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急,反正陽重山已經落入自己手中。
柏承誠抓獲陽重山後,先給血月發送了一條命令,讓她率二十萬狴犴衛,盡數出艙立即散步到戰場外圍做三件事。一,封閉信号,不允許此戰的任何信息洩露出去。二,嚴加警戒,不允許任何擅自離開,不管敵我。三,收集所有外散的物品,不使一件戰争‘垃圾’流落出去。
然後,柏承誠才給許常春,魯有志等人發送消息,讓他們用所有手段将襲擊錄制的陽重山被抓的視頻,傳給盡可能多的恒陽人,促使他們盡快無條件投降,以減輕對雙方的殺傷。
是的,也需要減輕對恒陽人的殺傷。并非柏承誠還有婦人之仁,後者擔心殺傷過多的恒陽人會招緻恒陽更大力度的攻擊,而是他要對這些恒陽人進行徹底的洗腦,将其變成自己的打手,應應對将來更大規模的對英仙之戰。
在對待當初的獵戶俘軍身上,柏承誠進一步完善了虛拟系統的洗腦功能,使其更爲高效,程度更爲可調。
這種意念波科技的洗腦技術,不是你意志堅定就能抵抗得了的。它不是用文字,圖像或語言資料不斷地向你什麽,而是用意念波。
人通過眼睛,耳朵接受的信息,會不會被人接受和記憶,人的大腦有一個過濾過程。意志堅定者,信仰堅定者,這種洗腦基本上是無效的。
但意念波不同,它直接用意念波的方式,銘刻到被洗者的大腦中去。不管你接不接受,這種信息都會被被洗腦者牢牢記住。不斷重複,被洗者的觀念自然就會被強制改變。而且,柏承誠還會輔助以藥物的作用。不是木無塵那種毒藥,而是專注劑之類的‘良藥’。
現在已經證實,人的情緒,是會收到體内各種激素影響的。柏承誠早前發明的專注劑,就能讓人在本是枯燥的學習時,激發人體的興奮激素分泌,使人下意識地覺得學習是一個讓人愉悅和興奮的事情。
這種做法最大的缺陷,那就是被洗者,其思維的活性,也就是創造力,會被傷害,漸漸變成狂信徒之類的思想比較單一的人。然後變得偏激,接受不了其他的思想觀念,不能多角度全方面的考慮問題。
這對被洗者在修煉、科技研究等各方面,都将是永久性傷害。所以被普世觀念視爲不人道,反人性。但柏承誠現在毫無心理壓力,他不覺得需要對舉起屠刀傷害獵戶民衆的侵略軍将什麽道義、人性。
因爲确定了陽重山的投降,戰鬥很快平息。
柏承誠給許常春的任務,是趕緊救人,救那些被抛散在虛空中的恒陽人。大部分恒陽人都是在倉惶的狀态下,沒有準備地因爲天鷹型飛船的解
體而彈射到太空的,身上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再不趕緊搶救,恐怕所有輔兵都會窒息死亡。
在陽重山目瞪口呆之下,那艘四分五裂的天鷹型飛船,重新組合在一起,跟此前幾乎一模一樣。等飛船内的空氣制造器将飛船内的空氣重新恢複好之後,柏承誠才提着陽重山登上了飛船。
此時,陽重山也因爲窒息而昏迷了。神人境其實是可以十天半月不呼吸的,但那必須是在功力運行的狀态下。但陽重山身上的大部分穴位都被柏承誠鎖死了,無法運功。
柏承誠可不講什麽國際管理,對戰俘軍官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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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待,隻要保證陽重山不徹底死去就行。
魯有志,雲叔,血月和一百五十多位囚牛衛,先後提着戰力較高的俘虜,登上柏承誠所在的天鷹型飛船。一個個喜不自勝,因爲今日之戰,在己方傷損極小的狀态下全殲了張氏艦隊和恒陽大軍。
他們最爲高興的是,這個消息一旦廣爲傳播,必将重振獵戶的信心,不至于都覺得獵戶必亡,而後齊聲申讨柏承誠馮茹蕾,覺得柏承誠和馮茹蕾是獵戶的罪人。
讓他們很意外的是,柏承誠的第一句話,就是嚴禁他們任何人對外發送任何信息,要求他們對此戰嚴格保密。
他們都不會跟柏承誠争辯什麽,即使不理解,也會無條件執行柏承誠的命令。
唯有魯有志極爲委婉地勸了一句,“橙子,殺戮過重,真的好嗎?推到重建,要花不少錢的吧?”
柏承誠訝異地看了魯有志一眼,想不到最懂自己的,居然是看似憨莽的大熊。
但他的決心,卻不會因爲魯有志的勸導而絲毫動搖,近乎冷血地說:“慈不掌兵,仁不當政。我此前就是太仁慈了,這才讓爲獵戶付出了無數心血的我,反倒成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也不是矯枉過正,走向另外一個極端,是隻有用鮮血,才能徹底扭轉獵戶人的劣根性。
卓老說得沒錯,過高的社會福利,并不是好事,它軟化了獵戶人的骨頭,增加了獵戶人的惰性。對反對者過度容允,似乎隻需要邀集一幫子人上街喊喊口号,官方就必須讓步,使得獵戶人沒了團結心,更爲放縱自己。
要想打破就體制,建立一個奮發向上的新秩序,沒有犧牲是不可能的。确實有很多民衆是無辜的。但華坤麟說過,烈火之下,任何一根稻草,都未必真的無辜。呵呵,你看看那些媒體的新聞,看看各地的大遊行,哪一個不是在申讨我?似乎隻要我和馮茹蕾在英仙人面前自戕謝罪,他們就能享受和平。
大熊啊,你我都不是善人,而是小地痞。講義氣,恩怨分明。待我好者,我兩肋插刀地回報。視我爲敵者,我憑什麽犧牲自己去滿足他們?
不是我要報複全體獵戶民衆,而是希望英仙之災,能打醒他們。”
魯有志不再說什麽了。是啊,人都有私心,也希望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我付出仁慈,收獲的卻是惡意,那對不起,我會改變方式方法,用鐵血的手段讓人知道花兒爲什麽那樣紅。
許常春被接到柏承誠的飛船。
一進門,許常春再一次用古代君臣的禮節,直接朝柏承誠跪倒,首先請罪。
柏承誠沒有第一時間攙扶其許常春,讓許常春心懷忐忑,緊張萬分。魯有志、血月也下意識地看了柏承誠一眼,擔心柏承誠真的變成了暴君。
柏承誠淡淡地說:“許司令,我有個用人原則是衆所周知的,那就用人要疑,疑人要用。我接受你改變立場,但是我必須有控制你的措施。
認真想想,能不能接受?”
許常春敢說不接受嗎?如果是此戰之前,他多少還有一點底氣,因爲大家的觀念,都覺得獵戶絕對沒希望,柏承誠必敗。但現在,他第一次認識到,柏承誠擁有的實力原來如此恐怕,完全有能力跟英仙人一戰。
這次侵略獵戶的隊伍,最強大的就是恒陽大軍。可彈指間,灰飛煙滅了。其他侵略軍,還在話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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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後續,是否有更爲強大的侵略軍攻打過來,那是後話,現在沒必要過于擔心。
所以許常春連連叩頭,“無論陛下給微臣施加什麽措施,微臣都願意無條件接受。隻要陛下能赦免微臣通敵之罪,赦免我許家,微臣願勸服許家,爲陛下肝腦塗地。”
柏承誠這才道:“起來吧。先去接受身份芯片的植入。”
此言一出,聽者全愣了。強制植入身份芯片的政策,已經被證明了不得人心,柏承誠這是啥意思?難道,他真的要的當那種一手遮天,将天下人的生死都握在手心裏的、極度專權的獨裁大帝?
隻要願意琢磨人心人性,柏承誠的情商一點都不低,而且超高,雖然還達不到張仁枚那種近乎讀心的水平,但一眼就能看出眼前這幾人心裏想什麽,還是不難的。
柏承誠沒好氣地說:“想哪去了?身份芯片政策,可以取締,但是,我身邊的重要人物,卻必須接受植入。
魯将軍,血将軍,他們都植入過身份芯片。
你以爲這僅僅隻是爲了掌控你嗎?錯了,好處也是大大的。比如,能更方便地使用虛拟修煉系統,能跟我更遠距離地直接用意念波對話,已經在将來你有資格的時候,方便爲你安裝大空間儲物靈器等。
當然,卓老跟我分析過身份芯片的弊端。所以我決定,系統收集的資料,僅有我一個人有資格查閱。你也盡管放心,一般情況下,我是沒那個惡趣味的,僅僅在對你産生懷疑心理的時候,有可能查一查你的記憶。
如果你問心無愧的話,完全不必将将此當作心理負擔。
而且,一旦我将來離開······。呃,換個說法,最長二十年吧。二十年後,我會取消系統收集被植入者記憶的功能,保證任何人包括我自己都無法以此查閱别人的記憶。那時候要不要去除身份芯片,你自己決定。
但現在,我坦言無法給予你絕對的信任,所以必須植入。或者,你跟其他俘虜一樣,進俘虜營。”
柏承誠都說到這個份上,許常春還能說什麽,不接受也得接受。
被要求植入身份芯片的,可不止許常春一人,而是他麾下的全體中高層将士。至于許常春覺得難以掌控的張系死忠,由許常春挑選出來,全部跟被俘的恒陽人一起,專艦送往孤星基地俘虜改造營。
安排完許常春,柏承誠讓血月等人,進一步将信号封鎖範圍擴大,擴大到整個始皇系。别看始皇系似乎很大,其實封鎖信号并不難,将安置在系内空間中的量子實時通信基站關停了就可以。
至于有人使用普通的電磁波向外發送信息,根本就不需要防備。電磁波傳播的速度,等同光速。傳送到相鄰星球,至少要七八年之久。因爲裏始皇星最近的生命星,距離始皇星有七點幾光年之遠。
吩咐完畢,柏承誠帶魯有志再一次降落始皇星。
剛進信号覆蓋區,柏承誠就接到卓茂原的電話。
通信突然中斷,吓壞了卓茂原,以及始皇星一衆高層。
不等卓老提問,柏承誠搶先道:“勝了。全勝。信号是我下令封鎖的。”
卓茂原的智商和政治敏感度,超越魯有志八條星河之多。連魯有志都察覺到了柏承誠的意圖,卓茂原更是秒懂,“你······,會不會過了點。這将導緻獵戶烽煙四起、戰禍連綿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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