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志超生的是一個女兒,要是簡志超死了,那簡家的産業就會落到他手中。
所以,簡志遠趁機說出去買香煙,打了一個電話給喬楚,讓他殺害了簡志超。
至于喬楚爲什麽會答應幫簡志遠殺人,那當然是爲了高敏,隻有簡志超是了,他才有可能重新得到高敏。
雖然簡志遠不是殺人兇手,但他是殺害簡志超的主謀。
理清楚腦海中這段劇情,李盛世對整個案情脈絡把握的更加清晰。
想要抓住簡志遠當然很容易,隻需要找到他老婆,就能找到棠棠,但隻能控告他綁架,至于遙控喬楚殺害簡志超的罪名,肯定要找到喬楚,才能給簡志遠定罪。
隻是對于喬楚,李盛世心中生不起任何好感。
喬楚是高敏的前任男友,隻是這人太渣也太混蛋,根本就沒有好好珍惜高敏,高敏一氣之下就跟他分手,然後嫁給了簡志超。
沒曾想喬楚老是騷擾高敏,甚至被簡志超看到過幾次兩人在一起的場景,作爲醋壇子,簡志超也是爲此懷疑自己老婆給他戴綠帽,也懷疑棠棠不是他女兒。
高敏爲了保住這個家庭,就跟喬楚講明,讓他以後不要騷擾她,哪知道被狗仔拍到她和喬楚在一起的畫面,這也是因此引發了簡志超這個醋壇子,高敏跟簡志超也因此大吵一架。
喬楚根本就是一個人渣,那會聽高敏的話不去騷擾她,而且爲了得到高敏,他就跟簡志遠合謀,殺害了簡志超。
其實,說起來喬楚比簡志遠更希望簡志超死,要不然他也不會被簡志遠操控了。
既然知道了劇情,李盛世當然想把喬楚和簡志遠一起解決,他可不想高敏和喬楚再有牽扯。
“敏姐,印尼公司的股份想短時間内找到賣家,恐怕不是很容易吧?”李盛世假裝露出懷疑之色道。
賣股份這東西,可不是菜市場賣菜,可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基本上都需要雙方律師公證,然後在轉交股份,前前後後起碼要三四天才能完成。
高敏解釋道:“其實志超是把股份賣給了二叔的嶽父,之前二叔從印尼回來,就是想讓志超把股份賣給他嶽父,隻是志超一直不同意,因爲棠棠的事情,志超才把股份賣了。”
原來如此,隻有相熟的人,兩邊打好合同,然後簽完名,基本上就能完成股份轉交。
随後,李盛世有意引導下,高敏回答了很多有關簡志遠和簡志超的事情。
本來李盛世這麽問,要是換在平常肯定會引起高敏警覺,但現在因爲擔心棠棠,還有悲傷過度,這才沒有引起高敏的疑慮。
看到事情問的差不多,李盛世道:“敏姐,我沒有問題了,你先去休息一下,放心吧!棠棠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情的。”
高敏連忙拉住想要走的李盛世道:“阿盛,你老實告訴我,棠棠她現在是不是被……人撕票了?”
李盛世安慰道:“敏姐,你放一百個心,棠棠現在應該很安全,在舊樓那裏沒有發現棠棠的屍體,就已經說明棠棠隻是被綁匪帶走了,按照兇手殺害簡志超的兇殘程度看,兇手要真的對棠棠不利,他何必帶走棠棠,不是應該在兇案現場把棠棠給殺了嗎?”
聽完李盛世的分析,高敏雖然還是很緊張和悲傷,但起碼表情放松了許多,說道:“阿盛,棠棠事情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盡快幫我找到棠棠。”
“嗯。”看着淚眼婆娑的高敏,李盛世不知爲何,心中一軟,堅定的點點頭。
和高敏回到客廳,陶大勇也從簡志超房間裏出來,看到李盛世完成了筆錄,陶大勇立即帶着筆錄想離開。
李盛世見此,喊住了陶大勇,跟着一起離開,畢竟留在這裏也幫不上忙,而且,他還想去一趟尖沙咀警署,聽聽接下來雷肖鳳會如何調查這一宗案件,順便也提點下,避免多走彎路。
跟陶大勇來到尖沙咀警署,剛巧雷肖鳳召開會議,兩人來到會議室,雷肖鳳隻是詫異的看了一眼李盛世,也沒有讓他離開,反而讓他坐在她邊上。
李盛世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雷肖鳳旁邊,靜靜聽着雷肖鳳一組人對案情分析。
雷肖鳳一屁股坐了下來,看着下面的隊員,剛想開口說話,會議室大門忽然被推開,一名發證人員走了進來,把一份文件遞給了雷肖鳳,然後離開了會議室。
雷肖鳳默默翻看了文件幾分鍾,然後合上文件道:“這是法證的驗屍報告,根據法證部門的檢驗,死者是被兇手刺了超過十刀,每刀都是刺中要害,既然是刺中要害,應該是一刀斃命,不用在那麽殘忍刺上那麽多刀?”
“會不會殺人的時候太緊張,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停不了手呢?”毛德芬拿着筆說道。
李盛世暗暗搖頭,兇手真的緊張的話,那刺中死者的就不全是要害了。
陶大勇思考了下道:“madam,可能兇手和死者有很大的仇恨,不止拿走了贖金,還殺害了簡志超,這樣也能說得通簡志超爲什麽會在交贖金的時候死了。”
在場的人都默默點頭,認同了陶大勇的猜測。
雷肖鳳拿着筆,站起來走前一步,屁股靠在桌子上道:“按照大勇的推測,有可能兇手認識簡志超,甚至是仇人,你們有沒有查過誰和簡志超有仇?或者誰最恨簡志超?”
陸國興拿着筆記本翻了翻道:“根據死者的員工口供,簡志超爲人非常苛刻,員工經常被他無故解雇,又不付勞工賠償,會不會因爲這樣,而形成很多仇人呢?”
勞務糾紛,每年香江都會因爲這些事情發生很多悲劇,陸國興猜測也不是沒有可能。
“madam,前幾天簡志超的汽車曾經被人惡意破壞。”陶大勇想了下說道。
“對,我記得破壞簡志超汽車的人叫董輝,我們還叮囑董輝每天到警署來報到,可這兩天他都沒有來。”孟波說道。
“照這麽看,他很可能是兇手。”毛德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