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吳邪和老癢,一起湊了過來。
丁澤伸手指了指幾個彈孔,讓兩人看。
吳邪看見,眉頭微皺,“這麽說,不久前,有人來過這裏……該不會是泰叔一夥人吧?”
丁澤聽見,笑了笑。
他本來就打算把這些彈孔跟泰叔一夥人聯系起來。
現在吳邪直接提出來了,倒是給他省了不少事。
“有可能,”丁澤點頭,随即,看向魚肚。
因爲這條哲羅鲑的體型,實在是有點大的關系,所以,即使肚子裏有着一顆人頭,一條手臂,一把土制手槍……魚肚就還是沒有多麽明顯的鼓起來……
所幸。
魚肚倒是也沒有多幹癟,因此,強行扯一下……
‘問題不大,’如是想着,丁澤伸手摸了摸魚肚,大力按了按,認真道,“想不想确定一下?”
吳邪:“????怎麽确定?”
丁澤:“這家夥看樣子在這裏吃得還不錯……你們說,如果它身上的彈孔,真是泰叔一夥人造成的,它會不會有可能吃掉了其中一兩個人?”
頗爲驚悚的話語傳出。
吳邪驚了,“Σ(⊙▽⊙”a!!!”
老癢也有些驚到,“⊙▃⊙!!!”
吳邪驚道:“丁哥,你的意思是,這條哲羅鲑的肚子裏,可能有泰叔他們其中一兩個人的屍體?”
丁澤點頭:“我認爲,有一定的可能性。”
“畢竟,泰叔一夥人估計不會跟我一樣,擁有夜眼……沒有夜眼的話,在這種漆黑一片,積水又深到胸膛的環境裏,被體型這麽大的哲羅鲑,在水裏攻擊了……有人中招,被吞掉,是比較正常的。”
吳邪聽見,目光落在哲羅鲑的肚子上,一時無言。
老癢開了口,“丁哥,也就——就是說,你想把它開——開膛破肚?”
丁澤:“我個人覺得,确定一下會比較好。不過,要不要真的這麽做,還得看你們怎麽說。”
“因爲,即使要這麽做,也不是現在做。”
“我們得一起,把這家夥往前拖,拖到旱地上,再動手……我看這條石道,到了這個地方,已經有了一個上升的趨勢,按照這個趨勢,前面應該會有旱地。”
丁澤一口氣如是說道。
聞言。
老癢激動了,“前面有旱地?那就這——這麽幹吧,我們趕緊把這-——這條魚拖着,到旱地上去,我——我都快凍死了。”
老癢說着,伸手便準備拉着哲羅鲑,往前移動。
丁澤瞧見,問吳邪,“吳邪,你怎麽說?”
吳邪皺着眉頭,同意道,“确定一下也好。”
意見達成一緻。
三人不多啰嗦,拖着僵硬了的哲羅鲑,蹚水,一步一個腳印,緩緩向前。
沒走上多久。
因着手電筒燈光直射向前的照耀,前方的水面上,一條頗爲陡峭,幾乎可以說是直上直下的石階,便出現在了三人的視野之中。
吳邪瞧見,語氣笃定道,“那種差不多算是筆直的石階,基本隻有礦井裏才會有。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這裏确實是一座古礦,而不是古墓!”
丁澤:“嗯。”
老癢:“古礦就——就古礦吧,隻要能有-——有好東西,那就行!”
閑聊了幾句,三人都沒再出聲。
——
時間匆匆流逝。
約莫三分鍾後。
三人費了點勁,成功拖着哲羅鲑,到達台階盡頭的平地上。
甫一到達。
吳邪和老癢兩人,便齊齊喘着粗氣,累得夠嗆,一屁股癱坐在地。
見狀。
并沒有感到多累的丁澤,咧嘴笑了笑,沒吭聲,隻扭頭,借着夜眼,快速打量了一遍四周。
隻見。
和原著裏描述的一樣,這裏是一間用木頭撐起來,面積還比較大,四周有着幾個礦道入口的石室。
大部分木頭,都已經腐爛的差不多,掉落在了地上。
好在,看上去,兩側以及上方的山石,經過鬼知道多少年的演變,已經基本穩固,暫時沒有坍塌的迹象。
粗略看了看石室的基本情況,丁澤移動視線,看向滿是塵土的地面。
這一看。
半點都不意外的,他立即就看到了不少淩亂,且濕漉漉的腳印。
“地上這些腳印還很新,看樣子,泰叔一夥人,十有八九,确實到過這裏,”有了發現,丁澤當即開口,“我們這也算是誤打誤撞,到底還是追上了他們…..我們接下來可得更加小心一點,盡量别跟他們産生正面沖突。”
“嗯,泰叔他們不像是什麽好東西,”聽到丁澤的話,已經移動手電筒,照出了地上淩亂的腳印,吳邪應聲,“現在在這種人迹罕至的地方,他們動起手來,恐怕不會有任何顧慮。”
老癢跟着說道,“他們倒-——倒他們的,我們躲着點,撿-——撿點便宜就行。”
頓了頓,老癢有些欣喜的補充道,“沒想到,他們竟——竟然也從這裏走了,這麽說的話,他們說——說的那個大鬥,應該就——就在前面。”
“那,我——我們還是别-——别耽誤時間,趕緊追上去吧。不然,說不定,會又跟丢了。”
老癢說着,作勢就要起身,馬上上路。
丁澤瞧見,“這裏的地面上,到處都是灰塵,隻要跟着腳印走,應該不會再跟丢。”
“我們還是稍微歇歇,補充一下體力比較好……而且,既然費勁把這條魚拖來了,那總得看一下它的肚子裏有什麽才行,否則,我們不是白費勁了嘛。”
話語出口。
丁澤不多啰嗦,徑直走到僵硬了的哲羅鲑身旁,彎腰,先伸手拔出還插在哲羅鲑身體裏的黑金短刀,跟着,半點不帶猶豫的,手起刀落,一刀插進哲羅鲑的肚子裏!
插入,拉動。
眨眼功夫。
哲羅鲑的肚子,便被割開了一道狹長的口子。
頓時。
一股惡臭無比的氣味,從口子處,噴湧而出。
與此同時,一些惡臭的液體,緩緩流出了口子。
‘這是把胃囊給捅破了?’
聞到臭味,丁澤猜測應該是這麽回事,急忙連退了好幾步,退到了一邊。
“真尼瑪的,有夠臭!”丁澤罵了一句,趕忙放下手裏被惡臭液體污染了的黑金短刀,随即,摘下背包,從背包裏掏出一條毛巾,握住鼻子。
确定大部分臭味都被毛巾阻擋住了,丁澤撿起黑金短刀,快步回到哲羅鲑身旁。
他不打算伸手到哲羅鲑的肚子裏,掏出胃囊。
于是。
黑金短刀再次插入,拉動。
一次,兩次,三次……
不多時。
哲羅鲑的肚子,便被硬生生割開了一大塊……肚子裏的東西,沒有了遮擋…..
見狀。
剛才忍着惡臭,湊了過來的老癢和吳邪,齊齊低頭看了下去。
丁澤看了一眼兩人,不墨迹,抄刀,麻溜就把其實已經被捅了好幾刀的胃囊割開……
下一秒。
胃囊裏,一顆圓圓的人頭,顯現在了三人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