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衆人當着龍二的面讨論着對策，而龍二也絲毫不在意，饒有興緻地打量他們。
這群人大多在半年前的決鬥會場上見過，但也有很多生面孔。
比如背上背着黑鍋的萬年下忍，看起來才十歲左右，卻穿着中忍以上才有資格穿戴的綠色馬甲的宇智波少年。
還有很多印象但身上氣勢卻不可小瞧的人們，特别是這些身軀佝偻，骨瘦如柴，看起來都快要入土的老人們。
不僅身上的氣勢驚人，說起話來也毫不客氣，前輩的姿态盡顯無語。
“小鬼，條件能換一下嗎？”
這時，日向家的老人再度問道。
龍二輕輕笑了下，沒有理會。
條件他已經許出來了，答不答應是木葉的事，而他不接受讨價還價。
日向家的老人也不在意，輕笑道：“這對你來說是有利的條件。”
說完，他掃了眼周圍的人，繼續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們答應用三百一十名同伴的性命給予抵命，你覺得我們會拿什麽樣的人來抵命？”
不等龍二回答，他便搶先說出了答案。
“犯下大錯卻罪不至死，過往劣迹斑斑以及達到條件中最低标準的人。”
“我要的是殺死同伴的兇手抵命，隻要是還在爲木葉效命的忍者，我不在乎他們的過往。”
龍二終于開口了，并在‘還在爲木葉效命的忍者’這句話上加重了語氣。
意思是，隻要是當下還屬于木葉在編的忍者就行，不在意他的過往或能力，但别想拿監獄裏的犯人來充數。
“那是自然。”日向家的老人理所當然道：“如果木葉會答應你的條件，自然不會在這一點上做手腳，但我這裏有個更好的提議，你要聽嗎？”
龍二眺望着城區的戰火，沉默片刻，說道：“……說說看吧！”
“用我們這些老頭子的命換那些年輕人的命如何？”
“不行！”
不等龍二回答，木葉一方的年輕人們都叫嚣起來。
日向一族的老人沒有理會他們，隻是微笑地看着猛地轉過身來的龍二。
“……你确定？”
龍二眼神一陣顫動。
他看向周圍，那些被日向家老人拉下水的老人們竟無一反對。
“這有什麽不确定的?”
日向家的老人灑脫道：“我們一把老骨頭了，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死去，用我們的三十多條老命換三百多條年輕人的命，這不是很劃算嗎？”
劃算個屁！
如果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話，那這話并沒什麽。
可盡管很悲哀，但人的生命就是不平等的。
這些從木葉建立以前就叱咤忍界，經曆了戰國之亂末期、一戰、二戰存活至今的老人們，曾經無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們豐富的人生閱曆和經驗能給村子提供寶貴的建議，他們一生所學的本領能讓後代們一開始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成長。
哪怕是到了快入土的年紀，也能在村子陷入危機時爆發最後的餘熱，就如現在一般。
木葉能有今日，這些老人們功不可沒。
三百一十位性格惡劣，過往鏽迹斑斑，未來也毫無潛力的中忍根本沒法與這裏的三十多位老人相提并論。
“好，隻要你們全部自盡，我立刻罷手！”
得到答案，龍二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這有什麽好猶豫的呢？
這些老人不僅存在價值遠遠大于三百一十位普通忍者，就算是身份地位，兩者也不可同日而語。
用三百一十位普通中忍的性命爲同伴報仇與用三十多位位高權重，被敵人奉爲隗寶的老人的性命爲同伴報仇——這兩個情況，隻是傳出去，都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不行，我不答應！”
以波風水門爲首的年輕人站了出來阻止道：“怎麽能讓爲村子奉獻一輩子的先輩……”
“閉嘴吧！”
被稱作爲小老頭的老人沒好氣地狠狠瞪着周圍的年輕人們。
“你們以爲老頭子我活夠了想死是吧？”
“你們要是争氣一點的話，老頭子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守護木葉了，你們沒出息守護村子，卻有臉來阻止我們，是想吃老夫的唾沫和拐杖嗎？”
這個五短身材的老人說話一點不留情面，罵得木葉一衆人羞愧得擡不起頭來。
見此，他才看向龍二，從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遍。
“居然是這麽一個年輕的小鬼，真是後生可畏啊！”小老頭深深吸了口氣，繼續道：“小鬼，最後記住你的諾言，不然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留下一句狠話，他伸手在自己心髒處輕輕按了下。
接着，隻見他身體一震，直直倒了下去。
“前輩！！！”
木葉一衆年輕人哭喊着留下了淚水。
其餘老人卻一陣搖頭歎氣。
“居然會落到執行這種沒有絲毫保證的協議……”日向家的老人看向猿飛日斬，道：“小猴子，還有你們，一定要好好記住今日之恥，在這個忍界，弱小就罪。你們一定要變得強大起來，不然今日之事，以後還會再次發生。”
“今日之恥，必當銘記于心，前輩們走好！”
猿飛日斬咚的一聲跪下，向老人五體投地的拜去，其餘人紛紛效仿。
望着屋頂上的一衆年輕人，老人們紛紛開懷地笑了。
“猿飛，你要記住，隻有保護了年輕人，才能保證村子的未來，這個砂隐的小鬼已經向你們證明了這一點，牢牢記住吧！”
說完這句話，老人們不再多言，各施手段，痛快地離開人世。
還存活于世的年輕人們大聲的哭了出來。
望着這一幕，龍二内心有些複雜。
這就是火之意志麽！
從前世穿越而來，他十分清楚深受認同的核心價值觀和行動綱領對一個組織是多麽地重要。
但也隻是知道而已，親身體會，這也是第一次。
（等回去後，就琢磨個砂之意志出來。）
他深深吸了口氣，道：“既然你們已經表現出了誠意，那我也拿出點誠意吧！”
随着他的話語落下，在城區襲擊破壞的傀儡大軍們紛紛飛回浮空大陸。
同時，也有一個傀儡落到龍二身邊，帶着他向上飛去。
“剩下的賠款限你們明日之内交付，若是明日之前無法交付，那你們的這些先輩就都白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