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這人是被-——被殺死的,”老癢疑惑不解,發問,“跟這個迷-——迷宮,有什麽關——關系?”
丁澤聽見,開口準備回答。
沒想到,吳邪搶先了一步,沖老癢搖了搖頭,“關系大了,據我所知,能夠安葬在洞葬洞裏的死者,都不能是非自然死亡的……也就是說,這具骸骨,進一步證明了這裏确實不是洞葬洞的事實。”
“既然不是洞葬洞,再結合迷宮的存在……則意味着,這些棺材,或許是同一時期出現在了這裏……”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隻怕,不止這口棺材裏的這人,是被割喉謀殺的……其它棺材裏的人,極有可能,都是一樣的情況!”
吳邪說着,皺緊眉頭,一臉凝重,視線疾動,快速再看了一遍洞穴裏,被黑暗籠罩着,一眼看不到盡頭的一口口棺材。
随即,語氣深邃,有着一些驚恐意味的補充道,“這裏,根本是個堆屍地!”
驚悚的話語,傳入空氣。
老癢頓時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看了看周遭的棺材。
“不——不可能吧,老吳,你是說,有一夥人,殺——殺了上千個人,然後把他們擺——擺在這裏,就爲了弄個迷宮?”
老癢不相信,狠狠撓了撓頭,“什麽人,會神-——神經病到這種程度?”
“古人的思維,我們理解不了,”吳邪搖頭,“不過,我認爲,這些棺材,這上千人的屍骸,幾乎不可能是某一夥人,犯了神經病的結果。”
“而且,我覺得,那夥人弄出這一切,應當不是,或者說,不隻是爲了弄出這個迷宮,恐怕,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聽到這裏。
該說不說的,丁澤确實有些詫異。
‘怎麽感覺,相對于原著來說,吳邪同志的進步,似乎快了很多?’
‘原著裏,這個時候的吳邪同志,并沒有想到這些啊。’
‘是我的原因嗎?’
丁澤琢磨了一下,覺得應該是這麽一回事。
于是,他不禁對吳邪感到有些同情。
‘換個角度一想,進步快了,天真的日子就得有所減少……吳邪同志,以後可别恨我。’
丁澤無聲念叨了一句。
這時,老癢出了聲,疑惑的問向吳邪,“什麽重要目的?”
吳邪:“不知道,也許下面那座古墓裏,會有相關線索。這個洞穴,正好位于古墓上面,應該不可能是巧合。”
老癢一聽,“得,那就别——别在這裏浪費時間,趕緊想——想辦法到古墓裏去。”
老癢說着,便準備擡腳離開。
丁澤瞧見,覺得是時候開口了,“等等,别急,這個棺材裏,還有點奇怪的東西。”
聽到這話。
吳邪和老癢,一齊看向丁澤:“?????”
吳邪好奇道,“什麽東西?”
丁澤不廢話,麻溜移動黑金短刀,指向骸骨腦袋旁邊的一片比較大,隻被灰塵與屍液組成的黝黑色混合物,遮擋了一點點,呈青黑色的碎片。
剛才在吳邪兩人過來前,他已經打量過一遍,确定這片碎片,以及旁邊差不多被黝黑色混合物覆蓋完全,隻露出來一丁點的其它幾片碎片,應當便是鞑子帽的一部分。
不過,他終究不是涼師爺,他以前隻在電視上,看過鞑子帽,從來沒見過實物。
因此。
‘接下來就非常考驗演技了!’
‘不僅得不讓吳邪和老癢看出問題來,還得讓直播間裏的上億名沙雕觀衆,找不出毛病。’
‘我真難!’
丁澤一時,内心戲豐富的不行。
直到。
第一時間看向碎片的吳邪,盯着看了一小會兒,有了聲音,疑惑的問道,“那是什麽?不像是骨頭,是陪葬的明器?”
丁澤才停止了胡思亂想,注意力回到現實。
“這人是被謀殺的,理論上來講,棺材裏不應該會有明器。”
丁澤給予回答,“結合這片碎片所在的位置,還有,旁邊隐約能夠看見的其它碎片…..我猜測,這些碎片,原先或許是個整體,而且,有可能是位于這人的腦袋上或者臉上。”
爲了合理,丁澤不多說,也不能多說。
所以,如是說了自己的想法後,丁澤不耽擱,手腕一動,便用黑金短刀,扒了扒包裹着碎片的黝黑色混合物。
很快。
碎片接近完整的呈現出來。
吳邪眼睛立時瞪大了一些,“這片碎片,看上去像是頭盔,或者鬥笠的一部分……”
話沒說完,吳邪忽然伸手進棺材,拿起了碎片,抹掉碎片上的惡心混合物,近距離觀察起來。
這一觀察。
咯噔!
簡直理所當然的一樣,吳邪猛地身子一震,驚道,“不是頭盔,是鞑子帽!”
丁澤聽見,顧慮到沙雕觀衆會懷疑,自然不能說什麽,隻得演技狂飙,表現的像是有點好奇,化被動爲主動,問道。
“我對鞑子帽沒多少了解,你是搞古玩的,了解的多嗎?能根據這玩意,大緻分辨出來這人的身份?”
這番話,其實跟他一直以來扮演的高人身份,不太符。
不過,他覺得,吳邪應該不至于會對此,産生什麽懷疑。
畢竟,沒有人是全能的,他有不知道的東西,也正常。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吳邪沒懷疑,直接有了聲音,“我了解的也不算多。”
“就我所知,鞑子帽分爲暖帽和涼帽兩種。”
“這片碎片,沒有襯裏,是涼帽,意味着這人是在夏季左右,被殺的。”
“然後,要想分辨出這人的身份,得看這頂鞑子帽上的花翎……清官的鞑子帽上,都有花翎,不同的花翎,代表着不同的身份……”
吳邪一口氣如是說道,随即,再度伸手進了棺材,一邊摸索,一邊接着道,“既然這口棺材裏有鞑子帽的碎片,那就應該也有花翎碎片。”
片刻功夫後。
“有了!”
吳邪捏着一片小碎片,說了一聲,接着,一點都不在乎惡心的,趕緊把碎片擦了擦。
下一秒。
時隔沒多久。
吳邪再次吃了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爲全球變暖,做了一份貢獻,“卧槽!這是孔雀花翎!”
“頭戴孔雀花翎的,可得是五品以上的官!”
“這種人,怎麽會死在這種地方,而且還是被謀殺的……”
吳邪一陣驚訝。
驚着驚着,突然,猛地扭頭,急速又看了一遍四周,與此同時,眼中的驚駭之意,噌噌噌,飛快增漲了數倍。
“特麽的,這些棺材都差不多,基本沒有貴賤之分。”
“那如果,這人生前真的是個五品以上的官員……其它棺材裏的人,又得是什麽情況?”
“該不會,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員吧!”
吳邪問道,語氣裏,臉上,滿滿都是不可思議的意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