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恩也開始開口補充：“一旦人類踏出這片區域，火焰魔軍團會毫不猶豫地殺光我們。以我行走多年荒野探知到的絕密消息，它們才是最想将人類滅絕的一方，而眼魔并不是。”
留意到克勞德投來的死亡凝視，他聳聳肩：“好吧，這其實是我和克勞德年輕時一起得出的結論。”
林克不由得看向克勞德。
克勞德拿起雪茄，深吸了一口，噴出濃厚的煙氣，遮去雙眼中的迷茫之色。
默然良久，他才開口到：“那時的我和吉恩年輕氣盛，聽說外面怪物更強，環境更危險，就出去冒險，最後遭遇了那頭火焰巨魔統領。”
“我吸納了火焰巨魔統領的部分核心能量，能感受到一些銘刻在它核心中的“信息”，那就是殺光這個世界的人類才能消滅眼魔。”
“最初我以爲這是一種錯覺，但與吉恩分析後認爲不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眼魔與我們才是一體的，而火焰魔不是。”
說到這裏克勞德怕自己說不清楚，示意吉恩來。
吉恩也深吸了一口雪茄，似乎想壓壓幾十年前受的驚：“我們倆認爲，眼魔更像是搞“養殖”的“牧場主”。它會定期收割一些“成熟”的“動物”——也就是我們人類，來滿足自己的需求。但這個過程它會确保“動物”的數量，不會随意殺了，達到長期“收割”的目的。”
“而火焰魔與眼魔敵對，弄死牧場裏的所有“動物”，眼魔會陷入饑餓與虛弱，才更好對付。”
“所以這裏的一切，本質上是眼魔與火焰魔的戰争，人類隻是一個被争奪的籌碼。”
“我們與眼魔還有共存的可能，與火焰魔隻能你死我活。”
聽見這一番話，林克當時整個人都有點懵逼：啥？我搞死的眼魔居然算是人類一方的！
此前一直存在的某些疑惑終于有了答案，比如芝加哥的怪物爲什麽沒有一出現，就對人類大清洗，那樣林克和人類不會有任何機會。
實際情況是，眼魔的牧場裏有牛群拱死了牧場獵犬，這能算牛群戰勝牧場主了嗎？顯然不能。
牧場主眼魔隻要願意，随時都能搬出雙管老獵槍，甚至加特林，開上直升機，對準下面驚惶奔跑的牛群突突突。
之所以不那麽做，不過是沒必要而已。
假如沒有林克這個開挂者出現，全芝加哥的人類即便殺光明面上的怪物群，依然還隻是被濃霧之樹圈養的牲畜。
随之濃霧之壁内神性粒子濃度增加，維度侵蝕程度加深，裏面的人類很快就會變成怪物的一份子，或者被怪物殺掉。
濃霧之樹根本不沒必要浪費時間，提前殺死被圈養的人類。
林克這時又想到的另一個問題：“等等，那些大基地不知道這個情況？還有你們知道，爲什麽同意去幹掉眼魔，它死了人類不就更危險了？”
克勞德與吉恩對視一眼，還是由吉恩來解釋其中的彎彎繞繞：“眼魔，也是要收割人類的。你覺得一個富裕的牧場主和一個貧窮的牧場主，誰更重視牧場裏的動物？所以人類不可能讓它一直變強。”
林克心中一聲卧槽：能在荒野世界當上大基地的統治者，果然沒幾個傻子。
那問題隻剩最後一個：“你們确定，幹掉眼魔真的不會出事，比如火焰魔那邊大舉進攻什麽的？”
聽見這個問題，克勞德和吉恩的神情都有點陰沉。
老不修滿臉苦澀地說到：“當初克勞德幹掉了火焰巨魔統領，還不到五年，它們就又出現一個火焰巨魔統領，甚至更強大。”
空氣陷入一陣難言的沉默。
克勞德口中的雪茄不停閃耀，伴随着大股煙氣，讓人看不清表情。
片刻後，他才幽幽說到：“火焰魔這邊，前後兩個統領不是同一個，我可以感覺到它們之間的不同。”
林克一想就明白了：克勞德被深度侵蝕，甚至獲取到了部分火焰巨魔統領核心内的“信息”，能分辨後來統領與自身不是一位不奇怪。
克勞德：“如果我獲得的“信息”沒錯，眼魔也沒有死。隻是被毀滅了大部分力量，隔幾年十幾年就再次出現。”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無奈地搖頭：“我們這個世界，已經被它們兩邊鎖定。要不徹底淪爲它的牧場，要不被火焰魔毀滅。我能做的隻不過讓世界别在蒂娜這一代毀滅，再往後……”
克勞德看向林克：“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林克：……這話，咋那麽像基地裏那位薇妮準将呢？嗯，克勞德你果然也是遊戲充值送的高級npc對吧！
正是因爲這一番對話，林克才堅定了南下，獵殺火焰魔的想法。
選擇聖瑪麗斯爲駐地，因爲這裏距離巴哈馬有七百多公裏——這也是荒野世界南方大基地與火焰魔巢穴的距離。
畢竟現實世界眼魔一系的濃霧之樹剛被他幹掉，最大的敵人自然就是火焰魔軍團了。
而且火焰魔軍團最大的特點之一就是……數量衆多。
林克升射手五十級差着幾百萬能源點，想快速刷點變強，不找它們又找誰！
……
但眼前這群怪物确實不是食人魔能比拟的。
在林克第二次站上橋頭後，怪物中戰争經驗豐富的精英小隊長果斷制止了大部分怪物送怪頭。
交流片刻後，它們帶着諸多怪物集體發出了巨大的嘶吼聲。
林克皺了皺眉頭，扭頭看向身後。
隻是超遠視距所及範圍内，一公裏外有幾頭怪物突然轉向，朝這邊狂奔而來。
顯然，失去了人面鳥這種比較高級的指揮者，精英小隊長的怪物們選擇了最簡單也最無解的辦法——召喚同類。
梅波特基地跟來的怪物堵住了東面，被呼喚而來的怪物基本從西面城區而來。
用不了多久，林克背後就會聚集起足夠多的怪物。
被數千頭怪物包圍，最後兩面夾擊，風險太大，即便吉恩這種二轉槍械師都會暫避。
林克自然也不會比吉恩傻，于是在怪物搖人後，立刻掉頭就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