到頭來卻成了他們情比金堅的證明,證明他們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她機關算盡,到頭來,卻被告知,小醜竟是她自己?
她怎麽可能允許,他們的生活圓滿呢?
她不好過,誰也别想好過!
于是,她突然就沖着那個方向喊了一聲:“呀,那不是甯王殿下嗎?他怎麽來了?”
這一聲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都紛紛順着她看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可不得了,那人還真有點兒像甯王。
雖然甯王不常在京城露臉,但是出席宮宴時也是看過的。
更何況,甯王年輕時,可是很多姑娘的春閨夢裏人。如今,那些姑娘都已經嫁作他人婦了,但是甯王還是當年的模樣。
這麽一看,還真有點兒怅然若失的感覺。
隻是,诶?
甯王身邊摟着的絕色傾城大美人是誰啊?有點兒眼熟是怎麽回事兒?
“她,那個女人,怎麽,怎麽有點兒像…….”
像誰,到底沒敢說出來。
而那位這場宴會的出頭鳥夫人卻沒什麽不敢的,“這位夫人,怎麽那麽跟林家的嫡小姐長得那麽像呢?剛剛林小姐和楚姑娘坐在一起,我還納悶這兩位姑娘怎麽那麽神似呢?如今,見了這位夫人,倒是品出那麽一點兒味兒了。”
“啊,她不會是——”
有人突然驚呼,就被身旁的友人拉了一把,“你快閉嘴吧,别說了。”
周圍人看着林氏,都是一臉的諱莫如深,若是沒有猜錯,這位恐怕就是傳言中的當年那位…….
再看她身邊的甯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隻是林氏卻沒有在意這些目光,她現在隻恨自己,爲什麽那麽懦弱,不敢在京中露臉,到頭來害了女兒。
若是她跟着念兒一起來參加宴會,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若是念兒有事,若是…….
她真的不敢往下想那個可能,她覺得自己可能會死掉。
跟念兒的安危比起來,那些臉面名譽,又算的了什麽呢?
她現在真是悔恨交加,生不如死。
也就是還沒确定裏面人的那一點兒未知,成了支撐她的力量。
甯王摟着她,不斷的安慰:“别怕,别怕,我一直在你身邊,我會陪着你。振作一點,我們的女兒還需要我們。”
看兩個人的樣子,周圍的夫人都有猜測,恐怕裏面的人…….
沈夢擔憂的上前:“林姐姐,是你嗎?這麽多年,你終于被殿下找到了,我真爲你們感動。對了,你們怎麽來了,是找誰呢?貴府的千金嗎?”
她這麽一說,周圍夫人又開始發動大腦思考。
找千金?
誰啊?
來參加宴會的千金,都是跟着長輩的,除了……楚念柒。
再加上剛剛那位出頭鳥夫人的話,在場衆人隻覺吃了一個驚天巨瓜!
溫氏和周氏也驚了,她們做姑娘時并沒怎麽見過林夕兒,所以見面不相識。
但是聽周圍人的意思傳達,這位絕美傾城的清冷系大美人,可不就是家裏一直在找的小姑子嗎?
而那楚小姑娘,難道就是小姑娘的女兒?
但不對啊,甯王不是複姓夏侯嗎,怎麽他們的女兒姓楚?
這到底是個什麽關系,好亂啊!
溫氏和周氏猶豫着到底要不要上前,畢竟還沒蓋棺定論,貿然上前太冒失了。
林氏此時狠狠地看着沈夢,别以爲她不知道,今天的這場戲,沒準就是她算計的。
給她等着,若是她的念兒出了一點兒差錯,她就算同歸于盡,也會把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沈夢看清林夕兒眼中的仇恨,心中隻覺快意。
她回來了又怎樣,她在京城世家登場的第一天,她就送她一份毀滅性的恥辱,就像當年一樣。
隻是她的痛快,在看到甯王冰碴子一樣的目光時,直接被澆了一桶冷水。
沈夢心梗一秒鍾,随即冷笑,哼,我讓你們瞪,一會兒就讓你們看看你們女兒是一副什麽浪蕩模樣。
就在大家都猜測,裏面的人是楚念柒的時候,就在林氏度秒如年的時候,林瑾萱帶着楚念柒走過來。
“娘,甯叔叔,你們怎麽來了?”
什麽是天籁?
這個時候,對于林氏來說,沒有什麽比她女兒的聲音更加天籁了。
她沖上前把她抱住:“念兒,念兒,我的女兒。”
甯王也走過來,眼眶泛紅,眼中滿是慶幸和後怕。
“娘,你們怎麽了?”
“沒什麽,沒什麽,你沒事就好。”
“我當然沒事啊。”
楚念柒的出現,打破了剛剛許多人的認知。
沈夢直直地看着她,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甚至那個出頭鳥夫人直接就問了出來:“楚姑娘在這裏,那裏面的人是誰?”
林氏臉色一冷,站起身對她道:“這位夫人請慎言,我女兒的名聲,可不是你能随意诋毀的。”
楚念柒有些好笑地看着那位夫人:“這位夫人說笑了,我不在這裏在哪裏?裏面的人是誰我哪裏知道呢?”
說完,轉頭看向沈夢,滿臉天真無辜。
但隻有跟她對視的沈夢知道,那雙無辜的眼睛之下,藏着什麽樣兒的“惡意”與冷冽。
仿佛,她的一切算計手段,都被人看清了般。
文遠侯夫人一看楚念柒沒事,瞬間松了一口氣。
恰好,屋子内已經沒了動靜。
辦宴會這麽多年,已經成爲“業内老大”的侯夫人,因爲這次事件,自家宴會被破壞的烏煙瘴氣。
這就像一直有口皆碑的東西,一下子有了差評,侯夫人心情能好才怪。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屋裏的人。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在她家的宴會上算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