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爲了害怕對方認出來,李盛世說了一聲,就轉過身去,畢竟對方可是見過他。
施厚德也許心中有事,根本就沒有認真注意李盛世,直接朝着酒店的走廊走去。
“臭婊子,賤人,該死的女人……”
“我要替天行道,這種爛女人都該死。”
“……”
忽然之間,耳朵裏傳來了抱怨聲,這讓李盛世不由的一愣,手中香槟頓時放了下來。
雖然施厚德說話很小聲,就算站在他邊上,恐怕也隻會聽到吚吚嗚嗚的聲音,但聽力了得的李盛世,卻是把他低喃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瞬間轉過身,看着施厚德的背影,心中暗道:“這家夥看起來一臉苦相,又好似受氣包的樣子,不像會幹出殺人的事情。”
“等等,咬人狗不叫,也許就是這種表面老實,内心卻是陰暗無比的人,才是最恐怖的。”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李盛世就不緊不慢的跟在施厚德後面,看看他想搞什麽鬼。
施厚德好似怨氣很重,一邊走,一邊咒罵相親大會裏的那些女孩,肩膀一抖一抖,看起來就有點不正常。
跟了他一段路,發現施厚德來到了停車場,然後上了自己車,開車揚長而去。
“難道猜錯了?”站在停車場中間,李盛世看着驅車離開的施厚德,皺眉低喃道。
李盛世沒有追,而是回到了相親大會。
時間慢悠悠過去,在相親大會快要結束的時候,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雖然中途有一男一女提前離開,但李盛世已然讓外面監視的馬帼英和黃文跟了上去。
相親大會很快結束,來相親的男女也各自帶着對上眼的人離開了。
今晚相親大會一切都很太平,沒有發生任何的兇殺案。
而李盛世觀察了一晚上,沒有發現相親大會上有任何可疑的人。
“頭,我們接觸了所有來相親的人,基本上都沒問題。”
王德和溫小柔兩人來到李盛世跟前,彙報了相親大會上的事情。
“我知道。”李盛世默默說了一句。
不知爲何,今晚兇手雖然沒有出現,但李盛世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盛哥。”
這時,跟蹤提前離開男女的馬帼英和黃文回來了,馬帼英道:“那兩人去了酒店,一個小時之後就出來了,然後兩人各自坐車回去,我和蠻牛跟随那女的回到家,一路上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
李盛世心中疑慮更大,按照之前兇手行兇的過程,他不應該不動手!
“該死的,忙了一晚上,居然一無所獲。”黃文罵了一聲。
“也不是沒收獲,起碼我和小柔吃得很飽。”王德笑着說道。
黃文白了一眼王德,他和溫小柔在相親大會裏大吃大喝,他們卻是在外面吃西北風。
“接下來我們怎麽辦?”馬帼英看向李盛世。
李盛世沒有說話,而是站在那裏沉思。
“子晴姐也真是的,說好了來幫忙,現在相親大會都結束了,都還沒有到現場,打電話回公司,也沒有人接。”
突然,正在收拾現場的邢佩佩抱怨了一句。
默默不語的李盛世耳朵一動,疾步走到邢佩佩跟前,抓着邢佩佩雙臂,急忙問道:“佩佩,你剛才說什麽?”
啊!
被抓住雙臂的邢佩佩一愣,下意識道:“子晴姐也真是的,說好了來幫忙……”
“不是這句,最後一句。”
“打電話回公司,也沒有人接。”邢佩佩楞道。
“對,就是這句。”
李盛世雙眼一亮,說完後,臉色一變道:“糟糕,子晴有危險。”
“子晴姐有危險?盛哥,你不會搞錯了吧?”邢佩佩一臉懵逼道。
李盛世現在也沒時間回答邢佩佩的話,對馬帼英幾人喊道:“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就是那個施厚德。”
“施厚德是心理變态的兇手?”
頓時,馬帼英幾人一怔,有關施厚德的資料,他們也有關注過,不過這種一看上去人獸無害的家夥,他們就沒有多少在意。
現在說施厚德是兇手,大家臉色都變了。
“不會吧!盛哥,施先生看起來那麽忠厚老實,不像會殺人的。”邢佩佩猶豫的說道。
施厚德這人,邢佩佩也見過幾次,而且和一線牽裏的人也談論過,好像對方沒有什麽殺傷力。
李盛世沒空回答邢佩佩的話,而是拿出手機,說道:“佩佩,知道子晴電話号碼嗎?”
“xxxx。”邢佩佩也許意識到事情不對,立即把于子晴手機号碼報給了他。
李盛世立即嘗試撥打于子晴的手機電話,可是一直沒有人接聽。
“事情不好,于子晴可能出事了。”挂掉電話,李盛世心事重重說了一句,而後對着馬帼英道:“跟我去施厚德家裏。”
說完,李盛世率先走了出去,馬帼英幾人跟在他身後,然後開車朝施厚德家而去。
從名單的資料裏,李盛世幾人早就知道施厚德家住處。
……
一個多小時前,一線牽公司大門口,于子晴鎖上公司大門,想要立即趕往相親大會現場。
今晚可不止是相親大會那麽簡單,而且李盛世還在現場,于子晴要不是爲了打扮的更漂亮,也不會現在才去。
今晚于子晴的穿着比較性感,更平常的她比較起來,就好似天壤之别。
露肩裝束,黑色的長裙,雙腳穿着黑色的高跟鞋,雪白的雙臂暴露在空氣中,臉上特意打了粉,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許多。
“于小姐。”
剛走出公司大廈,于子晴就聽到馬路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擡頭望去,隻見公司的熟客施厚德正站在車邊。
“施先生?你不是去相親大會了嗎?怎麽來這裏?難道你不知道地方?”于子晴走過去,疑惑問道。
“于小姐,不要說了,那些女人沒有一個理會我,要是每個女孩都像于小姐一樣體貼就好了。”施厚德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