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前去龍嶺,恰好遇上丁澤…..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雪莉楊問道。
胡八一:“呃…..巧合确實有點,可這也不算太誇張吧,畢竟都是幹盜墓這一行的,不小心碰上,也正常……”
雪莉楊搖頭:“你再好好想想,你們是怎麽遇上丁澤的!”
“????”胡八一想了想,“怎麽遇上的?就是我們下了車,往黃河渡口那邊走,老丁忽然從草叢裏冒了出來……”
雪莉楊一挑眉頭:“這還不夠巧合??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他跟你們解釋,他之所以會從草叢裏冒了出來,是因爲在草叢裏睡覺對吧…..這種解釋你都信?”
胡八一無言以對。
雪莉楊看了一眼,“老胡,我有至少九成把握敢說,他之所以會從草叢裏冒了出來,是因爲他一直在草叢裏等人……極有可能等的就是你們。”
“盡管,我實在想不通,他是怎麽提前知道你們會去龍嶺,并且在那個地方下車的……”
聽到這話。
胡八一眉頭動了動,想了幾秒,“假設,他那時候真的是在草叢裏等我們…….我想,他十有八九是算出來的,他會算命,而且,似乎非常擅長。”
雪莉楊一聽,霎時,表情變得賊複雜,“?????他會算命???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不知道這個事?”
胡八一淡淡笑了笑,給予回答,簡單說了一遍丁澤從今天早上開始,到剛才爲止,幾次算命的經過。
雪莉楊聽完,無法接受,“這也未免太鬼扯了……他要是真的會算命,之前爲什麽壓根沒表現出來過?”
“而且,他要是真會算命,爲什麽沒算出來他會被詛咒?”
胡八一略一沉默,輕輕搖頭,“不知道……算了,他會不會算命這個事,暫且不提。”
“你爲什麽有九成把握,說他當時是在草叢裏等人?”
雪莉楊沒繼續糾結丁澤會不會算命的事,回道,“理由很簡單。因爲他帶了太多武器。那麽多武器,他一個人根本用不了,其中大部分武器,必然是爲其他人準備的。”
這個回答,有理有據。
胡八一稍微一想,點頭表示同意,“你這麽一說,的确是這樣。他那時候,帶的武器,确實太多了……”
如是說了一句,胡八一沖雪莉楊,發問道,“你接着說,還有哪裏有問題?”
雪莉楊沒墨迹,“還有一些相對間接的問題。”
“比如,我外公的日記裏,記錄着當年那個丁澤,約莫三十來歲,擁有一把黑金短刀,愛說笑,幾乎煙不離口,身手非常好……”
“比如,雲南一行的途中,他拿出的那把金剛傘…….那種金剛傘,早就應該消失了才對……”
“也比如,每次行動之後,他總是會找理由跟我們分開……”
“還比如,我們至今對他,其實根本沒有多少了解……我們不知道他住在哪裏,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人……事實上,除了他的名字外,關于他,我們還知道什麽?”
“.…..”
雪莉楊吧啦吧啦,将能想到的問題,全都說了出來。
——
聽完這番話。
胡八一眉頭皺成一團,沉默無言。
雪莉楊見狀,沒再出聲,安靜等待。
沉默了好幾分鍾,胡八一掏出香煙,點着一根,連着狠狠吸了幾口,再翻看了一遍手裏的照片,這才有了聲音。
“你說的這些問題,确實存在。”
頓了頓,又吸了一口香煙,胡八一問道。
“你說我手裏的這些照片,是能夠證明老丁就是你外公認識的那個丁澤的證據……”
“這是怎麽個說法?”
“是有人認出來了照片上的老丁???”
雪莉楊回答的很幹脆,“嗯,托馬斯神父,至今健在。”
“我們從雲南回來後,我第一時間就去把底片裏,關于丁澤的這部分底片,洗了兩份出來,然後,将其中一份,立即寄給了托馬斯神父,請他幫忙确認。”
“跨國寄件,比較耗時。”
“直到大約一個多小時前,托馬斯神父才收到了我寄過去的照片。”
“看到照片後,他立馬打了電話給我,語氣無比驚恐,像是見到了鬼一樣,整個人吓壞了,結結巴巴的問我是在哪裏,給那個惡魔拍照的…….”
聽到這裏,胡八一開口,打斷了雪莉楊的話,疑惑的問道,“驚恐?惡魔?說的是老丁?”
雪莉楊點頭,“嗯,托馬斯神父一眼就認出了照片裏的丁澤……他非常害怕丁澤,認爲丁澤是惡魔的化身。”
胡八一:“????爲什麽?”
雪莉楊:“我問了,之後,他跟我詳細說了說當年被我外公算是綁架了,帶着一起去卧佛寺的經過…….”
“他說,當年去往卧佛寺的途中,丁澤這個惡魔,對他簡直慘無人道…….丁澤每次沖他笑的時候,那笑容,活脫脫的就是惡魔的笑容……”
時間到達這一刻。
胡八一的臉色,已然跟雪莉楊一樣,陰沉的一塌糊塗。
然而,即便如此。
聽到這話。
胡八一就還是忍不住咧嘴笑了笑,“呃,這種說法,并不能表示老丁就是惡魔吧……那個托馬斯神父,估計是害怕老丁,才這麽說的。”
雪莉楊也勉強笑了笑,“應該是這樣……沒辦法,托馬斯是個神父,當年被丁澤折磨的那麽慘……會認爲丁澤是惡魔,也很正常。”
話語出口,雪莉楊嘴巴不停,接着道。
“丁澤是不是惡魔,不重要。”
“重要的是,托馬斯神父,百分百确定,照片裏的丁澤,就是他當年認識的那個惡魔丁澤。”
“另外,他還說了一個我外公的日記裏,沒有記錄的關鍵信息……”
“托馬斯神父告訴我,當年他們四個人離開通天大佛寺後,去了醫院。”
“那個惡魔丁澤,離開醫院前,跟我外公讨要走了一把金剛傘……”
“我讓托馬斯神父,盡可能的跟我形容了一下那把金剛傘……聽完他的形容,我基本确定,我們認識的這個丁澤,在雲南拿出來的金剛傘,就是我外公送給他的那把金剛傘……”
雪莉楊說着,長舒了一口氣,緩了緩。
“托馬斯神父的指認,加上那把金剛傘,再加上我回憶起來的那些問題……”
“我敢确定,我們認識的這個丁澤,絕對就是我外公認識的那個丁澤……”
“這個丁澤,時隔幾十年,一點都沒老……”
“老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