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原因、是驿站老闆可以免費将玩家傳送到酆都城後地府入口,而第二個原因、是長安城中的賭坊和樂坊,一右一左在驿站的兩側。
不過賭坊是有限制的,一名玩家三天隻能進入一次,且進入賭坊攜帶的銀兩,也是有所限制,當然最熱鬧的乃是樂坊,裏面歌舞升平,其NPC更是國色天香,讓許多玩家沉迷留戀于此。
“你說對了、還真是要關照你”
三人被人海擠到了牆邊,随後司馬俊男便哈哈大笑。
葉言明則接着說道:“怎麽樣,有沒有興趣組隊捉鬼啊?”
“你們?”
獨孤劍濃眉一皺露出狐疑神色,葉言明有無級别限制的黃金劍,這他是知道,其傷害應該是足夠對怪物造成傷害的。
好在葉言明已經取消了黃金劍的特效,不然他每次亮出黃金劍的時候,早就被一大群玩家們圍起來了,當然搶是無法搶的,之所以圍起來,是許多人都想買下黃金劍。
司馬俊男則是化生寺門派的弟子,加加血也是不錯,隻要小心謹慎一些,他們三個人捉一隻鬼應該是可以的,當獨孤劍點了點頭後,葉言明便将獨孤劍拉近隊伍中。
“小夥子、你們是要去酆都嘛?我可以免…”
驿站老闆是一個面相二十來歲的年輕NPC,有着一對招風大耳,頭戴着一頂布帽,唏噓的胡渣和時刻挂在嘴角的笑容,看起來倒是挺平易近人的。
隻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呢,葉言明便火急火燎的喊道:“對對對、我們就是要去地府,趕緊的吧”
驿站老闆忽然瞬間語塞,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沒讓他把話說完的呢,隻見他一揮手,下一瞬間、葉言明、司馬俊男與獨孤劍三人,便出現在了一處幽暗之地。
這是一條寬約兩丈的彎曲土道,陽光就在他們身後,但前方的樹林裏卻是顯得極爲恐怖,因爲陽光根本就無法滲透而來。
土道兩側的樹林都是呈現灰色,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微風襲來,卻讓葉言明和司馬俊男膽戰心驚,獨孤劍畢竟是死過一次的玩家,倒也不像他倆如此緊張的神色。
但那時候他是直接出現在黑白無常兩人所在的小殿中,而且也通過黑白無常直接回到了長安城,這條路他也是第一次走,故而也被這景象驚得呼吸都不免急促起來。
兩側的路旁、橫七豎八擺放着各種屍骨,樹林内更是有一道道綠光來回穿梭着、遊蕩着,似乎就是系統設定的遊離在地府之外、酆都之後的遊魂野鬼。
“嗚~”
葉言明的身後忽然響起了這道恐怖之聲,待他轉頭一瞧,卻是司馬俊男雙手放在嘴旁,朝他輕輕吹着氣,氣得他直接一腳将司馬俊男踹倒在地。
“你丫是閑得發慌是嘛?”
沒好氣的葉言明罵道,司馬俊男則委屈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我是看到這環境、這氣氛,不加點聲音都對不起遊戲的開發了”
“嗚~嗚~”
當三人又走了數百米,葉言明身後再次響起了這聲音,氣得葉言明直接轉身,雙手揪着司馬俊男的衣領吼道:“你丫的沒完沒了啊?”
“不..不是我…”
司馬俊男結巴着回道,而獨孤劍則是站在司馬俊男身後,他也聽出這次的聲音不是司馬俊男發出的,乃是在自己身後幾十米處傳來。
這條土道兩旁的落葉已經腐壞,空氣中更是帶着一股似乎發黴的怪味,這味道便是鬼氣,獨孤劍畢竟等級最高,其視力和聽覺在設定中,比葉言明和司馬俊男較好,故而便微微眯眼,轉身朝身後望去。
遊戲中的最高等級是多少,連遊戲公司自己都不知道,因爲在設定各種程序後,玩家的最高等級,是由智慧系統根據三界的情況來選擇。
故而一群公子哥雖然從遊戲高管口中,得知了一部分的設定,但那也不過是整體設定的一小部分罷了,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隻不是所謂的微不足道,那是對三界遊戲而言,對玩家來說就虧大了,就說一個劇情吧,提前知道消息的人,可以早早就準備好NPC所需的道具,也就是說尋常人可能要三天才能完成的劇情,他們兩個小時就已經搞定了。
在一處猶如黑夜的樹林土道上,三名玩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轉頭死死盯着身後,隻不過葉言明和司馬俊男,看到的不過是霧氣和灰蒙蒙一片的樹罷了。
“陰兵?不好、趕緊讓開~”
當葉言明正欲開口時,獨孤劍忽然臉色大變吼道,說完便立即帶着二人,閃身到土道旁的樹林内,将土道讓了出來。
“怎麽了?”
好奇的司馬俊男問道,獨孤劍則朝二人噓了一聲,又指了指土道,兩人遂各将自己的狐疑目光,朝來時的方向望去。
灰霧中、忽然出現了一杆長槍的槍頭,緊接着一名手持長槍,身披銅色甲胄的士兵,從灰霧中走了過來。
這名士兵全身的血肉已經呈現紫色和幹枯,雙眸則各有一團火焰在跳動,甲胄和長槍已經是鏽迹斑斑,散發着極爲濃重的歲月氣息。
在這名士兵現身的同時,一股強大的威壓忽然降在獨孤劍、葉言明和司馬俊男三人的身上,猶如背負千斤巨石,讓三人是喘不過氣苦不堪言。
緊接着另一名一模一樣的士兵也從灰霧中走來,兩名持長槍的士兵應該是在開道,随後便有數百名腰懸彎刀或利劍的士兵,各自背着一個大大的灰色布包。
布包中不斷響起哽咽聲、哭泣聲和咒罵聲,似乎每個布包内都裝着一個人,有的布包外表,已經呈現一雙手掌,看來是布包内的人正在極力反抗着,想從布包内逃離出來。
這一隊士兵的身後,也有兩名手持長槍的士兵,待他們離去後,三人身上的重負感才徹底消失。
“呼~”
葉言明忍不住松了口氣,這一隊士兵經過的時間不過是隻有二十幾秒,給他的感覺卻似乎過了一段漫長的時間般,一抹額頭、冷汗都已經冒了出來。
“那些是啥玩意兒?”
司馬俊男再次出聲問道,他胸膛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所浸濕,剛剛那些甲胄士兵,給他帶來的那種壓迫感實在是太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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