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柏承誠喝酒豪爽不摻假,也是真真正正的醉得不省人事,蒂爾尼斯等人的情緒,不由自主地發生一些變化。
蒂爾尼斯吩咐酒吧的管理者,給柏承誠找了一個幹淨舒适的房間,讓人竟柏承誠擡了進去,在安排兩個在這裏兼職擔任侍者的女兵,照顧好柏承誠。
這個照顧,意義可就豐富了。兩個女兵,首先将柏承誠吐得一身污穢的髒衣服全都脫了。
柏承誠的潛意識其實是知道的,但畢竟是潛意識嘛,沒有大的危險,它是不會有所反應的。
于是赤條條的柏承誠被兩個女兵放進了浴缸。注意,這裏用的放,而不是擡。女兵的功力,也有武帝級别,提起一百多斤的柏承誠,不要太輕松。先前從包間到這個休息間,之所以用擡,是心态有了變化之後的蒂爾尼斯,給柏承誠留點面子。堂堂大帝,醉成爛泥,被人随手提溜着,要是傳出去,多不好意思?
将柏承誠徹底洗淨,在放回床上。女兵相對抱怨,“醉得想死豬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的,她們希望跟柏承誠能發生點什麽。可惜柏承誠醉得毫無知覺,哪裏還有采花的能力?
這間酒吧,并非營利性的,而是用來給官兵們發送用的。百萬大軍,遠離家鄉家人十餘年,男女比例又幾步協調,心态不出問題才怪。
蒂爾尼斯是參謀長,同時兼任政委的角色,自然要想辦法解決問題,于是将一部分軍需品物資,拿來開設了這家酒吧。同時,做通一些女性官兵的工作,讓她們成爲臨時的性工作者。這在正常部隊,顯然是違法違規的,但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誰也管不着。
酒吧裏的消費,不是用錢來計算,而是軍功。蒂爾尼斯将軍功細化爲點數。所有官兵,都可以憑軍功點數在這裏消費,甚至請自願在這裏工作的女兵侍寝。
軍功花沒了,那就趕緊去采礦,或者改造生命星球,或者去機甲維修廠,機器人生産廠勞作以掙取軍功。
對于這些行爲,最高首領烏拉爾,視而不見,任由蒂爾尼斯等人‘胡作非爲’。
真的是胡作非爲嗎?還真不是。若不是有了發洩口,這支部隊說不定早就散架了。
第二天,還是在酒吧,還是在柏承誠醉倒的那個大包間,蒂爾尼斯跟柏承誠的對話内容,就有這些措施的優劣評斷。
柏承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赤條條地躺在床上,而且身邊還有兩個赤條條的美女,大吃一驚,然後冷笑。他以爲蒂爾尼斯是準備用這種手段來抹黑他的名聲。
對此,他自然是不在意的。不是不在意醜聞外傳,而是有手段确保所有關于他們的畫面,都會自動消失。不過不着急,且看蒂爾尼斯等人還有什麽手段。
柏承誠一動,驚醒了兩位侍女。二女連忙起身,看到柏承誠的擎天柱,竟有了少見的羞澀。不過瞬間就過去,反倒誘惑其柏承誠來。
柏承誠邪笑。自己沒知覺的狀态下,發生了什麽,他不清楚。就算發生了什麽,他自己也可以原諒自己。但如今清醒狀态,肯定是不允許的。何況到了他這個級别,早就可以自如地控制自身激素的分泌。
柏承誠推開二女,徑直走進衛生間。特麽的,男性清晨一柱擎天,更大的原因是要尿尿好吧?
待柏承誠走出衛生間時,不雅觀的那東西,已經耷拉下來。
本來還準備繼續誘惑一番柏承誠的二女,相視一眼,臉色瞬間冰冷起來。
性格溫和的那位,翻身下床,去給柏承誠拿已經喜好的衣服。性格較爲暴躁一點的那位,當即就怒了,“你看不起我們,嫌我們髒,是嗎?”
柏承誠訝異,解釋道:“沒有。真沒有。僅僅是我暫時沒有性的需要而已。呃,我不知道這裏用什麽支付報酬。你們放心,我會找烏拉爾或蒂爾尼斯,确保你們該得的酬勞一分不少。
如果我不小心傷了你們的自尊,我道歉。我保證我絕對不是有意的,隻是不知道這裏的規則。”
柏承誠說得非常坦誠,眼神也非常清澈,讓發脾氣的那位一愣。如此高位的大人物,誠懇地道歉,讓她無話可說。哼了一聲,“誰要你的酬勞?”
幫柏承誠找衣服的那位俨然一笑,對發小脾氣的那位道:“還不過來幫柏總穿好衣服。等會蒂爾尼斯将軍他們來了,就不好看了。”
發脾氣的那位依然氣鼓鼓地說:“哪裏不好看了?他看得還少了嗎?”
柏承誠大驚,因爲他确實不知道具體詳情。但他強忍住了,沒細問。置換話題,詢問二女的家庭,家鄉,以及參軍多久了等等閑話。
一副才穿好,就響起了敲門聲,果然是蒂爾尼斯到了。
這家夥絕對是個酒仙,昨天喝得未必比柏承誠少,今天卻依然神采奕奕。
問候些‘睡得好嗎?’之類的廢話,柏承誠随蒂爾尼斯走出休息室,竟是再一次走向那個包間。
柏承誠連忙告饒,“蒂爾尼斯将軍,千萬别告訴我,早晨起床就喝酒。”
蒂爾尼斯哈哈大笑,“不喝不喝,但早餐要吃啊。”
走進包間,人還不少,大部分都是昨天喝酒的那一幫子,且烏拉爾也在。
烏拉爾唰地起立,給柏承誠敬禮。其他人被迫也都站起來。
柏承誠連忙道:“免禮免禮。私下場合,我們不講究這些。”
其他軍官順勢坐下,烏拉爾也隻好坐下。
因爲烏拉爾的臉色很生硬,使得房内的氣氛冷場。
蒂爾尼斯也沒說什麽,招呼侍者就早餐端上來。很簡單,很清淡,稀飯,包子,鹹菜。
烏拉爾終于開口,“這都是我們自己種植的。雖然簡陋,但肯定衛生,新鮮,環保。”
柏承誠點頭,“很不錯。”
然後又冷場了,衆人默默地吃飯。
飯後,蒂爾尼斯苦笑,“我說,您二位這性子,也忒内向了一點吧。烏拉爾将軍我是知道的,唯有打仗的時候才熱血澎湃,其他時候,就是個悶葫蘆。加上如今的特殊情況,更是寡言少語。
柏總您嘛,我就不懂了。作爲大帝,理應口才好才是啊。”
柏承誠尴尬的撓撓頭,“我這人吧,記得我跟你說的過呀,有社交恐懼症。營造氣氛,真的不擅長。”
蒂爾尼斯笑道:“簡單啊。我教您。拿煙出來發啊。煙一抽,話題就多了。”
柏承誠是不太擅長社交,但并不說明他笨啊。對于蒂爾尼斯的用意,有兩方面的猜測。如果是良性的那種,柏承誠自然樂意湊興。于是故作吝啬道:“嗨嗨,不對呀,應該是你們給我發煙才對吧?昨天我給了你們那麽多,别跟我說你們一天晚上就喝完抽完了。”
蒂爾尼斯呵呵地笑,“那不行。你是老闆啊,我們是員工。隻有員工吃老闆的,哪有老闆吃員工的對不對?再說了,您是大戶啊。”
“得,我說不過你。我投降。”柏承誠揮手取出幾箱煙,打開後,一人面前丢了一條,“自己點煙哈,别妄想我給你們點火。作爲老闆嘛,還是要面子的是不?”
烏拉爾驚訝地看着柏承誠,竟是不知道柏承誠還有這麽一面。
蒂爾尼斯笑道:“這是當然。來來。”點着打火機,湊近柏承誠給柏承誠點煙,“該拍的馬屁,我們必須拍到。”
柏承誠就着火點燃煙,用手指點了點蒂爾尼斯,“狡猾狡猾的。拍空頭馬屁,落實在好處。”
室内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除了烏拉爾,衆人在煙霧缭繞中吹牛打屁。還逼着柏承誠将昨晚到底爽沒爽透。聽到柏承誠沒上,一個個堅決不信,說是除非柏承誠哪方面有問題。随之又閑扯到柏承誠的過往,自然是跟女性交往方面。
柏承誠也放開了,直言自己曾經是小痞子,在學校裏經常不過分地調戲女生。也說了第一次看見卓青青就驚爲天人,後來卻陰差陽錯地跟卓青琳好上了。不過卓青琳的遭遇,自然是不會說的。
衆人嘻嘻哈哈,一群高官,沒有一個正經的,唯獨烏拉爾除外。烏拉爾也在吞雲吐霧,但一言不發,隻是靜聽。不過面色比先前好多了。
聊天打屁,自然不是主題。柏承誠和蒂爾尼斯,都有意将換題,往今日的主題上引。
柏承誠,“嗨,蒂爾尼斯,你稱我爲柏總,可有說法?”
蒂爾尼斯道:“那我該怎麽稱呼您呢?柏大帝?你是獵戶大帝,不是哥庭大帝,更不是盾牌大帝。而我們,都不是獵戶人。柏宗主?似乎您将三道宗解散了吧。在盾聯,您的職位我們還沒搞清楚,是不是盟主啊?喊盟主吧?江湖氣是不是太重了點。
我就覺得,柏總這個稱呼好。總,可以是總司令,總指揮,總裁,總統。大家說呢?”
衆人附和,“對對,唯有柏總這個稱呼,最爲合适。不然,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您了。”
柏承誠點頭,“恐怕不僅僅是不知道怎麽稱呼的問題,而是不知道怎麽定位我們之間的關系吧?”
硬核主題出來了,衆人瞬間一肅,室内安靜得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